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從高空直射下來,柳夢潮的笑聲也在同時響了起來。“你在笑什麼?”一個滿是怨氣的聲音在柳夢潮的身前響了起來,伴隨著戰馬踏動的四肢,一起一伏。“我在笑自己。”柳夢潮說著,又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隻是雖然柳夢潮說是在笑自己,身前的人卻怎麼聽都覺得是像在笑自己。“你在開玩笑嗎?”利威爾猛地一拉韁繩,馬稀溜溜地揚起了前蹄,停了下來。“沒有,沒有。隻是覺得自己昨天晚上很白癡。”柳夢潮說著,抬了抬頭,直視著自己前方的,大隊的難民從他們的身邊蹣跚而過。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因為饑餓而一片焦黃的顏色。“本來就是。”利威爾歎了口氣,雙手一抖,韁繩啪的一聲打在了馬的脖頸上,戰馬重新往前緩緩地前進起來。“就是,就是。我怎麼會問我們誰要坐在前麵。”柳夢潮說著,頭直接向前探去。前方毫無阻礙,因為利威爾坐在下來的時候,頭剛剛好到柳夢潮的下巴,“要是你在後麵,不就看不到路了嗎?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陣刺耳的笑聲,利威爾眉頭一皺,柳夢潮便聽到了唰的一聲輕響。“再笑一句,就把你的頭扔在地上。”利威爾緩緩地說著,柳夢潮的目光也不由地下移了起來。隻見調查兵團標配的戰刃,此刻正一分不多的橫在自己的脖子上。看起來,隻要利威爾抬抬手,自己的頭就會和脖子說再見了。“真是獨特的教育手段啊……”柳夢潮嘴角一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