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巨大的圓形物體,從上方滑落下來,落在地麵的時候還跳動了兩下,整個墓穴似乎都震動了一下,下麵的石板直接被擊碎。從那麼高的地方斜著下來。隻是這個初速度就不低,再加上下坡產生的重力加速度,幾乎沒有一秒鐘的時間這圓圓地滾石,呼嘯著帶著毀滅一切的力量向著就我們衝殺過來,眾人看到這種情況都呆住了。這滾石實在太大,隻有四個角有縫隙,剩下的全部被這滾石擋住了。下一秒這滾石就已經快到了跟前這個速度竟然還有增加的趨勢,咕嚕咕嚕的沉悶聲越來越近越來越快,我們感覺頭皮發麻,這聲音簡直就是催命符!吳文樓和卞老頭反應挺快,急忙跑向兩邊。我急忙喊了一聲:“請大仙上身!”甄甫玉立刻上了我的身,這麼輕輕一縱在滾石到我跟前的前一刻輕巧的從上方一角的縫隙中鑽了出去,安穩的落到地上。還沒有扭頭就聽到轟隆一聲撞擊聲,其中還夾雜著兩聲慘叫聲,噴湧而出的鮮血灑向上麵的墓板。墓門在這沉重的撞擊下,竟然也轟隆一聲倒在了墓道中濃鬱的陰氣頓時從裡麵蜂擁而來。來坑華號。吳文樓卞老頭剛才縮在一角才勉強躲過一劫,現在看到那堵住墓門的滾石。都有些心有餘悸,如果當初自己反應不及的話,鐵定會如同那兩個人一樣,在那力量的擠壓下成為肉餅,體內的鮮血噴湧而出,就好像噴泉一樣。就算你道術通天,在那種萬斤力量的擠壓下,也絕對沒有活命的可能。其餘活下來的三個人是看到吳文樓卞老頭的動作後,學著做的勉強撿回來一條命。這墓主當初設計墓穴的時候肯定仔細的揣摩了人的思考方式,如果剛才我沒有察覺到這個現象,沒有提醒眾人一聲,讓眾人先有了一點思想準備。那麼死的人恐怕就不止兩個了。鄭重地把地上的硬幣揣在兜裡,是這硬幣救了我們一命。吳文樓招呼眾人一聲:“大家小心一點。墓主不是簡單人物。”還沒有進入墓穴,我們這邊竟然就傷亡了快三分之二,接下來還有不少的難關要闖,不曉得我們幾個人中誰還會倒下去。滾石被墓門擋住了。也堵在了洞口,踩著下麵人的肩膀從上麵的縫隙爬上來,墓板上麵的鮮血沾惹到臉上頭發上,讓我們隻能夠深深的歎息。那兩個人直接被那強勁的力量擠爆了,隻有頭和腿完整一點,腹腔胸腔直接就成了一團爛泥。粘連在墓門上滾石上碎肉拔著絲掉落地上,破碎內臟的腥氣充斥在這狹小的空間,讓我們微微側目。前麵黑洞洞的墓道陰氣四溢,手電筒隻能夠看到三米內的東西,三米之外就隻能夠看到光柱,就好像我們在霧氣濃重的地段行走。上千年的累積陰氣已經濃鬱到了一種地步,黑暗早已成為這裡的主色彩,光芒與這個空間顯得格格不入。在這種地方不用開啟陰眼,就能夠看到眾人身上的三把陽火。甄甫玉告訴我,這裡的墓道並不是很長隻有兩丈左右,前麵不是堵著的大石頭,而是三個墓穴,左右兩旁則是有兩個好像雕塑的東西,身上穿著鎧甲,手中持著長矛,威風凜凜。我把這情況跟吳文樓一說,吳文樓臉色轉動了一下,抬腿向著前麵走去。這段墓道石板光滑,渾然一體,這種地方一般不會有弓矢箭弩。所以吳文樓打頭陣,躡手躡腳的往前麵走。三個陰氣沉沉的墓門擺在眼前,無論大小形狀都是一樣,這是生死門,恐怕隻有一條路是對的。兩旁各有一個手執長矛身著鎧甲的勇士,這鎧甲渾然一體,好像澆鑄而成,找不到任何的接縫,渾身上下隻有黑乎乎的手爪留在外麵,麵鎧上麵則是有兩個小孔,便於巡視外麵,銅鐵與這陰寒潮濕的陰氣起了反應,鎧甲上滿是一層綠色的銅鏽,距離近一點,就能聞到一股銅臭味十分刺鼻。矛尖在手電筒的光芒下閃爍著幽幽寒光,讓我對古代的鍛煉技術十分好奇,那個時候人們是憑著什麼鍛造出這種兵刃?在陰氣環繞的墓道中銅鐵鏽蝕嚴重,偏偏這兵器卻絲毫不受影響。卞老頭招呼我一聲讓我彆再看那雕塑了,快點過來看看這三個墓門哪個真的。這些高人都看不出來的東西,我能夠看得出來麼,無非就是想讓甄甫玉到前麵去探探路,看看前方通過什麼地方,有沒有什麼危險。我目光從雕塑上麵撤下來打量墓洞的時候,這麼一轉身的時間,好像看到那雕塑麵鎧上麵的兩個空洞隱隱有紅光閃爍不定。再次扭頭看了看,果然麵鎧內部有紅光閃爍不定,而且我感覺到周圍的陰氣竟然都起了變化,瘋狂的向著這邊湧來。“哢哢”這雕塑的身體一陣晃動,連帶著身上的鎧甲嘩啦啦作響,吳文樓幾個人也觀察到了這種情況,卞老頭一把拉著我後退兩步,戒備的看著渾身抖動不定的兩個雕塑。這兩個東西邁動腳步擋在墓門之前,泛著幽幽黑光的長矛對著我們遙遙一指,“喀拉拉”的機括聲響起,就聽到咚的一聲沉悶的響動,前麵的三個墓洞竟然被三塊大石頭擋死,後麵的退路竟然也沒有一塊大石頭擋的死死的,我們這些人處在狹小的空間,麵前站著兩具陰氣騰騰,目露紅光的凶物。吳文樓說這是赤血墓靈。是古代守護墓穴的邪物,煉製起來極為複雜。首先要找到一個四柱全陰的童男,年紀最好是十八歲往上說。想辦法讓這個少年產生極大的怨氣,再運用秘術以銀針刺激這少年全身穴道,加以凝練使得這少年靈魂與肉身完全融合。外麵的這層鎧甲也是很講究,都是上好的黃銅,經過多時鍛造去除雜質,再用黑狗血泡製七天凝練而成,穿在那屍身的身上,接縫處以烈火鍛煉使得銅鐵融化混為一體。吳文樓解釋了這麼多其實就隻有一句話有用:“這家夥渾然一體,我們隻能攻擊這家夥的眼睛。”這兩具赤血墓靈眼中紅光大盛身上陰氣翻湧不定,一聲淒厲的叫聲後,濃鬱的煞氣夾雜著怨氣向著我們席卷而來,手腕一轉長矛劃過一道寒光,向著我們這些人就刺了過來,無論速度角度,都像是經過多年磨練,好像我們麵對的不是沒有意識的凶屍,而是一個經曆過無數生死大戰的戰將!我們不知道墓主在這兩個人的身上做過什麼事情,讓著兩人的怨氣與恨意能夠挺過痛苦萬分的靈魂與肉身完全融合的凝練。不過我們卻是知道,這兩人現在的全部怨氣都已經發泄到了我們這些人身上。那沉積了上千年的怨氣,洶湧而來我們這些人就感覺渾身入墜冰窖,手都有些顫抖,急忙閃身躲避長矛的攻擊,冰寒的矛尖幾乎是擦著我的臉過去的,刺激的我的脖頸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甄甫玉急忙拉著我蹲下,才躲過橫向我脖頸掃過來的一擊,矛尖劃到墓壁帶出一串火花。我摸了摸頭上的汗水看著在這矛影中上躥下跳的幾個人,這裡的空間太小,兩個家夥的長矛這麼輕輕一掃,我們幾乎沒有後退的地方,隻能夠閃身躲避。吳文樓和卞老頭的身法靈活在這矛影中穿梭自如,不時從手中摸出一道符咒往赤血墓靈的身上撒,原本陽氣十足的符咒,在這麼濃鬱陰氣的地方,根本就發揮不了多大效用,打在那鎧甲上麵隻能讓赤血墓靈身上的陰氣微微晃動,換來的卻是赤血墓靈更加瘋狂的攻擊。空間太小人數太多,長矛掃出,有的砸到了人的身上,頓時聽到哢的一聲脆響,捂著手臂還沒有來得及慘叫出手,那矛尖就以不可思議的力量與速度擊穿了這人的咽喉。這人連吭聲都沒有吭聲,氣絕身亡,鮮血順著長矛嗒嗒的滴落下來。甄甫玉眼睛轉動,鑽入了那死者的身軀,沒有等到赤血墓靈拔出長矛,控製著這人的雙手一把攥住了長矛,身體快速的往前跑去,矛杆上麵留下了一串夾雜著碎肉的痕跡。眨眼就衝到了赤血墓靈的麵前。赤血墓靈凶芒大盛,丟下長矛,那黑乎乎的如同鷹爪般的爪子,瞬間就插穿了眼前這人的胸腔,甄甫玉卻是沒有在乎手指夾雜著精純的陰氣向著這家夥的雙眼插去。吳文樓看到這種情況,目光閃動從背包裡麵摸出一張符咒,打在那死者的手指上,這符咒蘊含著極為濃重的陽氣,剛才拿出來的時候就好像是個小太陽似的,散發著溫暖。好在現如今,甄甫玉控製住了這人,勉強把那個符咒連帶著手指插在了這赤血墓靈的眼眶中。隨著符咒的進入這赤血墓靈渾身陰氣翻湧不定,手上怪力發作,這麼用力一扯,直接將那人的屍身撕扯成兩半,內臟與碎肉夾雜著鮮血灑在墓壁上石壁上,腥臭氣迎麵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