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麵一套,背麵一套,做這些外表的東西,有什麼意思,免了免了。”坐在上首位的劉馮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這。”陳離的一張臉頓時漲的通紅,這不是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是表裡不一的小人嗎?做了這麼久的官,陳離從小吏一步步爬到現在九卿的地位。見過不少笑裡藏刀,背後捅人的事情,但卻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當麵罵人。這是何等的不知進退啊。陳離有一種一腳踹死眼前這個家夥的衝動。但就在陳離臉漲得通紅,雙目幾乎噴火的同時,他卻想到了城外的那一幕。眼前這個八歲的稚子卻是一個敢於向曹操叫板的人物。相比於曹操他算個什麼?連明公都有顧忌,難道他去捅這個簍子?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憤怒,陳離深呼吸了幾口氣,努力的使的自己平靜了下來。“不知太子殿下忽然造訪,有何吩咐?”當陳離自覺麵色已經恢複如常的時候,他微微抬起頭,問劉馮道。就在這個機會內,陳離稍微打量了一下劉馮,也看到了其餘人。對於趙雲這個人,陳離沒什麼意外的。那天城外的狩獵場上,趙雲就是始終呆在劉馮的身後,估計就是一個較為受寵的護衛而已。現在是曹氏的天下,劉氏的護衛,遲早要掉腦袋的。有什麼好注意的。不過,對於陳熊,公孫飛,董青這些人,陳離就較為意外了。陳熊,公孫飛,董青三人雖然對劉馮開口胡謅,說是太仆陳離毀約,不打算與他們履行合同交易。但是陳熊他們還真與陳離有往來的。畢竟三個人都是做皮貨,戰馬生意的,最大的買家就是曹操啊。三個人來往南北,最好的貨物都賣給了陳離,自然認識。要不然陳熊開口胡謅,就能扯到太仆陳離的身上了。“他們與太子一起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陳離心中頗為疑惑不解。“聽說,太仆與陳熊,公孫飛,董青三位做皮貨,戰馬生意?”就在陳離心中疑惑的時候,劉馮發難了,不過,為了讓陳離不警惕,劉馮的口氣比較淡然。“正是。”陳離對於劉馮忽然過問你這件事情有點意外,但是這件事情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太仆就是掌管馬匹之官啊,因此,陳離毫不猶豫的說道。“哼。”劉馮頓時勃然大怒,不僅是臉上,連眼神都表現出了相當巨大的怒意,冷哼了一聲後,再次重重的朝著案拍了下去。“碰。”一聲脆響,這已經是今天劉馮第三次拍案了。手有點疼,但是這一次拍的是太仆陳離的案,這個是曹操的死黨,借之以報複曹操的試探。意義卻不一樣,劉馮的心中隻有興奮,沒有疼痛。一聲冷哼,一聲脆響。再加上劉馮滿臉的怒意,卻是讓陳離有點懵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突然駕到,又忽然問了一句很正常的話。又忽然非常憤怒,這個皇太子是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