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兩年,了無音訊的人,又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突然出現呢。如果不是昨晚親身經曆……他自己都不信。傅立飛知道他已經失望過太多次了。於是不敢再玩鬨,認認真真的說道:“焰哥我說認真的,昨晚我在這邊喝酒,然後就碰上小嫂子突然跑來這裡應聘調酒師,我就把人留下來了。”閻焰手一頓,腦海裡猛地想到了昨天在椿樹街看到的那道身影……仔細回想,少女當時身上穿著衣服,和蘇念兒根本是完全不一樣的!所以,他看到的不是蘇念兒,而是……他呼吸逐漸收緊,死寂了兩年的心臟,也開始重新劇烈跳動了起來,眸底似有死灰在逐漸複燃。傅立飛還繼續沉浸在自我證明裡:“現在她就在樓下吧台那裡,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不過先說好,小嫂子現在和以前有些不一樣,她好像不記得我……”話到這裡,麵前的男人已經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手裡酒杯啪地一下摔在了地攤上,下一秒,人已經跟一道風似的消失在了原地。“……們了。”補上最後倆字的傅立飛望著閻焰離開的方向,陷入了沉默。所以,焰哥壓根就沒聽到他說的重點吧?他在這裡給他做了一晚上的心理準備,敢情都是白做的。連酒也白喝了。果然隻要一聽到小嫂子的名字,他們焰哥就跟瘋了一樣,沒有半點的理智可言。傅立飛嘖了一聲,低頭繼續把杯子裡的酒喝了,慢吞吞站起來,打算去看熱鬨。閻焰剛打開包廂門,麵前的電梯便“叮咚”一聲打開了門。他還沒進去,便徹底僵在原地。裡頭已經有了人,還隻有一人。少女穿著一身白色的水貂毛連衣裙,腳下踩著一雙瑪麗珍鞋,是看起來很是優雅乖巧的裝扮,像是個精致的洋娃娃。烏黑飄逸的長發及腰,襯得身形更加纖瘦。她靜靜的站在電梯按鈕的角落裡,微低著頭,似乎是在研究電梯牆上的樓層按鍵。隔著兩米不到的距離,閻焰整個人已經如同木頭一般當場僵在了原地。饒是沒有看到臉,他也在瞬間便確認了,麵前的人就是她。他在這兩年來,無數個日日夜夜,都在想念著的人兒。酒吧的吵鬨仿佛在一瞬間不複存在,他的世界裡,隻剩下了麵前唯一的一個人。他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連呼吸都發緊。生怕驚擾到了她,她又會一眨眼的再次消失在了他的世界裡。然而這時,少女卻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那股熟悉的感覺,讓她微微一頓,便瞬間抬起了頭。那是一張近乎完美的麵孔,白嫩的小臉精致又不失清純靈動,像是櫥窗裡的芭比娃娃那樣的漂亮。隻是和那乖巧的外表截然不同的,是她漆黑漂亮的眼眸裡那無邊無際的死寂和漠然。眉頭還帶了一絲被人窺視的不悅。。直到看清了站在自己麵前不遠處的男人那張臉,她眉眼間才不悅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