這二十八為勢力的使臣們,先感應到的自然是將軍們不加掩飾的氣勢,那一種強勢,那一種銳利如刀的氣勢,頓時讓人心驚肉跳。三國曆史上,曾經發生過一件事情。有一次外族人朝見魏王曹操,曹操自認為長相不怎麼樣,怕是有辱國體。於是讓大臣假扮自己穿上魏王的服侍,坐上王位,以接見外族使臣,而自己扮作侍衛,侍立在一旁。結果,那外族使臣評價說,魏王果然是氣度雍容,但是站在魏王旁邊的侍衛,卻是一位英雄。說的正是曹操。曹操即使假扮護衛,那也掩不住的一身氣勢。可見,一個人的氣勢,確實是可以判斷出一個人的能力,猛力。而在座的有十三位大漢朝的將軍,隻有龐統一人為儒將,其餘十二位將軍全部都是一方猛將,此刻他們所散發出來的氣勢,當真是讓人心驚膽裂。至少這二十八個勢力的使臣們,真的是覺得心驚膽裂。這麼多有這麼厲害氣勢的將軍,漢朝,漢朝真的好強大。二十八個勢力的使臣們低下了頭,他們魁梧的身材,在這一刻沒有任何的作用,相反,低頭走過的樣子,顯得他們更加的渺小了。不過,這大廳也就幾步路而已。鄧芝很快就走完了,來到了劉馮麵前,行禮道:“臣拜見大將軍。”“外臣拜見大將軍。”二十八個使臣們頓時心下一鬆,抬起頭來也對著劉馮行禮道。趁著這個功夫,這二十八人也稍稍的打量了一下劉馮。頓時,感覺到了更加的心驚。這是何等的雍容華貴,而且,外族人更加的敏感一些,他們在劉馮的雍容華貴同時,也感覺到了劉馮那隱藏在雍容華貴之下的銳利,一股不輸於廳內將軍們,甚至於隱隱超過的氣勢。這也是一種猛力,剛猛之力,銳利之力。證明在坐的這人,乃是剛猛非常的一人。隻有如此人物,才能統帥這十餘位猛將啊。二十八個勢力的使臣們,無一人膽敢小視劉馮。“免禮。坐。”劉馮聞言淡淡的抬起手來,仿佛尋常時候接見大臣一般,說道。“諾。”鄧芝率眾應諾了一聲,而後請了二十八個勢力的使臣們分彆落座,最後,他自己才跪坐在了屬於自己的位置上,位列除龐統的諸將之上。而今劉馮手握天下兵權,王上大將軍長史,地位不低的。“俗話說的好,來者是客。若是門前冷清,無客無賓,難免顯得落魄。卿等來朝,孤卻也頗多歡喜。”劉馮以目光掃視了一眼大廳內二十八個勢力的使臣們,目光顯得尋常,但卻自有一股迫人的威勢。“我等能朝見大將軍,也是榮幸之至。”二十八個勢力的使臣們對視了一眼,而後齊齊舉拳說道。不僅說的是漢語,而且禮儀是漢人的,可謂做足的準備。“來者是客,自然要待之以客人的禮儀。”劉馮聞言點了點頭,而後對著鄧芝下令道:“起歌舞。”“諾。”鄧芝應諾了一聲,立刻下去召見去了。不久後,一隊樂師,一隊士卒走了進來。隨即,樂師坐在大廳兩旁,吹奏起了樂器,而士卒們橫矛喝殺,起了矛武。這一隊士卒同樣是取自於王上大將軍親兵,若說用形容,外邊的親兵們雖然肅殺之氣盈天,但其實已經內斂了。而這一隊的士卒,才是真正的殺氣比現。“殺。”一聲大喝,士卒們橫矛直刺,一片寒光閃閃之中,殺氣冷冽。劉馮與麾下的文武大臣們都神態如常,鎮定自若。但是二十八個勢力的使臣們才真正的知道了什麼是漢軍的精銳,隻覺得一股森寒之氣撲麵而來。即使他們穿的比較多,但仍然是擋不住。這不是一種真正的寒冷,而是一種淩冽殺氣所組成的寒冷啊,衣服是擋不住的。“殺。”橫矛直刺,挑,砍。矛的幾個動作,反反複複都是那樣。但是士卒們卻是連連吼殺,連連橫矛,仿佛正在殺戮一般,殺機越來越盛了。這使得二十八個勢力的使臣們,都是神色蒼白,有一些甚至流下了一些冷汗。其實這倒也不是劉馮刻意的安排,畢竟,劉馮作為大漢朝的儲君,也不屑於這些小道。而是涼州殘破,哪來的上好舞姬?即使有,也是不堪入目。總不能快馬去洛陽去調撥舞姬過來吧?最終,也隻能用真正的軍武來湊合一下了。當然,劉馮自己覺得是沒問題,但是這顯然對於二十八個勢力的使臣們來說,刺激有些大了。最終,劉馮實在是看不過去了,也覺得稍許的不好意思,於中途拍案道:“好。”這一隊士卒們聞言立刻停了下來,朝著劉馮一禮。“幸苦了,下去領賞。”劉馮說道。“多謝大將軍。”士卒們應諾了一聲,昂首闊步的走了出去。而他們一走,似乎是四周的氣溫都為之回暖了,至少二十八個勢力的使臣們再一次感覺到了春天的到來了。“西北粗鄙,沒有上好的歌舞,隻能以軍中士卒代之,若有得罪,還望卿等體諒。”劉馮開口說道。“不敢。”二十八個勢力的使臣們連忙說道。“卿等前來朝貢,確實讓人歡喜。不過,總不會沒有緣由,有事大可直說。”歌舞也欣賞完了,劉馮快人快語,直接說道。“羌族自取滅亡,實在是理所應當。隻是不知道,大將軍對於西北,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心思?”二十八個勢力的使臣們麵麵相視了片刻,而後有一人率先舉拳問道。此人熊腰虎背,典型的西北漢子,但是與其餘使臣相比,卻多一些底氣的模樣。他開口說完之後,或許覺得自己太過直言了,臨了又補充了一句道:“外臣鬥膽了。”“通報姓名。”劉馮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說道。“外臣失禮了。”這人聞言稍稍愣了愣,而後立刻說道。隨即,自我通報道:“外臣虎魄族,當光。”“嗯。”劉馮點了點頭,虎魄族乃是大族,比羌族還大上很多。可謂西北強族,有些底氣不奇怪。“卿等以為,漢軍兵鋒如何?”劉馮問道。“自是如同天威。”麵對劉馮的問題,當光毫不猶豫,很是敬畏道。“而以你等所知,大漢朝又是什麼樣的邦國?”劉馮再問道。“自是禮儀之邦。”麵對劉馮的這個問題,當光還是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好,禮儀之邦。”劉馮點了點頭,道了一聲好。而後,又說道:“既是禮儀之邦,那就是很有禮儀,講道理的。不過,孤這麼說,你們怕也不會心安。還是換一個說法吧。”“大漢朝已經是很大了,若是沒有人來挑釁,若是沒有人要對漢室舉起矛戈,要欺淩漢室。孤不會率領精兵,進行報複。一來,孤愛惜自己的將士。二來,天下如此之大,多達數百族,孤總不至於將天下大族殺個乾淨吧?”劉馮沉吟了片刻,而後開口說道。頓時,包括當光在內的二十八個勢力的使臣們都是心中一定,確實若說劉馮說什麼禮儀之邦,不會隨便開戰,那是不可信的。從劉馮的這一股兵勢就可以看出,太強太強了,如此銳利的兵勢,誰都會選擇動彈一下的。但是劉馮換了個說法,他沒有開疆辟土夷滅數百族的本事,這兵勢也隻是自衛而已。這就可信很多了。“大將軍放心,漢室強盛,如同天威。我等豈敢冒犯。”當光心下一定,但麵上卻是極為謙卑的說道。“不敢冒犯。”其餘二十八個勢力的使臣們也紛紛說道。“好了,孤回答了你們的問題,你們也應該放心了。而孤也有條件,你們聽聽。”劉馮卻沒有多說其餘,反而說道。“請大將軍示下。”還是當光舉拳說道。“孤打算重開絲綢之路,孤要你們保證,大漢朝的商人在你們的領土上,受到一定的尊重。若是有消息傳來,說大漢朝的商人被你們劫殺,那孤的兵鋒,就會再次出動。”劉馮不輕不重的說道。但是語氣之森然,卻是讓大廳內本已經定下心的使臣們,再一次心驚肉跳了起來。商人。漢人商人充滿了冒險精神,截殺了一批還有一批,那可是肥羊。若是如這一位大將軍示下的,以後豈不是沒了商人可殺了?但是使臣也沒有猶豫,因為強權,就是道理。“大將軍放心,我等在此可與大將軍盟誓,甚至尊崇大將軍,不,大漢天子為大漢天單於,作為臣屬,自然也不會冒犯大漢商人。”當光連忙說道,充滿了謙卑。“對,我等願意尊崇大漢天子為天單於,永世效忠。”這個提議乃是當光提出的,但是卻獲得了使臣們的讚同,他們紛紛說道。“這就不必了。”他們本以為劉馮會欣然接受,但卻沒想到,劉馮卻是微微一笑,說道。正當他們愕然的時候,劉馮再次說道:“什麼大漢天單於,孤沒有什麼興趣。什麼世世代代,孤也不相信。孤隻相信手中的兵權,若是後人爭氣,這一條絲綢之路自然得以維持,若是後人不爭氣,那也就罷了。”說到這裡,劉馮抬起頭再次掃視了一眼使臣們,說道:“不過,終孤這一世,這絲綢之路,就會永遠暢通,卿等不必疑慮。”“諾。”不慕虛名,隻尊強權。這是何等的霸氣,當光等使臣們再一次凜然,應諾道。“好了,孤相信,從今以後,這西北始終會太太平平的。”劉馮微微一笑,說道。而後,劉馮又想起了一件事,一指龐統說道:“當然,若是你們有事,孤若是能幫得上忙,也會幫忙。這一位是孤的鎮西大將軍,護西北將軍龐統。可以直接尋他。”“諾。”當光等使臣們再次應諾了一聲,沒有絲毫的意見。“正事說完了,開宴。”劉馮微微一笑,對鄧芝說道。“諾。”鄧芝應諾了一聲,再一次下去了。很快,酒菜上案。這一次不似剛才的歌舞,乃是西北的佳肴。氣氛也寬鬆了很多。這一次朝見時候,談話的內容其實也簡單。不過,影響卻是深遠的。首先是絲綢之路再次開通,它成為了大漢朝的一道富裕之門,源源不斷的供應大漢朝的國庫。第二,雖然二十八個勢力的使臣共尊漢室為大漢天單於被劉馮拒絕,但是劉馮的道理,強權。在無形之中,還是成了霸主。從此後,西北這二十八個勢力擰成一團,與漢室和睦相處,並且年年朝貢。西北,再無一人膽敢欺淩漢室,欺壓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