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胖子也把蜂巢丟進了嘴裡,把蜂蜜連同蜂蛹一起吞進嘴裡。他和大板牙都是南粵省的人,南粵人有什麼不敢吃的?把裡麵的汁液吮吸乾淨之後,就把蜂巢丟到了地上。蜂巢是不能吃的,幾乎都是蜂蠟。雖然吃了也不會有什麼大毛病,但也沒有多大營養。“來,也給你一個。”蕭飛又割下一塊蜂巢遞給了艾西瓦婭。“我是不能殺生的。”看到蜂巢裡麵蠕動的蜂蛹,艾西瓦婭就皺起了眉頭。“那你就隻吸上麵的蜂蜜就行了。”蕭飛說道。艾西瓦婭接過蜂巢,把裡麵的蜂蜜給擠了出來,然後放到嘴邊,優雅的吃了起來。不過就這麼一擠,裡麵的蜂蛹已經全部死了。她和蕭飛都是隻吃了蜂蜜,沒有吃蜂蛹。其實要一個人完全不殺生,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一個人喝水總要喝的吧,水裡麵有無數細菌。吃菜總是要吃的吧,菜葉上有蚜蟲,難道菜就不用洗了?走路也是總要走的吧,一不小心就會踩死螞蟻。說不定在他踩死螞蟻的時候,自己都不知道呢。有很多和尚奉行一句比較經典的話,叫做‘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曾有一位居士向一名高僧討教,如果碰到蚊子叮咬自己該怎麼辦?高僧的答案是:“可以用嘴輕輕把蚊子吹掉。”如此種種,都是學佛學傻了的表現,就像讀書讀成書呆子了一樣。這樣的高僧,不配稱為高僧。不要說是修行一輩子了,就是十輩子,他也成不了佛。簡單的一句話就是,這種人太執著了。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隻要你心中沒有可怕的殺念,就不算殺生。所以,艾西瓦婭沒有給蜂蛹念往生咒。幾人吃了蜂蜜之後,頓時就感覺肚子不餓了。野生蜂蜜的營養,果然很好。“這兩大瓶子蜂蜜,我們又能對付幾天了。”提著滿滿的兩礦泉水瓶子蜂蜜,胖子說道。“隻是瓶子裡裝了蜂蜜,就不能裝水了。”蕭飛說道。“蜂蜜是不能代替清水了,我們總不能在渴了的時候喝蜂蜜。蜂蜜很甜,越喝越渴。”大板牙說道。“要是再有兩個礦泉水瓶子就好了。”蕭飛說道。他們在西遊的時候,連礦泉水瓶都覺得珍貴。而外麵那些人,喝光了裡麵的水之後,大多數都會直接把瓶子丟掉。……山勢的走向越來越向下,山峰越來越低矮。周圍能見到的村莊越來越多,能看到的人也越來越多。甚至還能看見不遠處有一座現代化的大城市,大城市裡,高樓大廈林立,最高的一座,起碼有五六十層。城市中心寬闊的道路上,車流川流不息,充滿了現代化氣息。他們幾個在科學發達的二十一世紀,選擇步行去印度,的確是一件奇事。坐火車,坐飛機,哪樣不比步行快?他們的選擇,和時代有些脫節。不過也正是因為此事的奇,少見,和時代主調,才導致了很多人都在關注他們的西遊。如果他們是選擇坐飛機去印度,即使蕭飛在華夏有點影響力,即使艾西瓦婭是印度首富千金,恐怕也沒有多少人會關注他們。“我們這是已經走出了雲霧大山了吧。”蕭飛問道。“應該是的!”胖子說道。“在雲霧山裡轉悠,曆時一個多月,我們終於走出來了。”大板牙說道。“往事不堪回首,叢林裡孤獨的生活,我已經不願意再提起。”胖子故作深沉的說道。幾人站在一座低矮的山峰上,看著前麵的景物,一個個都興奮不已。“不知道前麵那座城市,是不是就是南粵的省城羊城。”蕭飛說道,“如果是羊城的話,我們距離印度又近了一步。”“據我估計,應該沒有走錯。”胖子說道。“才走到羊城,萬裡長征才走完第一步。”大板牙說道。“前麵是不是羊城,可以看手機導航啊。”蕭飛說道。“幾天前就沒電了,你還給我提手機?”胖子說道。一邊說著,幾人走下了小山坡。大約又走了兩個多小時,終於走進了城市裡麵。他們一開始走進的,是城市的邊緣地帶。城市的邊緣,樓房不高大,街道也不繁華,還有很多房屋沒有經過改造,正要改造的。可以看出,這裡以前應該是農村。經過城市擴建之後,便成了城市的一部分。前方是一個生活小區,外麵有一個露天的健身場所。幾個老人正在簡陋的健身器材上,悠閒的鍛煉著身體。看到幾個衣衫襤褸,身上風塵仆仆,還牽著一匹馬的年輕人走了過來,健身場上的人群便紛紛轉過頭來,對他們行注目禮:這幾個人好奇怪,居然是從山上下來的?看其裝束打扮,像是外出旅遊的,又好像是跑江湖的。“你好大媽,請問這裡是羊城嗎?”胖子走到一個正在玩跑步機的中年婦人麵前,有禮貌的問道。大媽覺得他問的很奇怪,這幾個人,居然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地方?並沒有理會他,而是轉頭向遠處呶了呶嘴,意思是說你們自己看。蕭飛等人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那邊的路牌廣告上寫著一個大條幅:雷州人民歡迎你!旁邊的建築上還掛著一個廣告橫幅:雷州電信,4m寬帶,五十元一個月。聯係電話:0759——1234567.。看到這些信息,蕭飛等人都傻眼了,全部呆在了原地。這裡居然是雷州,而不是羊城!在山裡的時候,他們就一直擔心自己會走錯路,結果還真的就走錯了!如果從雲霧山往西走的話,是可以翻越大山到羊城的。然而他們卻是在往南走,順著斜坡下來,就走到了雷州。也就是說,他們這一個月走的山路,全都是在做無用功!此時,他們的內心是複雜的,罵娘的衝動都有了。“天啦,我們居然走錯了路!”終於,胖子忍不住大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