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開始在洞窟中前進後，艾郢和江玉華就開始陸續遭遇不少怪物。但正如江玉華說的一樣，兩人在前進中並沒遭到太大阻礙。因為工會任務有工會任務相應的怪物，小隊任務有小隊任務相應的怪物，怪物的出現至少在初期並不會超過玩家極限。隻是令人奇怪的是，洞窟中不僅有不少表示前進方向的箭頭，甚至還有不少平平整整的石室，而且怪物從來不會出現在石室中，仿佛就是專門給玩家開辟出來的休息區一樣。然後沒有然後。當艾郢和江玉華再次進入一個相當於中繼點的石室時，江玉華就突然說道：“好了艾郢，下麵的怪物就要有一些難度了，你最好做好苦戰的準備。”“……苦戰？等等，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這洞窟看起來有些像某種試練場所啊！”雖然艾郢前麵一直忍耐著自己的好奇心沒有追問，但等到這時，艾郢終於就有些忍不住了。江玉華笑道：“怎麼，艾郢你終於忍不住不問了嗎？但也正因為看出了這點，所以玩家對那些npc不重視神脈石根本就不奇怪了。因為可以想像，越前進到洞窟裡麵，好處也就越多。”“還有這種事？那究竟是誰弄出的這個試練場所？”“看到神脈石你還不明白嗎？”“難道學姐是說神明？”雖然同樣猜到有這種可能，聽到江玉華話語，艾郢還是有些滿臉難看起來。因為這在其他玩家來說或許是件很美妙的事，艾郢可是一點不樂觀。因為不說毒齒怪神明那種不靠譜的家夥，好像河神和鐵甲蚜母蟲一類的事都弄得艾郢很頭痛。因此幾乎瞬間拿定主意，艾郢就往進來的方向走回頭道：“我們先退出去看看再說。”“退出去？為什麼要退出去，即便往前走我們也前進不了多遠，最多就是死出洞窟吧！”“就怕是死也出不了洞窟。”雖然江玉華前麵是說過在洞窟中死亡就會被送出洞窟，並且不會掉經驗一事，但想起自己在土球星上被困神性白光中整整三年一事，艾郢就隻想儘快離開，或者說儘快確認一下是否還能離開。不然真來什麼萬一，艾郢自己或許是不要緊，江玉華可就難保會不會瘋魔了。而一看艾郢竟然扭頭就走，江玉華就滿臉錯愕的跟著一起追回頭道：“艾郢你怎麼了，說什麼死也死不出洞窟的，你究竟在擔心什麼？”“學姐你是不知道，在遊戲中我已遇到過幾次與神明有關的東西了，每一次都弄得很慘。所以不管怎樣，我們都得先確認一下退路再說，不然那就慘了。”“慘？怎麼慘？還有你真在遊戲中遇到過與神明有關的東西嗎？”第一次聽艾郢說起遊戲中的事，江玉華就非常感興趣。畢竟江玉華雖然是想帶艾郢前去洞窟中看看能有什麼收獲，但如果能事先了解一下艾郢前麵的遊戲經曆，江玉華卻也覺得對自己在遊戲中獲取利益大有好處。但有隱瞞也沒隱瞞，大致將一些不該說的東西隱去後，艾郢就將自己在遊戲中與神明遭遇的幾件事情勉強都對江玉華說了說。而聽完艾郢話語，江玉華就驚歎道；“不會吧！艾郢你在遊戲中竟然已經與神明打這麼多次交道了，好像普通玩家這才是第一次接觸到有關神明的事情呢！”“嗬！這個我也不想啊！但學姐你試過這條路沒錯嗎？”“什麼有錯沒錯的，身為玩家，誰不是戰死在前進道路上，我又沒有這樣未戰先退過，哪知道這道路有錯沒錯。”由於有箭頭指引，也沒人會去在意進入洞窟後又該怎麼走的事，艾郢現在也有些找不到路出的感覺了。可正如江玉華所說，除了追求死在洞窟中，乃至死在更遠的洞窟中，根本就沒有玩家會像艾郢這樣主動退回去。沒辦法，艾郢隻得調出了遊戲中的自動繪圖功能，然後立即就給跪了。因為尼瑪，這是個毛地圖啊！團團繞繞的，不僅沒有後退的方向，甚至前進的方向都沒有，更不用說什麼出口了。看到艾郢顯出的地圖，江玉華也滿臉色變道：“怎麼會怎樣？這怎麼會是一個沒有入口和出口的封閉地圖。”“很簡單，這就是神明所要達成的效果。”艾郢說道：“因為玩家隻要按照箭頭指引走下去，即使是在同一條地道中，神明不僅可顯露出完全不同的景觀，甚至怪物的種類、壓力都會因玩家前進的次數截然不同。”“而且這事應該不是沒人發現，但就是發現了也不會說出來。畢竟這在證明了洞窟確實是個神明係統後，沒人會將消息輕易泄露出去／隻是要想通關，現在也萬萬沒有可能。”“那我們怎麼樣，死出去試試嗎？”江玉華有些拿不定主意道。“難說。”艾郢搖頭道：“我們前麵雖然一直是按照箭頭指引逆向而行，但未必順向而行就真能進入學姐前麵說的怪物等級增長區。畢竟這是個神明係統，不可能不察覺到我們試圖後退的意圖。其實為了防止這種狀況，神明也完全可通過提高怪物等級來擊殺正在後退的我們。”“這……，那它怎麼沒對我們動手腳？難道這個神明已經陣亡了。”我擦，陣亡，姐這個野心可真夠大的。看著江玉華的雙眼有些亮晶晶起來，艾郢搖頭道；“這我就沒法保證了，隻能前進再說，但學姐先前是怎麼判斷即將進入下一區域的。”“這從石室中的箭頭顏色就可看出來。”原本艾郢和江玉華就是停留在一個石室中，隨著江玉華轉頭，艾郢就看到了一個紅色箭頭。不過由於艾郢前麵都沒怎麼注意這事，到也不知道紅色箭頭與其他箭頭有什麼不同。可與艾郢不同，看到紅色箭頭的第一眼，江玉華的雙臉就變了道：“不好！”“怎麼不好了？”“我和你一樣都沒注意。”江玉華開始有些擔心道：“我們剛進入洞窟時，一開始遇到的箭頭都是白色的，然後看到紅色箭頭時，自然就意味著將要進入下一個怪物等級區域了。但我們一直在退後，而且怪物一直還是這個等級，箭頭顏色怎麼就變成紅色了呢？難道前進就是下一個怪物區域，後退就是原本的怪物區域嗎？”“這說明什麼？”艾郢有些不明白道。江玉華卻望了望箭頭前方的出口道：“說明這個神明並沒有陣亡，不然它不可能調整得如此精細。”“這個……，那要不我們先前進一次，前進完了再後退，這樣就可進行最基本的確認了。”沒想到江玉華還真念叨起神明有沒有陣亡起來，艾郢就有些哭笑不得。好在這是個遊戲，江玉華也不會堅持要辯個清楚再前進，於是艾郢就和江玉華放棄後退，開始選擇前進來進一步探索洞窟中的秘密。然後沒有然後。不僅是紅色箭頭區域，甚至於當艾郢、江玉華都一口氣進入黃色箭頭區域後，兩人在洞窟中遭遇到的怪物還是與白色箭頭區域中的一模一樣。不說艾郢怎樣，江玉華就有些混亂了。“混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現在怪物不變化了。”“怪物不變化不好嗎？反正箭頭變化就行了，或許這是那個陣亡神明在邀請我們進去它的堡壘……”“彆開玩笑了，雖然我也希望真是這樣的原因，但遊戲中哪有這樣便宜的事。”遊戲是什麼？遊戲就是要給玩家增加無窮阻礙才叫遊戲啊！真的沒有任何阻礙，那還叫遊戲嗎？現實中都沒有這麼便宜的事吧！畢竟放在江家、放在江玉華身上，那還不都是考察艾郢再考察艾郢。但不管是不是心有靈犀，望著已經變換成橙色的箭頭，艾郢就說道：“不管怎樣，我們隻能前進了。或許會出現這種狀況，也是因為我們兩人與其他玩家有所不同吧！”“與其他玩家有所不同？難道艾郢你與其他玩家有什麼不同之處嗎？”聽到這裡，江玉華的雙眼終於恢複了清明。而事已至此，再說隱瞞不隱瞞的已經沒有必要，艾郢不僅不可能通過自殺來證明什麼，更不可能通過殺死江玉華來證明什麼，直接說道：“我不是跟學姐說過我是被毒齒怪神明挑選為救世主嗎？而因為這樣，我體內就含有了毒齒怪的神性。雖然無法與真正的神明無比，但對於這洞窟中的未知神明來說，應該是比其他玩家更適合的交流對象吧！”“神性？你會在遊戲中成為神明嗎？”聽到這裡，江玉華就徹底震驚了。因為玩家在各種遊戲中成神或許並不稀奇，但這個時間卻有些太早了吧！如果這也是沉迷遊戲，那江玉華也願意了。艾郢笑道：“……什麼成神，學姐什麼時候聽說過救世主也能成神了，成神的犧牲品還差不多。”“嗬！”再次一笑，江玉華也徹底放心下來。因為不知道毒鋼達已經被卡特琳娜控製，也等於是被艾郢間接控製了，不管還是人類曆史中，救世主什麼的在任何地方、任何作品中都注定隻會是一個悲劇的代名詞，遊戲中更是毫不例外。隻是悲劇又怎樣，悲劇又不關姐的事。雖然不好說有沒有幸災樂禍的感覺，江玉華也終於可以淡定麵對艾郢在宇宙之路遊戲中得到的每一個好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