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還是光芒。雖然艾郢也無法形容這種光芒中的光芒究竟是一種神馬感覺,但當艾郢的血液濺灑在腳下的∞形硬殼上時,血液灑落的地方還是散發出了一種微小光芒。甚至不僅如此,在血液灑落的過程中,似乎那些白光也都在吸收艾郢血液一樣。雖然不知這是怎麼回事,艾郢也沒有其他選擇,隻得持續放血下去。因為艾郢知道,假如自己什麼都不做,最終什麼都無法改變。所以哥的血液既然管用,至少確實有些小用,那還不如持續放血下去,先看看事情發展再說。然後沒說的,仗著紅藥充足、仗著補給豐厚,艾郢就開始一次次給自己割腕,就當是一種磨礪意誌鳥。但磨礪尼瑪,尼瑪磨礪。彆說放血一天,就是放血一周,乃至放血一個月,艾郢都沒看到任何新的變化。不僅那∞形硬殼上的光芒依舊是一開始時微光,甚至於籠罩在四周的白光亮度也是絲毫沒有改變。雖然不至於說刺眼,但依舊是什麼都看不到。操,這個遊戲是專門考驗耐性的嗎?不是艾郢堅持不下去了,而是遊戲如果總是一個模式,任何玩家都受不了吧!還是說,哥總趕上了這些需要考驗耐性、耐心的模式。又或者說,不是哥這樣的耐性、耐心,根本就遇不到這樣的任務?但是沒辦法,沒改變就是沒改變。雖然不甘心,艾郢還是隻得勉為其難的嘗試再次做出改變了。因為除了放血外?哥就沒有其他手段了嗎?這怎麼可能,至少大名鼎鼎的鎮神舞,哥還沒有試過呢!畢竟哥的神性血液都已經起效果了,不可能鎮神舞卻不起效果。隻是對於沒有cd時間的鎮神舞,艾郢並不甘心一個人跳給自己看而已。可艾郢現在已經堅持放血一個月都沒變化,那也隻得再次將鎮神舞抬出來。希望這個沒有cd時間的鎮神舞不會讓哥跳得虛脫了。跟著就沒有跟著。【係統提示:當前場景沒有任何可鎮壓目標,【鎮神舞】技能無法開啟。】臥槽!怎麼又是沒有可鎮壓目標,哥給跪了,哥真的給跪了。因為這即使不是哥的最後一個手段,但在放血手段不知要放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的狀況下,哥真沒想到鎮神舞也會不起效用啊!可這個係統提示又是尼瑪回事?沒有任何可鎮壓目標?難道堂堂係統大嬸也將所謂的神明,至少是遊戲中的神明當成了一種人類可鎮壓的目標了?不愧是人類,不愧是外星人類,丫與地球人類還是很有共同點滴的。但在證明了搏命一擊的鎮神舞也沒有任何效果後,艾郢也不用再去躊躇了,一屁股坐在∞形硬殼上就開始計算自己的補給,計算自己的紅藥數量及可持續放血的時間等等。畢竟誰也不知道,哥這樣放血究竟能不能放出一片天空來,但哥既然隻有這麼一個選擇,當然隻有將放血的時間儘量延長。以此來搏出一個希望,而不是自暴自棄等等。但還好,由於一直以來遇到的都是各種需要大量耐心、耐性的任務,艾郢的各種補給相當充足。即使在紅藥略有不濟的狀況,隻通過食物及非戰鬥狀況下的自行補血,乃至一開始從薩瑪依卡手中訛來的光明晶石,艾郢至少還可在白光中堅持兩年時間。…,但這是兩年時間,這可是兩年時間啊!算出自己可堅持的最長時間後,艾郢都不敢再去多看一眼了。因為再看,哥恐怕自己都會受不了。然後將放血當成一種工作、一種任務,就好像是吃飯、睡覺一樣,艾郢很快就沉浸在了努力工作、努力任務、努力遊戲的精神世界中。因為不努力不行,不努力不得食,不努力也沒人能幫到哥。然後兩個月,半年,八個月。不是什麼無聊的苦行軍,更像艱苦行軍,不是一個月還要嘗試一次所有對外聯係方法,艾郢幾乎都要忘記時間的存在了。但忘不忘的,艾郢早已經不在乎。反正人都是這樣,再難過的日子也得過,至少艾郢是從沒想過要不要自殺的事。因為自殺若真能脫困,也不會與外界無法聯絡了。跟著又是三個月過去,加上最初的一個月,那就已經是整整一年。然後又是照例的割腕放血,哥敢保證,不僅現實中,遊戲中都沒人比哥這麼自殘過。“嗯!”一聲。但不知是不是幻聽,當艾郢的血液再次滴在鐵甲蚜母蟲腦袋上的∞形硬殼處時,一聲若有若無的呻吟聲就飄入了艾郢耳中。臥槽!真的假的。不是艾郢精神緊張,而是每逢什麼一個月、半年、一年這種固定時間點,往往都是各種情況爆發的重災區。所以即使沒敢期待什麼,艾郢還是不認為這是自己的幻聽。騰一下就從∞形硬殼上站起來道:“誰?誰在說話?”說話?真有嗎?剛才那隻是一聲呻吟吧!不知是不是自己判斷錯誤,艾郢根本就沒再聽到任何回應。但躊躇一下,不管有沒有根據,艾郢還是大聲說道:“出來,你給我出來,你不出來,我就不繼續滴血了。”這是威脅嗎?這絕對是威脅吧!可這並非艾郢無的放矢的威脅。因為在艾郢看來,現在如果還能造成任何異常變化,來源唯有自己的血液。畢竟艾郢為什麼會不斷放血,還不是因為自己血液滴在鐵甲蚜母蟲腦袋上的∞形硬殼處的那一點光芒。即使那光芒隻有一點點,卻也是籠罩著艾郢的無窮白光中的唯一一點改變。因此若是再有什麼改變,其來源肯定是一種累積性變化,絕對不可能是任何突變所引起的狀況。所以隻有自己的血液,肯定隻有自己的血液才能帶來任何不管是不是自己期待中的變化。故而威脅有理,威脅最高,哥沒有理由不威脅。不威脅,哥就不是大丈夫。隻是真開始威脅,艾郢卻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威脅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