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艾郢一樣,由於兩座彆墅乃是緊貼著建築,方芳房中也有不錯的豪華裝飾。雖然比不上自己家中,更不可能有那麼多毛絨玩具,但隻是用來玩遊戲,這並不會讓方芳感到有太多不舒適。隻是作為區區二流大學,鏡川大學居然將彆墅弄得這麼奢華,或許在二十一世紀會遭到不少人聲討,但在三十一世紀就完全沒人理會了。因為與二十一世紀的人們都在拚命追求各種公平公正不同,在遊戲即現實、現實即遊戲的技術支持下,三十一世紀的人們都更看重各種自身能力和數值的鍛煉和提高。因為隻要能將個人數值提到一定高度,想做什麼都可以做到。當然,這也是宇宙之路遊戲如此受歡迎的主因。所以退出遊戲後,方芳幾乎沒有任何留連的就走出自己臥房,森青也是如同在家中一樣早早守在了門前。“森青,我在遊戲裡這兩日,遊戲內外有什麼值得重視的事嗎?”“遊戲內隻有一個億工會的第二工會駐地開放之事值得重視,但我們雖然已知道億工會就是宋玉她們的工會,但這第二工會駐地究竟是什麼回事,她們卻不願說出來,小姐你看要不要用qu機構的命令要求一下她們。”雖然宋玉等人現在已是qu機構的三級機構員,但包括方芳和森青在內,可也沒將他們當成真正的qu機構成員來看待。然後接過森青遞過來的清水,方芳就一屁股坐在休息間的沙發上說道:“不用管他們,我已經知道如何開啟第二工會駐地的方法,回去遊戲中就可辦下來。你先坐下,我有些事情想與你商量一下。”“是的,小姐。”不在乎方芳沒有繼續追問現實中其他值得重視的事,不算恭謹,至少是相當嚴謹,森青就在方芳側麵的沙發上自己坐下了。而被手中水杯遮掩,方芳嘴角上卻多了一抹幽怨。因為曾幾何時,森青雖然也是用這種姿勢與方芳同坐,但方芳總覺得兩人間的距離現在是越來越疏遠。不過現在可不是回憶過去的最好時機,方芳很快開始同森青說起自己在遊戲中得到的情報。而且是沒有一絲隱瞞,事無巨細都說了出來。雖然這被其他人知道會很震驚,森青卻一如往常般的臉色平靜。直到方芳說完,森青才把握住事情關鍵說道:“小姐是說我們現在主要得解決那些49級滿經驗玩家的事?”“哼!森青你怎麼總這麼嚴肅,就不知道多看我一眼。”不是說怨氣蒸騰,看到森青還是一臉冷靜的樣子,方芳就忍不住怨念了一句。森青卻明顯滯然一下,仿佛並沒受方芳的突然爆發影響道:“小姐說哪裡話,屬下不是一直在看著小姐嗎?”“算了,你認為我們要在遊戲中暗殺他們的機會大不大。”“小姐可不可以將名單給屬下看一下,屬下想確認一下他們在法瑪母船上的位置再說。”並不奇怪方芳的最初提議是暗殺掉這些49級滿經驗玩家,畢竟聽完方芳對自由島的描述後,森青也知道自由島的利益有多大了。何況方芳在自由島上還可直接接觸首腦級npc,這在其他法瑪母船乃至遊戲中都是不可能輕易辦到的事。這樣的事情藏起來還來不及,誰又會急著去與人分享。點點頭,方芳沒再多嘴,直接就將自己從狼奔處要來的名單發了一份給森青道:“森青,你認為艾郢同學為什麼要將我在現實中的身份告訴多特將軍?”…,“這很容易理解。”一邊仔細檢查名單,森青就說道:“因為不是巧合開啟了第二工會駐地,雖然艾郢同學現在的收獲頗豐,但以他的個人能力還是很難收集到足夠的傳送陣材料,可在不願放棄任務的狀況下,他選擇提醒多特將軍這點,應該對自己在多特將軍麵前的好感有加成效果。”“不過真正意外的是,多特將軍居然真會考慮到玩家在現實中的身份、能力來布置和指點任務。”“這是不是說,我們不能再將宇宙之路中的nppc來看待?”早覺得狼奔這個npc大有問題,而且除了那些d5探測飛船的npc船員,方芳在自由島上遇到的npc幾乎都有各種問題跡象,方芳立即就為森青表現出同樣態度感到興奮了。森青點頭道:“應該是這樣沒錯,或者說,自由島上的這些npc等級都很高。畢竟就像多特將軍的行事風格,放到現實中,那也是老爺那樣的等級水準。”“你說和父親一樣?不說這些了,那森青你說我們有沒有可能暗殺這名單上的人。”雖然知道森青並不是在提醒自己應該多重視父親,方芳還是不滿了一下,重新將話題轉到正常範圍。森青放下名單道:“這很困難,因為我粗略估算了一下,這些人幾乎是平均分配在全部十艘法瑪母船上,或許我們在某些船隻上擁有部分暗殺他們的能力,但要想在所有法瑪母船上一起行動,那還是太困難了。”遊戲正式開放後,雖然總共隻有十艘法瑪母船加入航行中,但方芳毫不奇怪這些49級滿經驗的玩家會被平均分配到十艘法瑪母船上。畢竟在遊戲正式開放後,那些提前進入遊戲的人都被以工會為單位隨機分配到了十艘法瑪母船中,考慮到平衡問題,這個隨機實際上根本就不能做到真正的隨機。現實中不行,遊戲中同樣也不行。因此皺皺眉頭,方芳隻得說道:“那隻得當麵談了?”“當麵談是當麵談,但最好不是小姐與他們當麵談,而是讓老爺去與他們所屬的機構當麵談,讓他們給小姐的任務騰出機會。反正他們沒機會接二階任務,隻要賣出適當代價,隻是在遊戲中死上一次而已,這種麵子對方還是可以給的。甚至小姐都不用急著對老爺說出真相。以老爺對小姐的疼愛,肯定會為小姐辦得妥妥當當的。”“讓父親去談嗎?行,你先去與父親說說,如果父親還是無恥的要我當麵提要求,那就讓他自己到鏡川大學來,我離不開這裡。”“屬下知道了。”聽到方芳居然說自己父親方雄無恥,森青並沒有感到不妥當,反而臉上隻有一種微微笑容。因為這或許是方芳父女的一種相處方法,但不得不說,這並不意味著方芳父女間就會因此有什麼隔閡。但隨著森青退下去,方芳卻就瞪著杯中清水中的倒影喝罵道:“混帳,你怎麼又退縮了,你不退縮就不行嗎?混帳,混帳……”儘管沒人知道方芳在說什麼混帳,但在罵了一通混帳後,方芳很快就回到了自己房間中。當然,不是遊戲,而是休息。畢竟在遊戲即現實,現實即遊戲的三十一世紀,不僅不會再有人沉迷遊戲,甚至方芳也知道,不在現實中解決那些49級滿經驗的玩家問題,她進入遊戲也沒大作用。所以姐不是不想,而是無奈,隻能無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