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一臉莫名其妙地又被拉走,一邊走她還忍不住去摸了摸脖子上那道傷口,讓她驚訝的是,除了有些淡淡的濕痕,已經摸不出任何痕跡了,而且也不疼了。所以,他說的療傷還真的是療傷,而不是故意吃豆腐?可是這療傷的方法太……太曖昧了吧。難道他還會這樣給彆人療傷?想到這,蘇梨便有些醋了。她停下腳步,不再跟著走。寧弋牽著她的手感受到了一絲阻力,停下來回頭看她,隻見她白皙的皮膚上泛著淡淡的眼紅,水潤的眼睛裡卻又好像有些委屈。“怎麼了?”“你剛那是療傷?”蘇梨一邊說一邊又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寧弋輕咳了一聲,點頭,“嗯。”隻是除了療傷以外,他還忍不住有些流連忘返。蘇梨甩開他的手,“你也是這樣給彆人療傷的?”這下寧弋就不太懂了,他疑惑地道:“為什麼要給彆人療傷?”嚴格來說,她應該是他第一次誤傷的“靈”。以往那些,無論是人類還是“靈”,又或者其他什麼,都是他毫不留情直接抹殺的。蘇梨愣了一下便反應了過來,笑意重新回歸到了眼裡,“這麼說,你這是第一次給彆人療傷?”“是的。”寧弋點頭,“那刀刃上帶著我自身的殺氣和煞氣,會對靈體產生很大的傷害,靈氣流失過多就會陷入沉睡。”所以她確實是自己作了個死?蘇梨有些黑線,她怎麼知道那刀刃這麼厲害啊!她男人真是要上天了,拿這麼危險的東西威脅她。她好不容易攢了信仰值,要是今天一不小心就全白費功夫了啊。蘇梨有些後怕,臉上還帶著驚魂未定劫後餘生的慶幸。“我隻想知道琺琅彩蝶添花紋梅瓶的下落,你如果能告訴我,那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寧弋向來獨來獨往,雖然被趙老板收在麾下,卻也不是他隨意可以指使的。他聚靈已經很多年了,一直在塵世遊蕩,而他的本體也被他暗中保存著,在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他自帶血氣殺氣煞氣,因此根本不需要信仰便能存活在世。他是個很有原則的靈,既然趙老板雇了他三年,那麼這三年裡所有他願意接下的任務都會全力以赴完成。比如,這次是帶回琺琅彩蝶添花紋梅瓶。隻是他怎麼都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遇到一個帶著梅瓶氣息的“靈”,還不小心誤傷了她,還……似乎對她產生了奇怪的情緒。蘇梨漂亮的眼眸裡帶起了幾分警惕,“你為什麼要知道她的下落?”“我的老板想要。”寧弋簡單地說道。“你的老板?”蘇梨聞言有種不好的預感產生,“是誰?”寧弋搖了搖頭,不說話。他不想說,蘇梨隻能猜了:“該不會……他姓趙?”寧弋眉峰一蹙,那張過於蒼白陰鬱的臉上帶著幾分不解,“你怎麼知道?”“果然是他……”蘇梨垂下了眼眸,“那我便不能告訴你了。他不是什麼好人。”“你不說,我也隻能跟著你了。”寧弋倒是有些無所謂,直接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