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長長的墓道中並沒有什麼機關,隻是氣氛有些沉悶。吳文樓和卞老頭看到這黝黑的墓門雙眼放光,因為裡麵八成就是墓葬區。想到那些金銀珠寶,卞老頭的雙眼就發光,其實這家夥先前賣那把寶劍的時候。就已經得到一千萬了。但是聽到這邊墓穴的事情還是迫不及待的趕來,看來不管是什麼人都沒有嫌錢燒手的。我們費儘力氣好不容易打開了墓門,老天爺也確實沒有讓我們失望,在我們麵前的正是墓葬區!正對著我們的竟然是一具具擺放整齊的屍骨,血肉都已經腐化,變成了一具具白骨,不過在濃鬱陰氣的侵蝕下。白骨竟然變得有些發黑。在手電筒的映照下發出幽幽寒光。我本以為我們的生氣會刺激的眼前這些變成白骨的家夥紛紛起屍。我看到眼前這一群白骨,都已經做好了按下機關的準備。擺放整齊的屍骨排成四個縱隊很好數,足足一百六十八具屍身。就這麼被活活的殺死殉葬,死的實在是有些可憐,這是血祭!穿過那些白骨我們繼續往前麵走,前麵有兩個側室,我們進去一看,裡麵好像擺滿了古籍。大多數是竹簡,在這千年的腐化下。都已經酥了,伸手輕輕一碰竟然就碎了。這些竹簡雖然堆滿了兩間側室。但是書籍內容並不是很多。吳文樓說當時皇帝每天批閱的奏章都是好幾滌。我摸了摸頭上的汗水先對那個古代的皇帝表示同情,接著往前麵走去。寬大的墓廳建造的有些像是宮殿。金碧輝煌的,但是裡麵擺放東西倒是不多,幾乎可以說是沒有。這支撐墓廳的大柱子好像是金子做的,但是這東西我們拿不走,太重了。眼睛都盯在了正對著我們的雕畫著下山猛虎的墓室大門。這墓門是白色石頭做成的,不知道用了什麼原料,在這麼濃鬱的陰氣侵染之下,竟然還保持著白色,與周圍那黑洞洞的墓壁格格不入。卞老頭看到這墓門接縫細小,連刀片都插不進去。輕輕試探性的推了一下,原本想著會頗費一些周折,沒有想到這麼輕輕推動了一下,墓門竟然發出“哢哢”的聲音。頓時裂開了一條縫隙!濃鬱的陰氣從縫隙蜂擁而出,卞老頭看到這種情況,急忙招呼我和吳文樓過來,三個人這麼一用力。墓門頓時發出喀拉拉的聲響。在我們三個人的用力下,竟然慢慢的打開了。我們的臉上都露出了驚喜的神情,走過這麼多路,現在終於進來了,真是不容易。驀然頭頂有東西滑落下來,我腳下一滑,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在墓門上。用腳揉搓了兩下,發出哢哢啦啦的細小摩擦聲,頭頂的東西還在不斷地滑落,我用手電筒照了一下,地下的東西竟然是沙子!看到這裡我急忙叫住了還在奮力推門的卞老頭和吳文樓:“快停下!”兩個人聽到我的喊聲立刻停下了下來,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眼睛看著上麵的墓板,指著地上的細沙:“你看這裡竟然有沙子。”卞老頭抓起一點在手中撚了撚:“這種沙子太細,建築上麵都不用。對了這墓道中怎麼會有沙子的?”我咽了一口唾沫:“會不會是沙頂天?”聽到沙頂天這三個字,眾人的臉色都變了。這沙頂天是防盜墓的一種手段。據說沙頂天機關一般都是古代的帝王或者諸侯下葬的時候,在墓穴最後一座墓門設定的致命機關。墓門上頂著兩個翻板活門,活門上方則是堆放數十萬擔細沙。隻要是墓門一旦被推開,上麵的翻板打開,數十萬擔細沙便會傾瀉而出,瞬間將整個墓穴填滿。就算是你有翻天本事也絕對不可能逃脫。兩人都不敢動墓門了:“如果真的是沙頂天,那可就難辦了。這東西不像弓矢箭弩那樣子,時間久了就會失效,隻要是稍有不慎,我們就會被埋在這黃土中。”我們這裡屬於北方,天氣本來就乾燥,細沙就算是放上幾千年也不會壞掉。吳文樓眼睛轉動了一下:“要破除沙頂天,最重要的就是頂住翻板。”這吳文樓說的倒是不錯,但是現在在這種環境中,哪裡有柱子?難道還要出去找個柱子回來麼?再說了就算是找到了柱子,從洞穴中帶進來也很不容易。思索了一下我們的目光落在了墓廳之中。快速的用東西撬開這上麵的地磚。這地磚倒是很厚足有十公分,這麼連著敲動了三十多塊地磚,摞起來的高度才和墓門差不多高,差也就是半厘米。我們慢慢的推動墓門,眼睛卻是一直在盯著上麵的縫隙,生怕這沙子翻轉下來把我們這些人活埋。一分鐘的時間過去了,我們終於推開了墓門,就在推開墓門的一瞬間,就看到上麵的墓板哢的晃動一下剛剛打開一點縫隙,就被那些青石擋住了,發出沉悶的一聲響動。嘩啦啦的聲音響起,細沙還是順著那條小縫隙快速的流下來,但是這個流量在我們的心理承受範圍之內。對視一眼同時摸了摸頭上的汗水,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這才有時間打量裡麵的情況。正對著我們的是三個玉棺,一隻大的,兩旁是小的,吳文樓說著應該就是墓主和正側兩位夫人了。墓室中的大箱子有二十多個,除了少數一些金銀財寶之外,剩下的衣服首飾什麼的占了大多數。古代的人就是這樣,先人死了,恨不得把這人生前用過的東西,都埋進去,好讓先人在下麵用的方便。卞老頭看到箱子總的青銅器,眼睛發光,拿在手中摸索了兩下,一臉欣喜。得到這件東西,今次就不虛此行了。我在墓室中一直再尋找著血靈芝。這個地方的陰氣已經足夠濃鬱了,吳文樓觀察了兩下,說如果真有血靈芝,那麼應該在墓主的棺槨內部。在墓主的棺木中?我看著眼前這充滿精純陰氣的玉棺,倒是沒有急於動手。先前我和卞老頭曾經對付過一個玉棺中出現的凶屍,那家夥當時也是靠著我們那些人集體的力量殺死的。雖說吳文樓的手段比那些人高明,但是麵對這種凶屍估計也不好對付。來貞雙才。卞老頭挑了幾件青銅器放在了懷裡,高興的口中直哼曲子。我站在旁邊提醒了一句:“卞老你最好少拿一點,這東西如果被人發現,您老人家的百歲壽宴就要在監獄裡麵擺了。”隻要給卞老頭弄一個盜竊文物的罪名,鐵定能夠判上十幾年。我估計楊老爺子那些東西一直沒有出手,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卞老頭則是撇撇嘴,完全沒有理會我的忠告。吳文樓隨意的挑選了幾件東西,臉上露出笑容。這沙頂天的機關已經啟動,雖說是這麼一點點的往外麵漏,但是時間一長,絕對也會灌滿整個墓穴。意思說是眼前這個墓穴是第一次進來,也是最後一次≡然是能拿多少拿多少。吳文樓詫異的看了我一眼,問我為什麼不動手。我笑著說:“我需要的東西不在這裡。”吳文樓聽到這話微微的點了點,玉棺中的屍身本來就容易起變化,再加上這些年陰氣的侵染。裡麵的東西還真是不知道會變成什麼,如果眼前這三副石棺都發生起屍,恐怕我們三個人就會死無葬身之地。看著兩個人在撿著東西,我抽動了一下鼻子。猛然卞老頭從箱子裡麵摸出了一個瑩瑩發光的珍珠。眼睛露出喜悅的神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陣,發現這玉石內有奇怪的地方。“我怎麼感覺這東西應該是一對,怎麼就隻找到了這一個。”在卞老頭手中拿起珍珠的時候,這裡的氣氛很快就發動了變化,甄甫玉說是右邊的棺木中發生震蕩。劇烈撞擊玉棺的聲音響起,沒有三兩下棺材板就劃過一道拋物線從我的頭頂飛了過去,撞擊到地上麵,嘩啦一聲碎成一片。一個身著華服,血肉一半乾枯一半豐滿,看上去詭異萬分。女屍就這麼直挺挺的站在玉棺上,口中發出瑩瑩光芒與卞老頭手中的那一顆互為輝映,看樣子就是天生一對。已經被玉棺溫養成白色的眼瞳頓時流轉到卞老頭的身上,渾身上下爆出濃烈的陰氣。我很清楚的看到卞老頭咽喉動了動,小心翼翼的把珠子放回去:“那個,我不要了還不行麼?”女屍受到我們生氣的刺激,鼻子快速的聳動了兩下,雙手向著卞老頭就抓了過去,行動之中帶著呼呼的風聲,奔走起來有如雷霆萬鈞,每一步都很有力量感,腳下的石板都被這家夥的腳步震裂了。卞老頭雖說手中拿著東西,但是反應並不慢,而且身形扭動靈活。身後的女屍有好幾次都是擦著卞老頭的身體刺過去的。終於卞老頭忍無可忍,我因為這家夥會放下東西對抗強敵,竟然是說了一句:“吳老頭,還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