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青薛山開鑿墓穴,需用不少人力。墓主的身份鐵定尊貴無比,應該是王侯將相,不然沒有能力調集如此多的人手。青薛山墓穴存在多年,一直相安無事。正是因為寺廟那蘊含無比正氣的佛像鎮壓住了煞氣。佛像破壞,那鎮壓煞氣的效果,自然土崩瓦解。或許正是當年調查汽車事件的人不經意之間發現了墓穴,挖開了這個墓洞,使得陰氣外泄。使得這青薛山發生了變化,從剛才滑落到深洞中的繩索可以看出,那些人當年鐵定下去查看過,又或者是下去尋找過墓穴的寶藏。夜幕悄悄將近,山風凜冽加之陰氣噴湧,我們都不由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山風倒灌進入黑洞。發出一陣嗚嗚咽咽的聲響。我們固定住繩索,一端甩下深洞。季當千打頭拉著繩索慢慢下去。我緊隨其後,自下而上的陰氣撲在人身上,感覺渾身冰涼。被打磨光滑的石壁上麵滿是青苔,手電筒那昏黃的光柱照耀在下麵反射出金屬的光芒。下落的距離越近,東西看的越是真切。下麵是一個金窟,我現在都能夠看到那珠寶散發出來的燦爛金光。這裡距離上麵足有十米,落到地上打量了一下周圍,除了一些金銀之外,這其中還有不少的屍骨,在陰氣的侵蝕下原本白色的骨頭現如今變得漆黑。秦教授打量了一下屍骨身上的布片說:“這些人應該就是當年下來的村民。”看這些人的屍骨保持完整,並沒有搏鬥的痕跡。有些屍骨的手中還攥著珠寶玉石,到死都沒有放手。我看到這些屍骨是又慶幸又感歎,慶幸的是這些死去的村民屍身腐爛化為白骨,沒有變成屍煞。感歎的是當年這些人為了財寶送命。張堅強看到眼前的金銀珠寶眼睛發亮,伸手就打算抓兩個金元寶,但是手剛伸出來,就被秦教授打掉了。嗬斥了一句:“彆動,這珠寶可能有問題。”我也感覺這珠寶有問題。這麼多人沒有經過打鬥,卻失去了生命確實有些奇怪。秦教授推測說這珠寶或許有毒,而且還是那種見血封喉的劇毒。空洞中除了這一大片珠寶再也沒有彆的東西,按照常理來說,這珠寶應該在殉葬區。秦教授說這不過是一些風水格局的運用手段。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還說什麼下麵殉葬區埋葬的寶物,應該是比這上麵更加豐厚。在這空洞中有一個樓梯,蜿蜒往下,升騰著濃鬱的陰氣,手電筒的光亮都沒有辦法穿透。甄甫玉下去查看了一下,說下麵有不少屍骨,兩旁還有不少的浮雕。再往下好像被人下了禁製。甄甫玉沒有辦法再次探查。著重提醒了我們一下,那些屍骨生前好像受到過重創,屍骨破損十分嚴重。這下麵應該有厲害的機關。我摸索了一下下巴,從背包中摸出一個袋子,帶上手套往裡麵裝了一些金銀財寶。感覺分量差不多了,把這些珠寶順勢從這台階上推了下去。珠寶借著我這一推的力量,翻滾了幾個台階,如同人在這台階上走動。叼團島才。除了袋子裡麵金銀珠寶相互碰撞發出嘩啦啦的聲響之外,周圍再也沒有彆的動靜。我們小心的跟上去,這通道裡麵雕刻了不少的浮雕,是一場戰爭的場麵,雕畫這些浮雕的人刻畫的很是傳神,我們站在這雕塑麵前,好像身臨其境那層層疊疊如同排山倒海洶湧而來的漫天殺意,讓我們都心驚膽寒。我們跟隨著不斷滑落的珠寶袋子,一步步往下邁動。看到前麵出現屍骨的時候,秦教授揮手讓我們停下。前麵或許就是機關所在,我們大家要小心一點。屍骨上麵沒有弓矢箭弩,但是肋骨破損嚴重,幾乎儘斷。我繼續推動珠寶袋子,往下麵滾動,滾動了兩個台階,我們就聽到了哢的一聲脆響,緊接著就是喀拉拉機括運動的聲音,驀然上方石板發出一陣聲響,一個圓形的大石頭陡然斜刺刺的砸了過來。我們急忙躲避,這猶如流星錘般的石頭,在我們的頭上來回晃動,弧度慢慢變小,隨即重新縮了回去。上方的石壁又恢複了正常,我咽了一口唾沫。如果反應不及被那大石頭砸中鐵定會和先前那人一樣,胸骨儘碎,沒有活命的可能。通道蜿蜒百米,這麼一步步的走下去頗為耗費時間。途中遇到的奇巧機關可是不少,我們在那些機關手下逃脫時,除了感覺慶幸之外,還在感歎古代那些機關的巧妙。通道的儘頭是一處空洞,高約三米,頭頂的石板上鑲嵌了不少的夜明珠,散發出灰蒙蒙的光芒,渲染的整個空洞如夢似幻。地麵則是一個九天騰龍的浮雕,這浮雕上麵鍍了一層金子。與上麵那夜明珠的瑩瑩光芒交相輝映,互為襯托。行走在這凹凸有致的浮雕上,感覺很是震撼。甄甫玉就是被這一條鍍金的長龍擋住,沒有辦法前進一分。周圍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而且也沒有盤旋往下的樓梯。秦教授說,穿過這個浮雕,下麵應該就是真正的墓區。“這浮雕上應該有通往下麵的機關,我們小心探查一下。”我摸摸索索的前進,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麵走,目標不是彆的東西,正是那一雙龍眼。手按在龍眼上,就感覺這龍眼活動了一下,這東西果然是機關。眼中露出喜色,用力按了下去,就聽到發出喀拉拉一陣響動。龍口竟然慢慢的張開,從那縫隙中我看到的不是蜿蜒往下散發著濃鬱陰氣的樓梯,而是凜冽的寒光!我暗叫不好急忙翻轉了一下身體,與此同時龍口中發出一聲脆響,就看到三道銀光閃過,勁力十足的長矛,撞擊到上麵的石板劃出一道火花掉落到地上。我抖索了一下被長矛劃破的衣衫,口中暗說僥幸。有一把長矛幾乎是擦著我的皮膚飛了過去,我當時都感覺到了長矛那刺骨的冰寒。如果剛才的反應稍微慢了一點,那把長矛絕對會在我的腰間捅一個大窟窿,青色的腸子或許都會順著那個窟窿流出來。倒是張堅強這小子不知道踩到了什麼地方,一邊的龍尾發出嘩啦啦的響動。漸漸的凹陷下去,露出了黑黝黝的洞口。我抓起一支長矛,作為探路棍下去看了看。這洞口陰氣陣陣,縱然沒有開啟陰眼,也能夠看到那不斷升騰的陰氣。通道並沒有通向先前的孔洞,而是一塊滿是青苔的石門。石門上陰氣陣陣,秦教授等人站在石門麵前,開始用符咒增強自己身上的陽氣。石門入手冰涼,隨著我們的推動,縫隙越來越大,濃鬱的陰氣從這條縫隙,瘋狂的湧出。吹打的秦教授這幾個人身上的陽火都有些晃動,可見這裡麵的陰氣濃度濃鬱到了何種境界。石門打開,幾道手電筒的光柱隨即照進去,麵前是一個水潭,裡麵盛滿了水銀,在我們手電筒的照射下反射出妖異的光芒。正對著我們的是一個石棺。與地麵連接在一起,好像當初開鑿這個石洞的時候,連同這石棺一起留了下來,石棺上麵雕畫了一幅風景,兩麵則是刻畫的的舞動九天的鳳凰。周圍也看不出布置機關的地方,看樣子隻有渡過眼前這條水銀河,進一步尋找才行。我走過去看了看,這些水銀在這裡麵不知道過了多少年,竟然沒有絲毫的缺損,還是像原來那樣滿。在我們走過去的時候,原本平靜的沒起一點波瀾的水麵竟然有些晃動。是因為我們走動陰氣引發了這石塊的震蕩?仔細一想我們又覺得不可能,我們這幾個人的重量與這茫茫大山相比,簡直就是微不足道,秦教授也發現了事情有些不對勁,招呼我們多叫小心。那輕微的波動越來越大,現在竟然開始咕嘟咕嘟往外冒著氣泡,氣泡破裂濃鬱的腥臭氣迎麵撲來。那水花翻滾之間,我們就看到幾具腐爛嚴重的屍身浮了上來,那粘連著碎肉的手爪抓住沿邊輕輕一躍就跳了上來。水銀夾雜著腐爛的碎肉滴落在地上,隻剩下一雙殷紅色的眼睛在緊緊的盯著我們,全身散發出濃鬱的陰氣。上下嘴唇都已經沒有了,隻剩下了兩道銀白色的槽牙。大口一張,已經腐爛嚴重的舌頭掉落到地上,隨即一口臭氣迎麵撲來。這家夥揮舞著如同鷹爪般的爪子,向著我們的脖頸就抓了過來,這雙不知道在水銀中浸泡了多少年的利爪,竟然反射出金屬的光芒。我手中長矛順勢翻轉打中了一個人的頭顱,原本以為這家夥不容易對付。沒有想到我這一打,竟然把這家夥的腦袋打了下來,圓圓的腦袋重新滾進水潭子,發出咕咚一聲。失去了頭顱的凶屍,脖頸處的傷口並沒有蜂擁的陰氣湧出,相反攻擊好像比之先前更加淩厲了。季當千手中的殺豬刀翻出一道寒光,我們就看到兩條手臂飛了起來,那凶屍被季當千一腳踹到了一邊。斬手出腳兩個動作一氣嗬成,顯示了季當千那瀟灑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