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濃鬱的金黃色的陰氣從這凶屍的身體內剛剛散出,就被周圍的花草吸食。三五分鐘地上就隻剩下了這具金黃色的屍體。秦教授過來看了看,說:“這凶屍並不是墓主專門煉製的屍身,縱然陰氣濃鬱,但是這家夥好像不知道怎麼運用。”剛才這家夥那狂湧的陰氣一揮動。頓時有兩個青年送命,這還算不會運用?依照秦教授這麼說,如果這家夥能夠運用的話,我們現在或許都已經變成屍體了。張堅強眼尖從這人的屍身上麵,發現了東西忙指著這家夥的胸口說:“老趙,你看這家夥的胸口有什麼?”那破碎的衣衫中隱隱看到一個小麥色的東西,我帶上手套摸索了一下,是一張皮,確切的說是小塊人皮。正上方是幾個暗黑色的大字:“墓室機關消息圖”下麵則是一些圖畫,我們現在走過的那些機關。上麵都有標記。過了這個花叢往裡麵還有一個布滿陷阱的迷宮,這上麵已經精確的說明了路線。以及每個陷阱的位置。秦教授打量了一眼圖紙目光閃動:“這人或許就是墓室機關的設計人,想必是墓穴造成之後被活埋在了這裡麵。”或許正是因為這樣,這家夥不得已來到這裡以這花草為食慢慢續命,可惜的是這花草受陰氣侵染嚴重,這人最終被這花草防死。行走之間上空一滴液體滴落在臉上。冰涼涼的感覺,或許是陰氣凝聚而成的水滴。伸手擦了一下,黏糊糊的感覺,看到手中那殷紅色液體,我目光一頓,隨即打量了一下上方。有不少殷紅色的根莖,如同蜘蛛網似的,遍布石板,其中有些根須上麵還往下滴落著殷紅色的液體。是血液的腥味。是這些根須幫在花草吸取血氣,得到了血氣這些花草生長的繁茂,這根須則是在陰氣的環境中發展快速,恐怕總有一天會蔓延到整個墓室,乃至這個墓穴。我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我們先前在上麵遇到的那些傷人的藤蔓是不是從這裡麵鑽出去。把這個想法一說,秦教授當下就表示了相同的想法。不能再任由這東西循環下去,不管是這花草還是上麵的根莖,隻要是用一個成了氣候,對於山裡的生靈都是一種危害。那根須連同這地上的花草,都在火符那升騰這濃鬱陽氣的火焰中燃燒起來,我甚至都看到了那根須在接觸到火焰的時候竟然發生抖動,殷紅色的血液不斷地從藤蔓裡麵提煉出來,掉落在火中發出嗤嗤聲響的同時還升騰起一陣白煙。火符燃燒消耗的是陰氣,而且我們行走其中感覺不到絲毫炙熱的感覺,但是甄甫玉和甄靜雲兩個人就不同了,躲得距離火符遠遠的。這墓室機關消息圖。比那老爺子祖傳下來的地圖可是管用多了,沿著這上麵的路線中,這一路我們沒有遇到任何的機關。這天然石頭弄成的迷宮,我們行走其中就感覺陰氣陣陣,其中還有不少身中弓矢箭弩死在這裡的人,死前那痛苦的樣子還保持在臉上。沒有等到這些家夥起屍,挨個在脖頸處來了一刀。這通道狹窄蜿蜒,隻能夠容許一人經過,兩個人並排走都略顯擁擠,在這種複雜的路況隻要是觸碰了機關,躲避過去的可能性很小。從那機關圖中我看到這家夥的機關全部都是設立在那種不容易躲避的地段,大大增強了死亡率。從蜿蜒的迷宮中走出來,正對著我們的是三個一模一樣的墓門,每個墓門的上麵還寫了一個字,連在一起就是“生死門。”三選一成功的幾率不是很大,摸出機關圖看了看,這三個墓門之後全部都是死路一條,從那圖上標注的密密麻麻的紅點,我們就可以想象那裡的機關暗器密集到了什麼地步。我們按照標注打開了機關,就看到地麵平整的石板慢慢抽動,露出了一段台階。老者下去的時候仍然心有餘悸,一直在暗說自己僥幸,如果沒有這機關消息圖。我們鐵定會去那三個墓洞轉一圈最後或許還會死幾個人。我們慢慢走下台階,機關消息圖中已經沒有記載,想來這裡麵應該不會有什麼機關了。腳踩的地方不是堅硬的地麵,而是紋著金線的毯子。“呼呼呼”一陣急促的響動,墓道兩旁燈台上的蠟燭竟然著了起來,搖搖曳曳的燭火映照的我們的影子東搖西晃。蠟燭沒有人點自己竟然會點燃,實在是十分怪異。而且這蠟燭燃燒起來,還有一個特彆的氣味,是一種不知名的香味。老者不知道下過多少墓穴,看到我們的幾個人的反應擺手讓我們停下來:“大家不要大驚小怪的,這蠟燭是屍油蠟燭,隻要是感受到人的生氣就會自燃沒有什麼邪惡的東西。”屍油?那油乎乎的屍油我也看到過兩次。那東西看起來滑膩膩竟然能夠煉製成蠟燭?秦教授說這個其實和煉製蠟燭是一樣的,把人扔進鍋裡麵煮出屍油,等到冷卻了之後把屍油撈出來再次熬開,將汁液倒入撓裡麵等待凝固就可以了。這秦教授說的很簡單,不過這話我聽起來,卻是感覺頭皮發麻。這墓道兩邊滿是壁畫,是兩個人恩愛交融的場麵。順著毯子裡麵行走,就看到前方一個紅色的石門在燭火的映照下發射出紅色的漆光。這石門完全是按照木門的樣式做的,竟然連顏色都挑染了上去。推開一道縫隙裡麵就閃現出金銀珠寶散發的道道霞光。老者那些人拚死拚活的來到這裡不就是為了財寶麼,我們都沒有用力,這石門就被幾個人推開了。金銀寶器在燭火的照耀下發射出耀眼的光芒,眼睛被那反射的金光刺得都有些睜不開,二百多平的地麵上鋪滿了金磚。還有二十多箱金銀珠寶,夜明珠什麼的數不勝數。黑色眼珠看到金子寶石哪有不動心,口中叫了一聲跑過去好在這些人還沒有完全被金錢迷住眼睛,紛紛從口袋中摸出手套,帶上之後就把珠寶往袋子裡麵裝。如果不是我拉的緊,張堅強這小子恐怕也跑過去了。那些人瘋狂的往裡麵裝著東西,嘩啦啦的珠寶撞擊的聲音傳來,隨之我看到了兩道金色的光芒閃過,那青年手中的動作猛然停止,兩根金針插在了咽喉處,不到兩秒鐘的時間,這人脖頸就變得漆黑,表情猙獰手爪不自然的彎曲,連吭聲都沒有直接倒在了地上。另外一個青年則是被珠寶中發出的一把金色匕首貫穿了咽喉,噴泉似的鮮血不斷湧出,這家夥手捂著脖子,口中不斷的吐著血沫,栽倒了在了地上,身體不斷的抽搐。殷紅的鮮血散落到金磚上閃現出妖異的光芒。珠寶撞擊發出的脆響遮掩了機括啟動的聲音,等到看到暗器的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胡明帶來的這幾個同伴現如今就隻剩下了自己和老者。看到兩個同伴慘死,老者和胡明終於放下了收錢的動作。對同伴的死產生的痛苦感覺,隻占了一下部分。這兩個人是怕自己也步了這兩個人的後塵。老者質問我們知道有機關為什麼不提醒。我沒有解釋,隻是把機關圖扔給了老者。機關圖上根本沒有任何標注,這裡麵的機關應該是墓主自己設立,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是這些人的貪心埋葬了自己的生命。現在卻是怪起我們來了。現如今對方隻剩下了兩個人,無論是以德服人還是以武服人,我們都不怕。老者看了看機關圖,手有些哆嗦的扔在了地上。也明白現在的形勢不利於他們,對我們道歉,說什麼誤會之類的。這些人和先前這些人死的前輩一樣都是為了財寶。此時卑躬屈膝無非就是為了保全性命,好弄出去一些財寶。出去之後風流瀟灑一生。我們也沒有在意,這麼多的財寶運送上去還不知道要多長時間。這兩個人想搬就搬吧。我們幾個人向著深處走去。看到我們往裡麵走,老者和青年也急忙跟在了後麵。估計是想到墓主身邊的寶物可是比這裡麵品階高的多。穿過那用金線繡製成的屏風,就看到那雕刻著鳳凰的墓門。這鳳凰與我們先前看到的飛鷹一樣都是通靈之物。原本石頭雕塑的上麵又用金片重新裝裱了一遍,層層疊疊的羽毛熠熠生輝,尤其是那充當鳳目的兩顆拳頭大小的紅寶石在燭火的輝映下,更是顯現出奪目光華。眾人看到無一不垂涎三尺,心中暗說,隻要是得到這兩個紅寶石,那麼就已經不虛此行了。外麵的藏寶就已經這麼豐厚,裡麵的東西豈不是更加好。我幾乎沒有怎麼用力,沉重的墓門就被胡明和張堅強這兩個財迷推開了。叼共豆才。屍油蠟燭瞬間點燃,我們打眼看去,一左一右各有一排身著宮裝的宮女跪立門前,單膝跪地雙手輕柔的放到膝蓋,微微低頭。好像是在跪迎什麼人一樣,這些宮女身體保存良好,借著屍油蠟燭的光亮,我甚至能看到那臉龐上細微的絨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