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小時候,雲綺蘿腦子裡便是一片的空白。她咬了咬唇,還是沒有把失憶的事情說出來。大美人說了,這個必須要保密的。如果不想被記憶中那些壞人抓回去的話,她失憶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於是她搖了搖頭,乾脆說:“我也不知道,我隻是看到那個,就覺得很熟悉。”這個她沒有騙人。她總覺得,自己以前好像玩過那種一樣。宋詩嘉見她說得含糊不清,也沒再多問了。她鬆了一口氣:“沒想到,你打架這麼厲害,我之前倒是白擔心了。”不管怎樣,隻要雲綺蘿不被人欺負就好。雖然……今天在跆拳道社的那一幕實在太過震撼。甚至讓宋詩嘉有那麼一瞬間,隱隱覺得她們家小可愛有點朝著季校草崩人設之路靠攏了。淩晨兩點,萬籟俱寂。奢華得驚人的彆墅內,二樓,閻焰的主臥,沒有開燈。隻有清冷的月光透過陽台落地窗靜悄悄的灑入屋內。那張肉眼可見柔軟的大床上,被男人擁在懷裡的少女卻時不時眉頭緊皺,一副睡得很不安穩的樣子。夢境中是複雜的訓練場景。有槍和靶子,也有各自各樣的沙袋啞鈴和摔跤場,還有一些很特殊的訓練場地,都不是正常人會用到的。比如,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蹦極台,下麵是滿池的水。雲綺蘿看著一個又一個的人在她麵前往下跳。很快輪到她了,嚴厲的教官站在她麵前,嘴巴一張一合的,不知道在和她說什麼。眼神冰冷的,仿佛完全沒有把她當成一個正常的人類。她有點害怕教官的目光。潛意識裡有個聲音告訴她,如果惹教官生氣,會有著很嚴重的後果。她隻能跟前麵的其他人一樣,乖乖的從台上跳了下去。場景轉換得很快。有的時候是她被指揮著一下又一下的捶打著麵前的沙袋,打到精疲力儘也不能停下來。有的時候是她在和各種各樣不同的人對打。那些人有的長得很奇怪,比如眉毛和頭發都是白色的青年,歪著脖子的老人,還有很矮很矮的侏儒小女孩,身上骨骼都是肉眼可見的扭曲,但打架卻非常的厲害。當然也有和她一樣的正常人,隻是非常的少。跟著睡夢中的雲綺蘿皺起了小眉頭,連小手也緊緊的揪住了閻焰身前的衣服。似乎對接下來的這一幕非常的抗拒。那是白茫茫的一片,她似乎正躺在某個很舒適的地方,暈乎乎的,意識有些不太清醒。隻知道迷蒙間眼前似乎站了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該注射了,”其中一個看起來五十幾歲的男人是這樣說的,他聲音不緊不慢,“身體情況不錯呢,再過段時間就可以植入新的基因了。”旁邊助理似的年輕女子便開口:“博士,還是再觀察幾天吧,我怕她承受不住。”雲綺蘿感覺到那個被稱為博士的男人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那如同打量著物品的眼神,讓她潛意識中不自覺繃緊了神經。。有一股打從靈魂發出來的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