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七六章 今夜就斬儘殺絕(1 / 1)

水滸裡,林衝就是梁山中的異類,曾經火並王倫,卻退讓頭把交椅之位,因為他誌不在此,他的後半生便是活在對高俅的仇恨裡。當其他好漢大口吃肉大秤分金的時候,隻有他在默默的遙望東京,眼神裡沒有思念,隻有仇恨。可惜他遇到了隻想著招安的宋江吳用等人,為了招安甚至將已經抓到手的高俅放掉,一邊是生死義氣的眾兄弟,一邊是家破人亡的大仇。林衝就被宋黑鬼用這種道德義氣綁架了,放棄了報仇,最後心中苦悶抑鬱成疾,病死他鄉。而林衝一切一切的悲劇,就是從今天遇見高衙內開始。辛寒恰逢其會,想起水滸中林衝的遺憾,不介意出手幫他解決這個麻煩。林衝性格內向,能忍就忍,明明一身驚人武藝,無奈顧忌太多,若非彆人將他逼入死角,怕他不會反抗。辛寒也想試著改變他這種可稱作‘懦弱’的個性。“辛兄弟,你怎麼曉得是高俅的兒子?”魯智深本來也是體製內的人,自然知道高俅是誰,那可是殿前都太尉,手握京師兵馬大權,若真是這人得兒子林衝怕討不了好。辛寒臉上帶著莫測高深的笑容:“我說過,我乃修仙之人,有先知之能,自然知曉!”魯智深一把抄起禪杖對身後的潑皮道:“我去看看林衝兄弟!”他這一動,身後的潑皮也都跟著,魯智深怕他們得罪高俅,這夥潑皮卻依然跟隨,辛寒不由得點點頭,英雄每多屠狗輩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他站起身也跟在眾人後麵朝嶽廟而去。等魯智深帶人衝進嶽廟,正看見五嶽樓下林衝雙拳緊握,眼中噴火,卻不得不忍耐的樣子,而一個打扮油光的錦衣青年正在一群幫閒的簇擁下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離去,眼睛不時回頭掃向林衝,嘴中還罵罵咧咧的。魯智深走進問道:“林教頭,那個可是高衙內?”林衝點點頭:“正是高太尉之子,他調戲我妻子,本想教訓他一頓,可高太尉是我頂頭上司,隻好饒他這一回!”辛寒在後麵不屑道:“你現在上去殺了他,我替你善後,若是不然,你覺得憑他的性子能輕易放過你?”林衝神情一動,眼中火光一閃,一瞬間周圍的人感覺眼前的人就是一頭充滿殺意的猛虎,可是這猛虎隨著一聲長歎又趴了回去。魯智深目露寒光怒道:“怕個鳥甚,你怕他是官,我卻不怕,你等著我追上去替你拍死他!”說完朝著日月禪杖便要追上去,卻被林衝死死拉住:“哥哥不要魯莽!”這麼一耽擱,高衙內那邊早走的沒影子了,原來這貨色厲內荏,臉上雖橫,其實看見林衝的時候就已經怕了,罵了幾句撐了撐場麵,腳下卻一點不慢,生怕林衝不管不顧,踩死他就完了。辛寒搖了搖頭:“這樣吧,林教頭先送夫人回去,明日我來給提轄送酒,你也過來一趟,我有些話要對你說!”林衝也頗為奇怪辛寒為何之前就知道是高衙內,即使對方不找他,他也想尋個機會問個清楚,如今聽了這話當即點頭,與二人告辭後就護著娘子回家了。第二天辛寒一大早在客棧住的無聊,便提了好酒好菜找到魯智深吃喝起來,魯提轄自然來者不拒,反而覺得這年輕人爽利,合自己脾性。沒想到兩人剛喝了兩碗酒,林衝就到了,落座之後,先與二人飲了一碗,這才問道:“辛公子,你是如何提前知道攔住拙荊之人就是高衙內的!”辛寒聞言放下酒碗,雙眼神光四射直視林衝:“那是因為我看見了你的未來!”魯智深卻是不信這個,嗡聲道:“小哥莫要騙人,世間怎會有如此之時,那你說說我之前如何,以後又如何!”林衝聞言若有所思看著辛寒,顯然也是看他如何應對好猜測其所言是真是假。這個辛寒倒是不懼,魯智深的一生他了然於心,連起卦也不用:“提轄你打死鎮關西,又鬨了文殊院,醉打山門,這都不必細說了,就說你以後吧!”魯智深‘咦’了一聲,他醉打山門的事情可沒和人說過,隻有相國寺裡的大和尚知曉,難道是那和尚把自己的事情講了出去?“你且說!”辛寒微微一笑:“你師父智真長老是不是在你下山的時候,送了你四句偈語‘逢夏而擒,遇臘而執,聽潮而圓,見信而寂。’?”“你怎麼知道!”魯智深豁然站起,大驚失色,怎能不驚,這話他從沒對人說過,眼前這人究竟是鬼是神。林衝見魯智深表情便知辛寒說中了,他雖然奇怪但並未表態,暗暗觀察。辛寒不理他的問題,隻接著道:“這四句偈語其實是心裡暗示,在你心裡越來越深,最後影響你的命運,你就是信了這四句話在五十歲以後坐化於錢塘江邊!”他說完之後,三人一陣沉默,半響魯智深才道:“我相信你說的,智真長老是高僧,不會無的放矢!”辛寒‘呸’了一聲:“我輩習武之人應該有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氣勢,枉你魯達一生爽利,卻是個信命的性子,我瞧不起你!”魯智深與林衝聽了‘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話都渾身一震,魯智深猛然站起:“說得好,我輩武人正當如此,我說怎麼活的老憋屈呢,就是沒想通這個理!”林衝隻是搖頭,這位師兄已經是天不怕地不怕,在聽這後生一蠱惑怕是要闖出禍端,他心裡想著回頭定要找機會勸勸。辛寒轉向林衝:“魯提轄一生暢快,隻有臨死遭了打擊這才信了那鬼偈語坐化江邊,而你林教頭卻要淒慘的緊!”林衝眉頭一揚:“公子請說明白,我林衝如何淒慘!”“這就要從昨日之事說起了,那高俅的狗崽子見了你家夫人美貌,怎能死心,便有人替他設下計謀,叫陸謙找你飲酒,將你調走,然後使人去你家中欺騙你家夫人,就說你吃酒之時突然犯病,將你娘子騙到陸家,其實那高家的狗崽子早就在那等候多時了。”‘哢嚓’林衝聽到這裡眼中驚疑不定,手不自覺的用力,竟然將喝酒的海碗掰下來一塊,酒水登時流了出來灑了自己一身。魯智深拍著大禿腦門子,嗡聲道:“那狗崽子可曾得逞,若是那樣,我今天就去弄死他!”辛寒笑著搖頭,林衝魯達兩人不禁鬆了口氣,不過林教頭還是有些不信:“公子切莫說笑......”辛寒也不理他自顧自道:“確是你家丫鬟錦兒,及時找你報信,讓你趕去陸家驚走了那狗崽子這才救了你夫人。”“你生氣之下打砸了陸家,陸謙躲在太尉府中不敢見你,你也是個懦弱的性子,不敢找上太尉府,本來事情就這麼僵著也沒什麼,但是高俅那狗崽子思念成疾,忘不了你家娘子,高俅老狗心急之下便聽人進言為你設下毒計!”辛寒將林衝買寶刀,然後中計誤入白虎節堂,最後落個發配充軍的事情一一講了出來,林衝和魯達二人越聽越氣,等他講完,魯達一把抄起旁邊的禪杖:“今天灑家就去滅了高老狗一家,大不了亡命天涯又怕個鳥甚!”林衝卻理智的多,一把按在魯智深手臂上:“事情還未發生,隻聽辛公子一人之言怎可隨意殺人!”辛寒也笑著叫魯達坐下,魯智深這才氣哼哼的道:“事情是你說的,怎麼你還叫我坐下,莫非你騙人不成!”辛寒笑道:“騙不騙人過幾日便知,我是想說林教頭被充軍之後,那高家便叫人在路上害你,卻被魯提轄所救,後來狗崽子便想霸占林家夫人,結果林夫人性情剛烈自縊而死,那高家恐你知曉報複,又讓陸謙帶人去將你滅口,你說你慘不慘!”後來林衝上梁山的事情,辛寒沒說,也不必說,隻說道這裡林衝已經手上顫抖,眼中殺機彌漫,可惜這貨還是性子孬,半天之後又按了下來:“何以證明!”辛寒眸色暗沉,臉色也冷了下來:“愛信不信,反正又不是我死!”魯智深粗中有細,見得辛寒生氣,知道這法子最後還得落在他身上,連忙到了碗酒:“小哥莫要生氣,我林兄弟也是個沒主見的性子,還請你給拿個主意!”林衝也知道自己剛才有些失態,連忙換個酒碗倒了碗酒先乾為敬給辛寒賠不是。辛寒看在魯智深麵上,這才鬆緩下來,喝了口酒這才道:“這也好辦,那高老賊也不是一日便要害你,我說的你可一一對證,說是全中,隻消在買刀之時你來找我,那時在商量如何應對就不晚!”這一日散去,辛寒每日在東京城裡閒逛,打聽有什麼地方大量收購藥材,可惜這古代不比現代,信息傳遞不便。打聽出幾個大量收購藥材的地方,也隻是東京方圓千裡之內的幾個大生藥鋪,至於歐陽鋒胡青牛等人的消息一點也沒有。辛寒便想著這幾日解決完林衝這件事,就去山東鄆城,隻要歐陽鋒殺了宋江,不怕找不到線索。這日晚間,林衝和魯智深一起來他住的客棧拜訪,剛入門,林衝便將一把寶刀放在桌上,然後徑直跪倒:“恩人說的全中,還請給林衝想個法子,拿個主意!”辛寒將林衝扶了起來,然後拿過寶刀看了看,發現的確是好刀,比之龍泉劍也不差,他轉頭看向林衝魯達:“這還拿個什麼主意,咱們今夜就殺進太尉府,斬儘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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