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匕首,透著一股邪惡陰森的氣息,穿透肖洛的真元力防護,直刺肖洛的胸膛。這是肖洛沒有預料到的,按理說,尋常兵器不可能能夠穿透他的真元力防護,那就隻有一種解釋,這把匕首比較特殊,不是凡品,他立即伸手阻截,要是被這把匕首刺中了心臟,他可就是在陰溝裡翻船了。“噗~”黑色的匕首,輕而易舉的貫穿了他的手掌,鮮血隨之滲湧而出。“啊!!!”陳峰猙獰大吼,雙手緊握刀柄,繼續向前推進,最終刺進了肖洛的左肩才停止。肖洛看著這把貫穿了自己右掌,刺進自己左肩的匕首,眉頭深深的皺起,一股劇痛湧上了大腦。陳峰陰冷得意的笑了起來,以兩人才可聽見的聲音道:“肖兄,這下你可大意了吧,這把匕首可是仙級品階的神兵,專門用於刺客行刺使用,任何真元力防護對於它來說都如同虛設,殺你,足以,嘿嘿嘿……”“很好,它,我也要了,你,就去死吧!”肖洛淡淡的道,同時,眼眸之中迸射出兩道殺機。緊接著,一股狂暴的爆炸以他身軀為中心翻滾而出,沒有炙熱的溫度,沒有璀璨的火焰,就是真元力的轟炸。“轟~”首當其衝的便是陳峰,雙臂儘斷,脫離了身體飛了出去,口鼻噴血,從空中狠狠墜落,被炸得血肉模糊。翻滾的能量波動化作波紋橫掃方圓數千米,高空中的眾武皇強者皆受到重創,口中噴著濃稠血水,自空中砸落下去,有的武皇砸進了矮人族的建築,那鋼澆鐵鑄的建築刹那崩塌,就跟豆腐渣工程一般毫無任何招架之力。廣場上的眾人,除卻幽靈以外,全都被掀翻在地,驚叫聲四起,平台上的矮人族長老們亦是有種要被吹飛的趨勢,而整個塔拉瓦城的居民,都由衷的感受到了一股發自靈魂上的顫栗。“哇,好厲害呀!”幽靈還是第一次見到肖洛火力全開的畫麵,簡直是摧枯桎梏。“他可是武聖級彆,豈是開玩笑的,當日把你們吸血族一乾長老都打怕了不記得了?”鴨皇不以為然的道。“所以洛最帥了。”幽靈嘻嘻笑道。而這時,從地上慢慢爬起來的眾人,看到了肖洛身上紮著的一把匕首,聯想到剛剛陳峰衝上去的畫麵,頓時是明白了所有。“他居然違反規則帶了刀器!”“那把匕首看著不像是普通的匕首,要不然肯定不會傷到這個神秘的青年。”“我認出他來了,他是雪山派的陳峰,為人陰險狡詐,善於攻心計,雪山派吞並了周邊的其它門派,都是有他在裡邊使計,據說有個門派的掌門還把他當成兄弟對待,結果被他暗地裡下毒殺害了。”在比試的時候公然違反規則使用了武器,還是以最為不恥的偷襲手段,此時所有人都站到了肖洛那一邊,紛紛指責陳峰的行徑,而且有人已經認出了陳峰,把他在雪山派那塊地域所做的勾當全部給說了出來,一時間,他成為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陳峰雙臂儘斷,血水“咕咕”的從傷口處往外湧,大腿和胸口血肉模糊,生不如死的躺在地上嘶聲慘叫。肖洛將黑色匕首拔了出來,緩緩落回了地麵,被貫穿的手掌以及刺傷的左肩,在他下落的過程中便恢複得差不多了。“你居然沒死?!”他有些詫異的看著陳峰,在麵對麵那麼短的距離下,受他全力一擊居然還能活著,這有些不合常理,根據他的預料,這陳峰應該碎成了一地爛肉才是。“老子……老子命大,哈哈……哈哈哈……”陳峰忍著痛苦,癲狂的大笑。你命大?肖洛不由得譏笑,仔細一看,發現這陳峰裡麵好像穿著一件什麼東西,在血水朦朧間,依稀有金色的金屬光澤。他伸手一抓,陳峰便飛到了他手裡。“你……你要乾什麼?”陳峰呼吸變得急促,眼神裡散透著懼意。肖洛沒有回應他,直接伸手,把他外麵那件被血水染紅的衣服撕下,然後一件金黃色的馬甲就展露在了眾人的視線裡。“是奎甲!”魯德下意識的喊出了這件馬甲的名字。“奎甲?”“原來這就是傳說中能夠阻擋武聖級強者一擊的防禦神兵奎甲啊!”“這奎甲乃是矮人族的先祖所造,千年前流露外麵,至今下落不明,沒想到竟然在陳峰身上好好的穿著。”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雪山派的弟子,身上居然穿著一件仙級品階的神兵。“有意思,你這是在給我不斷的送神兵嗎?”肖洛冷冷一笑,伸手就去扒拉陳峰身上的奎甲。奎甲隱隱有光華閃現,看外表起來似乎很華麗,但實際上卻散透著一股古樸、滄桑的氣息。扒拉了好一會兒,發現奎甲根本就脫不下來,跟陳峰的肉都黏在了一起,疼得陳峰不斷發出殺豬似的慘嚎。“奎甲已經認他為主,除非他死亡或者自己動手,否則沒有人能夠把奎甲給脫下。”魯德大聲道。原來如此!肖洛抬了抬眉,看向陳峰的目光變得格外冷冽和陰森。“你……你要乾什麼?彆亂來,這裡是矮人族的地盤,矮人族的長老都在那裡,你要是敢亂來,你也走不出這裡……”陳峰畢竟強行提升到了武皇修為,生命力極強,恢複了少許,精氣神倒是好了很多,隻是看到肖洛的眼神,不免全身打了個寒顫,他雙臂儘斷,唯有殺了他才能拿到奎甲,肖洛肯定在打這個主意。“啊~”這時,兩聲慘叫響起。眾人尋聲望去,隻見一男一女被一把插在地上的刀給震飛,摔倒在了地上,正是陳峰的同伴,被幽靈之前打傷過的那一男一女。其他幾人見狀,趕忙跑上來攙扶他們。肖洛玩味的看著陳峰道:“你們居然真的在打我那把刀的主意!”“我……我……”陳峰百口難辨,真是恨死那兩個混蛋蠢貨了,難道不會審時度勢嗎?對方明顯是個狠茬,居然還敢去打那把刀的主意,更加要命的是,在這樣一個決定他是死是活的關鍵時刻,這無疑是把他推向了死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