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大雪又變大了,狂風呼嘯,漫卷天地。葉生撐著傘,獨自走回稷下學院,沿途沒有一個人,紫元天不知道是回去了,還是隱於暗處。葉生沒有心思理會,他滿腦子都是想母親的死因。“當年輪回宗被滅,母親被俘,葉王爺沒有殺她,而是帶回葉府,納為小妾。”“這不是貪花好色,而是葉王爺在和一個陌生人鬥法,以母親為中心。”“鬥法持續六年,六年後我五歲,葉王爺和那個陌生人結束了鬥法,應該有一方勝利,但代價卻是母親暴斃而亡。”葉生心情沉重,想到母親那幾年受到的苦難,外有老夫人,大夫人,二奶奶的刁難,內有葉王爺和陌生人的鬥法,在那種情況下,她苦苦堅持,確保了幼年的葉生平安無事。直到她暴斃那一刻,也在為葉生一生平安鋪路,把輪回宗的秘籍隨意擺放,同時沒有傳授葉生一點點的功法,就是想葉生平安的度過這一生,哪怕一事無成。這是一個母親在艱難的情況下能做到最好的事情。“殺害我母親的凶手不止葉王爺一人,還有一個和他鬥法六年的人,我想報仇,這點實力完全不夠。”葉生看著滿天的雪花,心情沉重,但眼裡卻有化不開的殺意。在難他也要做到,為母親報仇,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這一夜,風波掀起,沒有引起太大的後果。大夫人沒有對外說,葉生也沒有對外說,回到稷下學院就進入修道院,開始閉關。葉生可以突破神魂七重天。第二天,早起的人看到了大街上一具屍體,立即通報官府,經查是寒山寺的和尚,然後通知寒山寺的人前來領人。而葉府裡,葉生昨天回來的消息也沒有傳開,被大夫人給壓下去了,一切就當無事發生。葉生又隱居在修道院內,專心致誌的突破七重天,順便研修十則道法裡的其餘道法。目前葉生學會了呼風,喚雨,禦劍這三門,突破七重天後,可以繼續研修‘金鋼’這一門道法。外界傳的沸沸揚揚的葉生逆襲故事,就因為葉生和大夫人的交換暫時結束了,大夫人急著去找回葉坤的屍體,順便找到凶手楚中天,暫時放棄對葉生的暗殺。胡家的胡明玉一直在等消息,等待葉府大夫人和葉生矛盾爆發,可事實卻讓他失望了。胡明玉這幾日一直皺眉,仔細思考到底什麼環節出錯了。一切都好似恢複平靜。這天一大早,瘸腿馬馱著老者,後麵跟著一個精壯的少年步入了鹹陽城。轟!鹹陽城外三裡地的一處五萬人軍營裡,葉王爺臉色一變,氣勢如火焰,直接染紅了半邊天,雪花消融,瞬間回到炎炎夏季,熱浪滾滾,他的目光盯著鹹陽東城門,駭人之極。整個軍營裡的人都感受心悸,忍不住想跪下來,這威勢太恐怖了,同時眼裡泛起崇拜之情,這就是他們的主帥,大秦葉王爺。“你還是來了。”葉王爺冷聲道,仔細思索一番,立即朝著鹹陽走去。他要回鹹陽。而剛剛踏足鹹陽的瘸腿馬腳步一停,打了個鼾,頗具人性化的看向了那火焰天空。老者坐在馬背上,淡淡道:“你這個瘸腿馬還記仇啊?”撲哧,撲哧!瘸腿馬不滿的晃著腦袋,似乎在解釋什麼,然後一瘸一拐走著。楚中天大喊道:“那半邊天都著火了,這是哪位高手?”老者撇嘴道:“你一直不想見天下第一高手嘛,這就是了。”楚中天精神一震,道:“果然厲害,隔著這麼遠的距離,我都感覺心悸,這一次來鹹陽來對了。”老者嘀咕一句:“假把式罷了。”“老頭,現在我們來鹹陽了,下一步該怎麼做?”楚中天問道。“這樣,你拿身上僅有的錢,去買一個牌匾,上麵寫上‘葉府年輕一輩無人!’,你扛著前往葉府大門,就開始堵門。”老者嘿嘿一笑,露出泛黃的牙齒,道。楚中天一楞:“來真的啊?”“你怕了?”老者不屑一笑。“笑話,我楚中天被塞外的人叫楚狂人,就不知道什麼是怕。”楚中天跳腳。“那你就去唄。”老者淡淡道。“那萬一對方不顧臉麵,派遣先天高手出來這麼辦,欺負我這個小輩?”楚中天問道。“不會的,這位葉王爺不會這樣做的,他一定會讓葉府年輕一輩前來迎戰,你就把他們全部打敗,讓葉王爺的麵子丟儘。”老者搖頭道。“老頭,你一直說自己是天下第二高手,不會是真的吧?”楚中天問道。“去吧,這樣做的話,你就會名揚天下,而且有很大幾率突破先天,打敗葉府年輕一代,徹底落了葉王爺的麵子,多狂傲的事情啊,正適合你這個楚狂人。”老者攛掇道。“好,我相信你。”楚中天堅定道,獨自走了。老者坐在瘸腿馬上,默默地看著,什麼話都沒有說,就近找了個客棧,居住進去。稷下學院,正在教導小花的寒山老者停止下來,看著那著火一般的天空,眼神一眯,道:“鹹陽不安靜了。”小花疑惑問道:“師傅,鹹陽為什麼不安靜?”小花進入稷下學院,營養跟上,變得水靈靈,隻是臉上的疤痕一直都在,她整日跟著寒山老者,哪也不去。“因為有一個狂人來了。”寒山老者歎口氣,道。小花眨了眨眼睛,不是很懂。寒山老者寵溺一笑,卻沒有解釋。修道院,正在教導葉生煉丹的清虛道長看著滿天火光,停止了講課。道明急急忙忙跑來,大喊道:“師傅,我感覺到整個鹹陽的道韻都沸騰起來了,似乎在慶祝什麼事情。”葉生一臉懵懂,道韻沸騰,什麼意思?清虛道長安靜的看著滿天火光,神情變化,道:“鹹陽的道韻沸騰,是因為它們激動起來,有高手出現了。”“高手,什麼意思?”葉生問道。道明也不懂,他剛才修道,感受到道韻沸騰,才匆匆忙忙趕來。“葉生,葉府有難了。”清虛道長拿出一個八卦,仔細的算了算,道。“葉府有葉王爺坐鎮,誰敢冒犯?”葉生不解的問道。“有一個人敢,一個狂人,狂的讓我都害怕的人。”清虛道長神情複雜道,有敬佩,有害怕,有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