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要讓我進你的房間幫你抓跳蚤?你我孤男寡女,深山老林,深更半夜共處一室,成什麼體統?讓胖子和大板牙知道了不好。”蕭飛說道,“彆煩我,如果你實在想找人幫忙,就去找胖子和大板牙。”艾西瓦婭聽了沉默起來,到旁邊去敲胖子的門。胖子聽了,也不願意幫她。並美名其曰,害怕蕭飛吃醋。最後她又去找大板牙,大板牙被煩的實在沒辦法。隻得進入她的房間,敷衍著幫她隨便打掃了一下,然後急匆匆的跑了出來。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大約到了晚上十二點左右。三個房間終於關上了燈,三個人正式就寢。一切,安靜下來。夜涼如水。深山古寺。在暗淡的夜光之下,遠處的大山層巒疊嶂。高大的寺廟,隻能隱隱看到大致的輪廓。“呱,呱!”不時的,從山野之中傳來一聲夜梟的鳴叫。……大約半夜時分,艾西瓦婭從夢中醒來,準確的是說被尿憋醒的,尿急想要去上廁所。然而等她打開門走出來的時候,一陣寒風吹過,遠處傳來幾聲怪叫,她開始害怕起來。而且公用廁所是在走廊的另一邊,距離還很遠。有心想叫蕭飛起來陪著吧,又拉不下臉來。於是,隻得強行忍著恐懼害怕,一個人朝著廁所走去。口中不停的念著菩薩心經,希望得到一點心靈的慰藉。就在這時候,突然從大雄寶殿裡發出一道浩瀚的金色神光,照亮了半邊天空。艾西瓦婭扭頭一看,就看見了一尊佛祖的法身,淩空坐在大雄寶殿上方。法身大約兩丈多高,身軀龐大,雙手合十麵目莊嚴,渾身神光熠熠。佛祖顯聖了!?艾西瓦婭心中一驚,急忙跪在了走廊上。向佛祖法身頂禮膜拜,連尿急都忘了。佛祖身上一道金光激射而出,把艾西瓦婭罩在裡麵。然後神光被收了回去,佛祖法身和艾西瓦婭憑空消失。……第二天一大早,蕭飛和胖子大板牙起床收拾一番之後,到艾西瓦婭門前敲門:“艾西瓦婭起床上路了,今天我們就離開景區進山。”“真是鬱悶,我們現在還要下山,從昨天那個岔路進山,多走了半座山的冤枉路。”胖子抱怨道。“這怎麼叫冤枉路呢,艾西瓦婭昨天花了八十八萬拜佛,也算不虛此行。”大板牙帶著諷刺的語氣說道。然而大板牙的話音剛落,蕭飛就發現情況不對了。艾西瓦婭的房門並沒有關,裡麵也沒有任何動靜。推開門一看,裡麵的床鋪非常淩亂,行李箱也沒有打開。“艾西瓦婭又被抓走了?”大板牙瞪大了雙眼,說道,“咦,我為什麼要說又呢?”“我們都市西遊到印度,一路上艾西瓦婭不知道會被抓走多少次,我們以後說又的時候還會少嗎?我們應該說她又雙叒叕……被抓走了。”胖子說道。“你們怎麼確定她就是被抓走了,她有可能去上廁所了呢?”蕭飛說道。“作為一個女生,起床之後應該疊好被子的,然而她的床鋪卻很淩亂。”胖子指著艾西瓦婭的床,一本正經的分析道。“這你就錯了。”大板牙說道,“她作為印度首富的女兒,哪有起床就疊被子的好習慣。”“你們看她的行李箱動都沒動,如果是上廁所的話,她一定會把牙膏牙刷帶去,上廁所刷牙一起解決的。”胖子又像偵探一樣分析道。“行了,行了,現在我們大家都是猜測而已。她是不是真的被抓走了,還不能確定。”蕭飛說道,“大板牙,你去廁所找找看。”“老大你這是什麼話,讓我去廁所找她?”大板牙說道,“她可是個女生誒,男女有彆,而且她又不是我的老婆,要去也應該你去才對。”“你昨晚上不是和她打的火熱嗎,又是幫她打掃房間,又是幫她抓跳蚤的?如此給她大獻殷勤,你不去誰去?”蕭飛說道。“冤枉啊,老大!”大板牙聽了,急忙豎起右手在胸前,說道,“我向天發誓。我昨晚上隻是被她煩的實在沒辦法了,這才幫她打掃一下房間的。而且在打掃房間的時候,房門一直都是開著,掃完我就走了,也沒有幫她抓跳蚤。”“行了,行了,我相信你了。以艾西瓦婭的眼光,估計也看不上你。”蕭飛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大板牙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如釋重負的說道,”有時候長的醜也是一件好事啊,起碼不會被兄弟誤會。”“老大你吃醋了?”胖子詭異的笑著問道。“我吃個毛的醋啊。”蕭飛說道,“我隻是想警告你們兩個,千萬彆對她動感情,免得自討沒趣,害人害己。所謂的日久生情,即使對方是敵人,相處個幾年,一路共患難,也難免生出點感情來。而你們兩個,必須要杜絕這一點。”“艾西瓦婭是唐僧轉世,即使她這一世對你們有患難之情,也隻是這一世而已。等她修成正果飛升之後,患難之情就會蕩然無存。”“知道了。”胖子和大板牙說道。“我們一起去找找看吧。”蕭飛說道。於是,三人走到了廁所外麵,喊了幾句艾西瓦婭之後,沒人回答。又懷疑她是不是早早去拜佛了,又走出了廂房區,去大殿尋找,發現大殿還沒有開門。再到老頭那裡,老頭還在睡覺。找了一大圈,都沒有發現她的行蹤。“看來,她真的是又又又被妖怪抓走了。”蕭飛歎息一聲,神情凝重的說道。“老大,你昨晚上就住在她隔壁房間,她被抓走的時候你居然沒有感覺?”胖子說道。“我也是需要休息的好嗎?”蕭飛說道,“我總不可能每天二十四小時都開啟神識,監控方圓百裡的動靜吧。那樣做恐怕用不了半年就修為耗儘,給累死了。隻有那些妖氣重的大妖,對我有威脅的千年魔頭現身,我才會自動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