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潮濕粘膩的親吻。蘇梨閉著眼睛,享受著這美好的一切。玄嗔亦然。他這是第一次嘗到情愛的滋味,便有些上癮了。那些清規戒律,佛法無邊,似乎全部都被他拋在了腦後。然而,就在這時,屋簷之下的房間裡卻傳來一聲怒吼。“怎麼是你!白宜染,你好大的膽子!桃流月呢!”那是謝一堯的聲音。他發現了自己身下的人是誰,發現了自己被愚弄,頓時火冒三丈,眼神裡帶著淬煉過的毒。白宜染有些脫力,身上本就難受,麵對暴跳如雷的謝一堯,她無奈地牽著嘴角笑了一笑。“謝一堯,你當真如此無情。當初,你那樣愛我,也都是騙我的嗎?”謝一堯目光冰冷地看著躺在床上的白宜染,在視線落到她的脖子上時,眼神微微閃動。那上麵還有之前他掐出來的痕跡,泛著於紫色,有些觸目驚心。白宜染臉上神情悲涼,似乎是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明明,原本的謝一堯不是這樣的,以往那些日子仿佛都是假的。她被騙了嗎?謝一堯冷笑了一聲,“你才知道嗎?白宜染,你不過是個無趣的女人罷了,以往我對你確實又兩分情誼,那也是看在你有用的份上。但你屢次三番背著我做事,還差點讓我的計劃功虧一簣,我能留下你已經是慈悲。說。桃流月在哪?”白宜染笑起來,神情苦澀,眼裡的光芒像是熄滅了一樣。她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一邊咳嗽一邊還說道:“謝一堯,你找不到她的。因為今天,你就要死了,和我一起。”說著,她嘴角緩緩地滲出了一絲鮮血。謝一堯一愣,隻覺得自己體內血氣上湧,五臟六腑都有一種撕扯一般的痛苦,他恍然意識到,自己中計了。“白宜染,你對我下毒了?”白宜染咳嗽著,血越流越多,淌在了紅色的床單上,隱沒無蹤。“你、你才知道嗎?”她笑著,眼神裡滿是滿足,“香爐裡點著一種毒藥,酒裡有另一種毒藥,兩者相加,便會讓你五臟俱裂。你怕不怕啊謝一堯?我一點兒也不怕呢,桃流月還給了我解藥,但是我把解藥扔掉了。我想要死,和你一起你。”謝一堯已經無暇顧及白宜染,他連忙開始運功調息,奈何卻發現越是運功,體內的毒藥流速越快,他隻好停了下來,開始逼問白宜染,“桃流月在哪!你們居然聯合起來算計我,好得很啊!”白宜染毒藥已經發作,她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眼前是恍惚的夢境,她想起了第一次見到謝一堯時的情形。那個時候,她還是個天真純良的小姑娘,後來,便是萬劫不複。她早就失去自己了,為了謝一堯,她曾經那麼痛恨桃流月,以至於算計她差點害死她。現在,確實桃流月成全了她。她和謝一堯成親了,還行了事,即便是把她當作彆人,白宜染也覺得是滿足的。現在,他們可以死了,真好啊。眼前的光線越來越黯淡,直到陷入徹底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