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雪霽子表麵上卻還是躬身道,“老祖,地下城之事,確實是我的失職,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但千帆”“千帆魂牌完好,他生命無礙,想必是有人將他挾持了。”說話間,冰雪老祖臉色變得冷咧,一股寒冰風暴,以他的身體為中心呼嘯不休。“有人能挾持千帆?”雪霽子一愣,旋即道,“除非是武道真人出手,否則無人能夠製服千帆。”說到這裡,雪霽子疑惑的道,“千帆是為了追尋薑行雲的蹤跡而去,怎會莫名的被武道真人挾持,這完全說不通啊。”突然,雪霽子眼睛一亮,驚呼道,“老祖,據七玄武府那邊傳來的情報,薑行雲此子,擁有一門遁地之術,十分神奇,連陣法都無法限製他。”“您說,會不會是薑行雲那小兒,將千帆給製服了?”當說出這句話後,雪霽子覺得很荒謬。一個地武境的武者,能製服小真人榜第一的強者?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薑家小兒雖然有些手段,但想製服千帆,絕無可能。”冰雪老祖語氣鏗鏘,顯得十分篤定。雪霽子在大殿來回走動。半晌,他抬起頭道,“老祖,可薑行雲那遁地之術,簡直是無敵啊.”“世間萬物都是相生相克的,那有絕對無敵之秘術?”xdw8冰雪老祖冷冷的打斷了雪霽子,對薑行雲的遁地之術嗤之以鼻。他冷傲的道,“這一次,本座要親自主持這冰天雪地大陣,縱然那薑行雲的遁地之術再神奇,也休想逃走。”“既然如此,那必須得讓薑家小兒前來我冰雪宗。”雪霽子立即衝著周圍的侍從吩咐道,“立即將薑行雲與我冰雪宗一年之約之事,廣而告之。”“屬下明白!除非這薑行雲想失信於天下,否則他就算是爬,也得爬進我冰雪宗的山門。”眾侍從領命而去。一時之間,薑行雲與冰雪宗的一年之約,幾乎傳遍了整個南蠻之地,儘人皆知。七玄武府。秦西鷂也在第一時間,接到這個情報。她立即衝著身後的齊百川吩咐道,“立即去冰雪宗一趟,務必保下薑行雲。”齊百川躬身應是,正準備起程。但東方槊卻是不緊不慢的開口了,“秦會長,這武府大比還未完,齊大主事就要離開,似乎不太符合情理吧?”齊百川臉色一僵,看向秦西鷂。秦西鷂絕美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悅,正準備開口,姚大師卻先一步出聲了。“東方府主,齊大主事遠來客,不方便離開,那我就走上一趟。”說著,姚大師站起身來。但東方槊卻是一揮手,一股無可抗拒的力量,將姚大師壓回了坐椅之上。“姚大師,我七玄武府的內務,那用得著你親自出馬,本府主已然派人前往處理。”東方槊淡淡的說道。雲嵐郡王見到東方槊的態度,心頭一沉,暗暗祈禱薑行雲可千萬不要去赴約,否則那就是找死。冰雪宗,能夠成為南蠻之地,最後僅存的一個宗門,絕不是表麵這麼簡單的。它的底蘊之深厚,超乎想像。否則,七玄武府早就將之鏟除了。同樣著急的,還有嚴勁鬆,他第一時間,將這道信息傳送到南宮家族。此刻,在其它戰區的唐漠等人,第一時間,毅然決然的朝冰雪郡國趕來。他們這樣做,等於是放棄了本次大比的資格。可他們並不後悔。“雲哥,你可不能衝動啊!”龐保騎著斑點豬花花,全速衝向冰雪郡國,成為一道奇特的風景線。此刻,在冰雪城某處宅院,薑行雲無聊的躺在搖椅上。對麵,夜羅刹正在全力修煉《千幻莫名》。“夜羅刹,你好歹也是武道真人,修煉的速度也太慢了,外麵早都滿城風雨了,本少該上冰雪宗了。”薑行雲有些不耐煩的催促了兩聲。夜羅刹氣結,她才修煉一個小時而已,那有那麼快修煉到大成。畢竟,她隻擁有普通的精神力而已。見夜羅刹沒有理他,薑行雲又看向雪千帆,戲謔的道,“雪千帆,你說,我不就是冒充了一下你冰雪宗的武者,可你冰雪宗現在全天下散布那個一年之約,生怕我不去似的。”“你說,我要是不去,會不會把很多人氣得吐血?”雪千帆聞言,立即正色道,“薑行雲,你可是一個有原則,有底線的少年英才,怎麼可能食言而肥,這絕對不是你的作風。”“況且,你自己也說了,你也就是冒充了一個我冰雪宗的武者,而且還是一個地武境的武者而已,這根本不是什麼大事。”“隻要你肯履行約定,踏進我冰雪宗,想必宗主等人,看在你七玄武府弟子身份的份兒上,不會太過為難你的。”雪千帆說得極為誠摯,不知兩人關係的,恐怕還真會認為雪千帆是薑行雲的好朋友。薑行雲哈哈一笑,站起身來,走到雪千帆身前,一把將雪千帆提了起來,戲謔的問道,“雪千帆,你知道我為何要捉你?”雪千帆臉上的表情一下就僵住了。薑行雲嘿嘿一笑,戲謔的說道,“因為你是我送給冰雪宗的見麵禮啊。”啥?我雪千帆是見麵禮?我堂堂小真人榜第一,冰雪宗的少宗主,是見麵禮?你妹喔!“雪千帆,怎麼樣,是不是很驚喜,很意外?”薑行雲不緊不慢的掏出一塊拓印水晶球,然後說道,“來,雪大少宗主,擺好姿勢,給你們老祖好好講幾句。”雪千帆頓時臉色一苦,感覺無顏麵對江東父老。“雪大少宗主,表情不要那麼難看,來,看著拓印水晶球,茄子,田七…”冰雪宗,南蠻之地曆史最悠久的宗門,屹立在雪山上千年之久。雪山上終年積雪,千年不化,遠望過去就是一抹白,幾乎找不出其他色彩。當走得近了,終於在無儘的白色中,出現了一條從山腳延綿到山頂的青色。這是通往山門的青石梯,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步,是為萬步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