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修仙,什麼異能,什麼科學,唯有哲學才是唯一的真理!心裡無限yy著,樹枝男整個人有種飄飄然的感覺。“這位道友,可是對哲學側感興趣?如果感興趣的話,看在道友剛剛出手幫了貧道一個小忙的份上,貧道不介意引領你入門的!”鬼知道一個哲學側的修行者,為什麼會以貧道自居。樹枝男自己對此都無力吐槽,好像自從當初認識了某個老道士之後,拒絕了修仙而開始踏入哲學側追求真理之後,貧道就成為了他自稱的標準代名詞。就如同望天一般,是一種刻入靈魂深處的病!隻是,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眼前這位道友,如果想要投身他們哲學側的話。絕對能夠取得很大的成就。而作為他的引路人,自己覺得能夠得到很大很大的回報。彆的不說,就說以後再開懟的時候,有這麼一個大後台,還有誰敢跟自己犯衝,不怕當初撒旦和路西法那幾個傻蛋的結局重演?想到自己能夠挖一個大高手來哲學側,樹枝男的心裡都忍不住有些小激動。甚至於,在想到眼前之人可能給自己帶來的價值之後,樹枝男傲嬌的臉上,表情都柔和了很多。然後......“啊!不,道友你誤會了!我隻是聽了你的名字,覺得這麼**的名字,不可能是修真側能夠起得出來的。雖然修真側也有一些奇葩的起名傳統。比如有蔬菜係的道號,水果係的道號,五穀雜糧係的道號,甚至還有人弄七個,三百六十五個,以至於有數字係道號的修行者,自修行開始每天換一個道號。但這麼**的道號,在我看來,絕對不是是修真側能夠取的出來的道號!”說著,沒在意樹枝男陰沉的臉色,牧風自顧自的繼續解釋著。“雖然,除了修真側以外,還有科學側和異能側,但一般來說,異能側都是以自己的天賦屬性為自己命名,什麼空間之主,雷霆之主,自然之主,火焰之主的,而科學側更簡單,一般直接就是沿用出生時起的名字。所以,依靠排除法排除其他三個方向的修行者之後,關於道友你的名字,我個人認為,唯有哲學側的,會起這麼**的名字!”說完,牧風一臉“我說的對不對”、“快來誇我啊”、“我最聰明”了的表情看著樹枝男。樹枝男:“......”尼瑪,導演,這劇本不對啊,說好的崇拜哲學側呢?說好的棄暗投明,舍棄修真的偽科學,投身我大哲學側呢?信不信貧道我掀桌啊!“道友,是覺得我的名字,有點中二?”強忍住動手打人的衝動,向來主張在可以的情況下先以德服人的哲學側大能力者樹枝男我思故我在,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角都是忍不住抽搐的。“不不!”聞言,看著樹枝男扭曲的表情,牧風連連搖頭。這才對嗎,這才是應有的畫風嗎,這才是劇本的正確打開方式嗎?見牧風搖頭,樹枝男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心裡暗暗的想著:果然,在我大哲學係唯一的真理之下,對方還是慫了!然後......就在樹枝男臉上剛剛露出笑意的時候,牧風接下來的話,再次在耳邊響起。“我的意思是,你的名字,很**,麻煩您彆侮辱中二這個詞好不好?說起來,中二這個詞,雖然有貶義的成分,但也還是含著一絲褒義在內的!”看著臉上掛著大寫的兩個“懵逼”的樹枝男,牧風一臉認真的建議道。樹枝男:“......”果然,我還是掀桌吧!“咦?道友,你怎麼不說話?不說話,是對我的觀點表示認同嗎?說起來,這還真不像你們哲學側修行者的作風呢!你們哲學側修行者,不是向來主張意見不合直接開懟,懟不過就罵娘,罵不過就動手的嗎?對於自己就是真理,彆人都是錯的,即便自己的真理說不通,也不是自己錯了,錯的是整個世界的你們來說。這種默默的聽著我說完反對意見的行為,真讓我表示懷疑:道友,你到底是不是哲學側的啊!”樹枝男:“......”我也想知道,到底我是哲學側的,還是你是哲學側的?怎麼感覺,你丫比我還能說?大家都是出來混的,就不能互相留點麵子嗎?麵子?嗬嗬!牧風表示,麵子都是互相的,你丫什麼德行自己不知道,還想讓人給你留麵子?自己好心好意的救了你,你那是什麼行的表現?自己什麼樣,自己不清楚?還好意思要給你留麵子!聖師這個職業,並不是諸天萬界所有人都熟知的。能夠認出牧風的,除了跟他有過接觸的那些之外,也唯有諸天萬界真正頂尖的那幾位,和與他們有關的一些後輩。至少,這裡麵,不包括眼前這個連聖師這個職業是乾什麼都不明白的樹枝男。因此,樹枝男儘管知道眼前男子的強大,卻並不知道,在他麵前的男人,是一個將讀心術這項技能加到滿值的男人。而麵前這個男人,有事沒事,就喜歡對人刷一下讀心術的熟練度。“道友,是對貧道的名字有意見?”到了現在,已經有了撕破臉的征兆。對此,作為哲學側的大能力者,樹枝男自然不懼。從踏入哲學側的修行開始,一路走到現在,他經曆的大小的撕逼大戰絕對不少於百億次了。如今,在他看來,即便撕破臉,也不過是一場撕逼大戰罷了!玩辯論,將真理,作為哲學側的天才,他還真沒怕過誰呢!嗯,畢竟,贏過他的那些人,都已經去見馬克思了。對於哲學側的修行者來說,這輩子最不怕就是撕逼、罵街、各種惹是生非、所以,在牧風已經直白的挑事之後,叫做我思故我在的哲學側修行者,這位樹枝男,已經做好了應戰的準備。而他那句話,就是一句宣言。對方如何應對,就注定了事情接下來的走向。“對你的名字有意見?”牧風搖頭。“不!我是......對你整個人都有意見!”“哈?”聽著牧風的話,樹枝男這個人都懵逼了!憑胸而論,在他修行的這麼多年裡,雖然也沒少跟人撕破臉過,但卻也從來沒有過一上來就這麼擺明了要撕逼的。作為哲學側的修行者,大家都是很注重自己的形象的好吧。你見過誰家的辯論賽,一上來正反雙方就互相罵娘,抱一起摔跤,打不過就咬耳朵的?這些,都是在辯不過,罵不過之後,才不得不出的下策。修真側講究能動手儘量彆嗶嗶,而他們哲學側講究的是能嗶嗶儘量彆動手,管他嗶嗶的是錯是對,先惡心了對手再說。可是,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遇到這樣的人,友好交流還沒開始,上來就要撕逼。隻是,作為哲學側的大能力者,樹枝男從來不會畏懼與人撕逼。撕不過,還罵不過嗎?哪個哲學側的修行者,對於撒潑打滾這種必備技能不是點到滿值的?所以......“看來道友是對我有意見了,隻是,道友不覺得,人之所以存在的意義,就是思考嗎?”雖然對方已經開始撕逼,但樹枝男覺得,作為哲學側的大能力者,自己一上來還是應該嘗試著以德服人。“人,與動物最大的不同,就在於人能夠思考,而動物,隻有本能!我是誰,我來自哪裡,我將去往何處,我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是這個世界選擇了我,還是我選擇了這個世界?時間會不會有儘頭,世界之外,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世界?這些,都足以讓我們用一生甚至更長的時間去思考。而這,也是人與那些隻知道遵循本能的動物,最大的區彆,是哲學,存在的意義!是真理,在客觀事物中的真實顯化!”一番義正言辭的言論,樹枝男覺得自己完全是超水平發揮,說的那叫一個酣暢淋漓,那叫一個振聾發聵。然後......“毛球,這傻逼說你不會思考,你來教教他,你會不會思考!”牧風伸手對著虛空一抓,還在石村看家的金毛朱厭毛球,一臉懵逼的被抓了過來。“吱吱!吱吱吱吱!”聽到牧風的解釋,毛球當時怒不可遏。作為尊者級的凶獸,他的智商比很多人類都要高出很多,老謀深算的他,連一些人類中的老家夥都算計不過它。現在,竟然有人說他不懂得思考?這,絕對是對他朱厭一族最大的侮辱!樹枝男:“......”他就是一個比喻而已,比喻,知道不?說動物和人的區彆,隻是為了突出思考的重要性啊!你特麼這麼現場拿出來一隻有靈智的動物來打臉,真的好嗎?隻是,雖然這樣,樹枝男表示,自己能夠應對!“你這是妖獸,不是動物!”“哦?妖獸不是動物?”牧風似笑非笑。“你......動物成精,那是迷信。你這是偽科學!”看著牧風似笑非笑的表情,樹枝男心裡一慌,一句話脫口而出。說完,他就後悔了。這特麼還是他修行之前學到的知識,從踏入修行界開始,他過往的世界觀就已經崩塌了。現在說這些,他自己都不相信。“嗬嗬!”牧風輕笑,對於這種凡是都是自己對的,即便被人反駁的無言以對,錯的也隻能是這個世界的人,他表示......這樣的傻逼,真的很欠收拾呢!於是......“你說,因為能思考,所以,你才有存在的意義?”牧風輕問。這,是樹枝男自己的道,是他的真理,所以,下意識的他就點了點頭。“你說,哲學是唯一的真理,其他都是假的。唯有你說的,才是真?”不明白牧風要乾什麼,但樹枝男下意識想到了自己當初撕逼撕不過彆人,要動手前時的樣子。隻是,這場撕逼,明明是自己處於下風啊。惱羞成怒,也應該是自己好吧,對方怎麼可能在占據優勢的時候動手?“你說,你就是真理,彆人都得遵從,是嗎?”牧風再問。隻是,這一次,樹枝男沒有點頭。他想到了,在撕逼之前,他是為什麼被人掛在樹上吊打的。隻是,他沒點頭,卻並不代表牧風準備就此放過。“所以,不如......你就自己,來體驗一下你的真理,如何?”牧風臉上,露出讓樹枝男不寒而栗的笑。“什麼......你......你要......”樹枝男話還沒說完,牧風對著他遙遙一指。下一瞬,樹枝男張開的嘴再無法動作,整個人如同被按下了定格鍵。雙目之中,靈光點點消散。“沒有了真靈,不能夠思考。你......不還是站在這裡嗎?”看著化身雕塑的樹枝男身體,牧風的聲音,悠悠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