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二人到達了城門附近,對視了一眼,立刻翻身下馬,走上了城頭。來到城頭後,甘寧抓住了一個士卒問道:“大將軍在哪?”“回稟甘將軍,大將軍在左側城牆巡視。”這士卒一指左方,說道。“多謝。”甘寧道了一聲,與文聘一起往左側而去。不久後,二人與董承相遇了。“末將前來請罪。”當看到董承,以及董承所穿甲胄腰部觸目驚心的傷口,以及渾身染血的模樣,二人的心中都升起了一股愧疚之情,下拜道。尤其是甘寧,更是羞愧不已,他還曾懷疑董承要獻城投降,而尋文聘打算與活捉董承,號令士卒守城,卻不想董承卻是將計就計而已。今日虎吞袁紹一軍,乃董承之功也。甘寧又豈能不愧疚。大丈夫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甘寧又不是那種死不認錯的賊人,也不是愧疚認錯的嬌氣之人,於是彙合了文聘,前來請罪。“二位將軍切莫如此。”董承見此心下一驚,連忙上前扶起了甘寧,文聘,說道。扶起了甘寧,文聘之後,董承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老夫與二位將軍同殿為臣,老夫對於二位將軍之忠貞勇猛也甚是佩服,尤其是甘將軍。”說著,董承轉過頭看著甘寧,真誠道:“老夫與袁紹通信,甘將軍獲得消息之後,立刻前來問老夫,此真忠臣也。隻可惜,徐元直之計,必須要隱瞞二位將軍,老夫才視而不見。以至於甘將軍負氣而去,該是老夫向將軍賠罪才是。”說著,董承真對著甘寧行了一禮,表示歉然。“大將軍嚴重了,是我愚鈍才對。”甘寧聞言連忙扶起了董承說道。“吞袁紹一軍,打退袁軍,魏軍的攻擊,此乃人生大快也,二位將軍何必做小兒女姿態。”這時,文聘在旁笑著說道。“哈哈哈哈,說的好,我等男兒大丈夫何必如此。”董承聞言大笑道。“哈哈哈。”甘寧也跟著大笑。“對了,大將軍所言,這計乃是徐元直之謀,某非元直醒了?”笑罷之後,甘寧忽然心中一動,問道。“正是徐元直之功啊。”董承點了點頭,把徐庶與他的分析都說了,正是因為徐庶的將計就計,才能有今日之成果啊。說到最後,董承又不免沉重道:“隻可惜徐元直隻是清醒了片刻,就又昏睡了過去,命懸一線啊。”“徐元直病榻之間,尚能從容應付。不愧為王上大將軍所仰仗的重臣,隻可惜遭了厄運,以至於性命垂危。希望他能順利度過吧。”甘寧聞言更是佩服徐庶,也更是歎息,說道。徐庶威武,讓人佩服。病榻之間,隻清醒片刻,卻能設計助董承退敵,更是堪稱奇跡,若就此隕落,就太過遺憾了。“若是退了這城外的數十萬精兵,請朝中禦醫進入許縣醫治,徐元直必能度過危難。”文聘忽然說道。“雖吞袁紹一軍,從側麵鞏固了許縣的防禦。但數十萬大軍尚存,要想打退,談何容易。隻能等王上大將軍那邊有所突破了。”董承聞言也跟著歎息了一聲,說道。“我相信王上大將軍。”甘寧忽然說道。“嗯,不管如何危難,王上大將軍都能度過。”董承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說道。“嗯。”文聘也默默的點了點頭。隨即,三人一起轉過頭望向虎牢方向,眼中充滿了期待。以徐庶之能,小勝了一場,但不足以定勝負。關鍵還是要看關中,虎牢的戰況。而現在袁紹,曹操數十萬大軍環視許縣,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獲得前方情報了,不知道如何了。但這無損他們對於劉馮的信任,無他,蓋因為劉馮乃是絕不會讓漢室死臣失望,上天賜下振興漢室的皇太子,王上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