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瞎了啊,你沒看見她拿回來的飯桶是空的嗎?”大板牙也睜開了眼睛,說道。“哦,哦。原來她沒化到緣啊!”蕭飛恍然大悟。“你們還好意思指責我?”艾西瓦婭說道,“我走了幾十分鐘才走到山下,想給你們化點吃的,而你們居然在睡大覺?見到我回來,不但不關心我,還嘲笑我。你們可知道,我在山下差點被狗咬傷。”說完,眼圈一紅,差點掉下淚來。她在山下陌生人麵前表現的還比較堅強,但看到蕭飛胖子大板牙幾個‘朋友’,委屈之心便發泄了出來:“而且山下那些人,不但不喜歡齋僧,還沒給我好臉色。”“你差點被狗咬傷,咬到哪裡了?”蕭飛急忙表示關心。“不要你管!”艾西瓦婭說道。大板牙一下跳了起來,繞著艾西瓦婭四處檢查。雖然她轉身四處躲避,但還是被發現了。屁股上的褲子被咬出兩個大洞,還露出了些許雪白的皮膚。“原來,她是被咬到了屁股,哈哈哈……”大板牙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蕭飛和胖子也跟著大笑。艾西瓦婭眉頭一皺,怒容滿麵。“艾西瓦婭啊,這下你可是春光外露了,也不知道你昨天剛洗的褲子乾了沒有,要是沒乾你就隻能光著走路。”大板牙幸災樂禍說道。“大板牙,你要再敢胡說,當心我打掉你的門牙。”艾西瓦婭說道。“也不知道你有沒有沒咬破皮,如果被咬破皮了,就必須要去打狂犬疫苗,否則容易得狂犬病,來,讓我檢查檢查。”胖子說道。幾人出來已經幾個月,天天朝夕相處,彼此之間太熟悉了。對她已經沒什麼特殊感覺,男女之彆,已經不那麼明顯。簡單的說,就是知道的太多了。因此胖子對她開這個玩笑,也沒什麼特彆的意思。更何況她現在還變成了一個和尚。“滾!”艾西瓦婭說道。“大板牙,也不知道你在開心什麼。”蕭飛突然說道,“她的僧袍是你的衣服變的,因此她的僧袍爛了,實際上是你的衣服爛了。”“我艸!”大板牙說道。“變!”蕭飛對艾西瓦婭吹了一口仙氣,艾西瓦婭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然後把身上的衣服一扔,丟給了大板牙。大板牙拿起來一看:“我艸,爛的果然是我的衣服。”蕭飛和胖子湊過頭去一看,隻見果然他的衣服後麵,破了兩個大洞。“我就隻有兩件換洗的衣服,現在爛了一件,沒辦法,隻能湊合著穿了。”“看來,春光外露的不是艾西瓦婭,而是大板牙你了。”蕭飛說道。“我又不是女人,我怕什麼?”大板牙毫不在意的說道。這時候艾西瓦婭已經取了水,把臉上的黃土清洗乾淨了,說道:“沒想到這個村子裡的村民如此不善,居然連一點吃的都不肯施舍給我。不過這也沒關係,他們不施舍,那是他們沒福氣在福田裡種下善根。”“他們有沒有種下善根,對他們沒有任何影響,而且他們也看不見。有沒有福氣,誰也不知道。”蕭飛說道。“她沒化到緣,還有社會因素。”胖子說道,“現在的和尚,正經的沒幾個,騙子倒是有不少,因此人們都不相信她。”“所以我在出發之前才發下了宏願,遇到了寺廟就要進去參拜。還要出錢修繕佛寺,把佛法弘揚起來。”艾西瓦婭說道。“你要弘揚佛法沒問題,倒是連累了我們幾個。沒有等到你化來的緣,就要餓肚子了。”胖子說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已經吃了乾糧了。”艾西瓦婭說道。他們剛才吃的麵包餅乾的包裝紙就扔在地上,根本沒有清理。胖子說還在餓肚子,就是吹牛不打草稿。“這些東西都是我們花錢買來的。”蕭飛說道,“既然你不肯出錢買東西,那就彆吃我們的東西好了。”“她想吃也吃不成了,因為我們已經吃光了。”大板牙說道。艾西瓦婭肚子咕咕作響,心中還一陣氣苦。沒辦法,現代社會根本化不到緣,就算偶爾能化到,也是極少數情況。“不吃就不吃,餓肚子也是一種苦修。”艾西瓦婭說道。“既然你想苦修就苦修吧,我們不攔著你。”蕭飛說道,“走吧,我們也休息夠了,該繼續上路了。”蕭飛扯下一根野草在嘴裡咀嚼,站起身來。胖子拿起了行李,大板牙牽著小紅馬,三人繼續上路。艾西瓦婭強忍著肚子餓,跟在了後麵。剛開始還好,大約走了一個多小時之後,艾西瓦婭身體直打晃。“艾西瓦婭,既然你不肯為西遊做半點貢獻,那麼你的行李箱是不是也應該你自己拿?”胖子說道。“你們就不能有點團隊精神,還要我拿行李?”艾西瓦婭氣憤的說道。艾西瓦婭現在連走路都走不穩了,哪裡還有多餘的力氣拖著一個沉重的行李箱?“你有團隊精神,你怎麼不出錢買東西?”胖子立馬懟了回去。艾西瓦婭無話可說。“算了,算了,我們就彆再為難她了,還是你拿行李吧。她不想出錢就隨便她,她的性格可固執著呢。”蕭飛說道。“我剛才隻吃了兩個麵包,三個餅乾,根本沒吃到艾西瓦婭化來的緣,哪有那麼多的力氣拿兩個大箱子?”胖子抱怨道。“等等看吧,看看等下有沒有野雞野兔出沒,我去打來烤了吃。”蕭飛說道。“艾西瓦婭肯定是不會吃的,因為她吃素。野雞野兔,那可是硬菜啊。”胖子說道。“那樣正好,我們本來就沒吃飽。她不吃正好少一個人分。”大板牙說道。其實在山上,野兔野雞並不好打,又不是遍地都是。隻是偶爾運氣好才能碰到,所以他們大多數時間都是餓著肚子的。“老大,你就不能像你師父孫悟空當年那樣,飛到大城市給我們搞點吃的來?”胖子說道。“不能!”蕭飛堅決的說道,“他是他,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