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對方絕不可能這樣派人大費周章的來抓她的!閻焰在商圈裡混了多年,什麼陰謀詭計都見過,他第一反應想的是雲綺蘿是不是知道了那個組織什麼秘密,對方才急著抓她回去。但仔細一想,她都已經失憶了,能知道什麼?而且按照那幾個歹徒的說法……那個組織並不害怕鬨出人命,如果她真的知道了什麼,恐怕那些人就不隻是要抓她那麼簡單了。再想到她對那個地方潛意識裡的恐懼,閻焰腦海裡掠過了某些可能性,他鳳眸徹底陰暗了下去。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叫人不寒而栗的危險。雲綺蘿生病後腦子便沒以前那麼靈活,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大美人,你生氣了嗎?”閻焰這才斂下鳳眸,遮住了眼底的洶湧。在她頭頂摸了摸,嗓音低柔:“不是生你的氣。”“哦……”雲綺蘿乖乖應了聲,這才放了心,在他胸口乖巧的蹭了蹭。雖然她大多數時間都在睡覺,但可能是因為生病,仍然是沒有之前那樣精神的。饒是現在已經是她這幾天來最好受的一次了,她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身體提不上力氣,對什麼都沒多大的勁兒。這兩天連閻焰專門讓人給她弄的慕斯蛋糕,她都吃得不是很有滋味。她在他懷裡眨巴了好幾下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什麼,半天都沒有開口說話了。落地窗外飄著雪花,在路燈下顯得如夢似幻。房間內開了暖氣,溫暖一片。因為很晚了,所以整個世界安靜得仿佛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的呼吸聲,在黑夜裡此起彼伏。閻焰也沒了睡意,隻覺得心底軟成了一片,看到她蒼白的絲毫沒有往日活力小臉,又覺得心口傳來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感。以前她睡覺大多時候都是睡得特彆沉,一覺睡到大天亮,還伴隨著流口水和說夢話、踢人等一係列慘不忍睹的騷操作。即便偶爾半夜會醒來,也都是因為被餓醒了,要鬨騰好一陣子,吃了東西才肯繼續睡的。那時候閻焰覺得她太鬨騰了,睡著了都不安分。這一刻她好不容易安分下來了,閻焰卻發現自己一點都不想要這樣的安分。見她好久都沒有吭聲,安靜得跟個洋娃娃似的。他不由得憐愛的在她唇上親了親,低聲問:“在想什麼?”雲綺蘿睫毛輕輕顫動,抿著小嘴。又在他懷裡蹭了蹭,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氣息。好一會兒,才悶悶的出聲:“大美人……”“嗯?”她稍微抬起眼來,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他:“我會死嗎?”閻焰一怔,眸色暗沉了下去。好半晌,一張臉便黑成了鍋底,像是在隱忍著什麼,最終還是沒忍住。把她強行往懷裡按,低聲命令:“不許說這些。”。“你和顧逸軒說的話,我都聽見了,”雲綺蘿倒是很平靜,趴在他懷裡,睜著眼,輕聲說,“我生病了,治不了,以後可能還會更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