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車裡的女人話音剛落,獨眼就從木車的駕位上蹦了下來。看著獨眼的動作,我心中不由的暗暗叫苦。我哪是什麼正規的道士。我連道觀都沒有去過,我隻是個悲催的學生黨,手裡的法器也是從宋歸一那掛賬賒來的,現在這個獨眼很明顯是個硬茬子。這,這可怎麼辦好......看著獨眼一步步朝我走來,我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我感到從獨眼的身上散發出了一種強大的壓迫感,那種壓迫感讓我覺得很累,我特想直接躺到地上睡一覺。關琪也感受到了獨眼那強大的壓力,她在我身後抓著我的衣服,也瑟瑟發抖起來。就在這時。我忽然聽到了一陣"撲棱撲棱"的聲音,接著,我看到一隻黑色的烏鴉飛到了我附近的樹枝上。它站到樹枝上之後,它看著獨眼。然後對著獨眼"哇呱呱"大叫了幾聲。隨著烏鴉的大叫,我聽到了更多的撲棱聲,接著,附近突然飛過來了很多烏鴉,那些烏鴉鋪天蓋地的,沒一會就站滿了附近的樹枝和樹乾。那些烏鴉都死死的盯著獨眼和那輛木車,獨眼看著那些烏鴉,獨眼突然停了下來。獨眼雙手緊緊挪著手裡的皮鞭,看他的表情,竟然似乎很緊張。那一會,附近的空氣竟突然凝固住了,附近突然變的很靜。少頃,木車裡的女人喊道:"獨眼!"獨眼仍然緊緊的盯著那些烏鴉,他微微彎了下身子,然後說道:"主人?"木車裡的女人說道:"走!回山莊!"獨眼看著那些烏鴉,緩緩的退到了木車旁,接著,他坐上了駕位,他揮舞了下皮鞭,那些壯鬼拉著木車就走了,範瑞安跟著那輛車也走了。隻一會,那輛木車就不見了。那輛木車消失的速度還真夠快的。我一直很討厭烏鴉,但是,我從來沒想過烏鴉會救我的命。我不禁好奇的觀察起附近的烏鴉來,這時候,有幾隻烏鴉在附近的樹枝上跳躍了一下,那些烏鴉一跳躍,我才發現,那些烏鴉的眼珠子似乎不太一樣,那些烏鴉的眼珠子竟然是紅顏色的,血紅血紅的。看著那些烏鴉的眼珠子,我的心裡忽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關琪在我身後說道:"不要看那些烏鴉,那些烏鴉吃過人肉,隨時會對咱倆發起攻擊!"關琪這一說,我也不敢看那些烏鴉了,我趕忙低下了我的頭,可是,由於我有些慌張,我低頭的動作就有點大了,有幾隻烏鴉似乎對我的動作不滿,它們呱呱的叫著,然後在樹枝上開始"撲棱"起了自己的翅膀。看著烏鴉的那些動作,關琪驚道:"不好,你惹惱那些烏鴉了,它們似乎準備發起攻擊了!"我艸!不是吧!發起攻擊?這麼一大片樹林,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烏鴉,這,這我想跑也跑不出去......就在這時,隻聽耳邊響起一聲尖銳的口哨,那聲口哨很刺耳,但是,那些烏鴉聽了那聲口哨之後,那些烏鴉竟然都飛了起來,烏鴉群朝遠處飛去了。看著那些遠去的烏鴉群,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我說道:"就差一點,剛才我以為,那些烏鴉馬上就會像轟炸機一樣飛下來的......"關琪也歎了口氣說道:"那個哨聲響的太及時了,如果沒有那個哨聲,估計我們已經......"我問關琪道:"你以前有沒有聽過那種哨聲?"關琪想了想,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沒有,我從來沒有聽到過。上學的時候,我一直很努力的學習,那時候一直想著畢業後找一份穩定的工作,然後找個愛我的老公,可是,沒想到,巴士就出了車禍。那以後,我就一直在巴士裡,從來沒有出來過,也沒有聽到過什麼哨聲。"我"哦"了一下,然後說道:"不管那麼多了,反正這事過去了!咱倆今天晚上就在這小樹林睡一會吧,等明天天亮我就給那個歐陽斌打電話,趕緊回去。這裡的事情真是太麻煩了,我回去問問宋大師再說!"關琪說道:"也好!畢竟你也是個新手!"一夜無話,我和關琪戰戰兢兢的在那個小樹林坐到了天亮。其中好幾次我都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但是,我起身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什麼東西。時間過的真慢,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聽到了雞叫聲。關琪帶著小青進到了小葫蘆裡,我在那裡又等了一會,直到天亮了,我才去村裡給歐陽斌打了個電話。歐陽斌很守時,他接了電話後,就趕了過來。那一會,我見到歐陽斌的時候,竟然有種死後重生的感覺。歐陽斌一邊往嘴裡塞著一個菜包子,一邊說道:"大兄弟,你不知道,我昨天晚上還真有點擔心你呢,有的外鄉人,說是來這山溝溝裡畫畫采風的,第二天我再來的時候,他就出事了......我老怕你......哎!呸!呸!沒事就好,大兄弟,你昨天晚上過的怎樣?"那一會,我有千言萬語,可是,我畢竟跟歐陽斌不是很熟,我壓下了心裡想說話的衝動,我對他說道:"還行吧,把我送到能搭巴士的地方!"歐陽斌沒有再說話,他看我坐上了車,他就發動著了三輪車,朝大路上駛去。看著晴朗的天空和附近的山林,我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烏鴉群,我問歐陽斌道:"大哥,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地方烏鴉挺多的?"歐陽斌剛把那個菜包子給咽下去,他吧嗒了一下嘴之後說道:"烏鴉?那東西不是啥好鳥,你問這個乾什麼?"我說道:"沒事,就是好奇!"諷鳥撲。歐陽斌想了一下,然後說道:"這附近有倒是有一個這樣的地方,不過,那地方離這有點遠,要有好幾十裡地呢,那地方是一個亂葬崗子,名字叫老鴉嶺。那地方烏鴉特彆多,成片成片的。不過,那個地方一般沒人去,據說以前那山頂是土匪呆的地方,在民國的時候,有一窩土匪在那上麵牛著呢,後來,那些土匪不知道是搶了縣長的姨太太還是惹住了還鄉團,反正還鄉團就跟那些土匪乾了起來,打了很長時間呢,一直沒分出勝負。後來,還鄉團花重金請了當時的哪個軍閥,一起合力拿下了那個土匪窩子,聽說當時那山頂是血流成河......後來,那些土匪的屍體就被扔到了山下的那個亂葬崗子裡。"我說道:"哦,原來那地方是個土匪窩子......"歐陽斌在那繼續說道:"還鄉團和軍閥走了之後,那個山穀裡就突然多出了很多烏鴉,而且,有人從穀口過的時候,經常會看到一個穿白衣服的女人坐在山穀裡吹口哨,那聲音聽的挺淒涼的......附近村裡的無賴聽說山穀裡有個會吹口哨的白衣服女人,就悄悄的在夜裡摸進山穀,想去偷偷的嘗個腥,可是,那些無賴去了山穀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在穀口的青石上發現了那些無賴的屍體,他們渾身上下被脫的精光,子孫根那裡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那裡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挖了一個大洞,洞裡塞滿了烏鴉的羽毛。出了好幾次這樣的事情之後,附近的村民都更怕那個山穀了,大家寧可多走幾裡山路,也得繞開那個山穀!"我歎了口氣,然後說道:"看來,這個女人是對男人恨之入骨啊......"歐陽斌點了點頭,然後對我說道:"兄弟,那個地方你可千萬彆去,那個地方可是比同山村還要凶險!"我靠!真沒想到這附近怎麼這麼多麻煩事......看來,這裡的事情我恐怕真的搞不定,我還是回去問問宋大師再說吧。也許,宋大師會有什麼好的方法。歐陽斌把我送到了大路邊,我把錢給了歐陽斌,然後坐了趟巴士就回到了市裡。到市裡後,我直接就去了宋歸一的事務所,宋歸一正在一樓那裡和孟鐵虎吹牛呢,他一見我進來,有點奇怪,他問道:"路遙,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我臉抽搐了一下,然後說道:"不怎麼樣!"宋歸一對孟鐵虎說道:"徒弟,你在下麵招呼著生意,誰找我就說我不在!路遙,走,樓上說!"我跟宋歸一坐到了二樓的小客廳裡,宋歸一給我泡上了茶,他對我說道:"不急,先喝杯茶,然後再給我說說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喝了兩口茶,然後放下杯子,對宋歸一說道:"宋大師,那地方邪乎,而且,範瑞安似乎被一個鬼莊的人給控製住了!"接著,我就把路上聽到同山村附近有鬼莊,晚上在池塘邊看到範瑞安和木車的事情給宋歸一說了一下,當我說到木車裡的女人伸手打範瑞安的時候,宋歸一打斷我道:"等等,你說範瑞安在被打之前說了什麼?"我想了一下,然後說道:"範瑞安似乎說了句年......,不過,他沒有說下去就挨打了!"宋歸一用手摸了一下大背頭,然後繼續問道:"木車附近的那些侍衛穿的衣服像是哪個朝代的衣服?"我想了一下,覺得那些衣服挺像還珠格格裡的衣服,我就說道:"那些衣服似乎應該是清朝的裝束!"宋歸一繼續問道:"你剛才說警察找到幸存女野營者的時候,那個女人當時對著桌子在說什麼?"我想了一下,然後說道:"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個女幸存者當時應該說的是,年妃吉祥,臣妾告退!年妃吉祥,臣妾告退!"我這話剛說完,宋歸一猛拍了一下桌子,然後說道:"沒想到竟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