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遊戲中出來,艾郢就再沒想過遊戲中的事。畢竟事情都已經做下,腦殘也已經腦殘過了,剩下的事就不再是哥的責任,或者哥想逃也逃不了這種責任,又何必還要去想。甚至於打開衣櫃,艾郢就準備洗洗睡了。因為艾郢相信,隻要自己洗好、睡好,說不定機構針對今日的怒踩之事就會有個結論出來。要麼是繼續用強硬態度對付哥,要麼就是軟化態度向哥低頭。畢竟艾郢雖然無法想像機構會怎樣向自己低頭,但全球聯合政府為什麼會出現?機構議會又為什麼會出現?還不都是出於某種妥協的結果。所以艾郢如果麵對的是一個軍閥政府乃至帝製國家,哥自然無從選擇,但就憑那些機構在外星人麵前都能喋喋不休的樣子,他們一開始就能下決心對哥采用強製手段的可能性基本為零。因為艾郢手中有神馬?有他們無法放棄的大殺器。畢竟狼奔都說過,遊戲裡的法瑪母船技術似乎是地球想要步入宇宙的第一步。這從那些鼠輩一刻都不願多等就從宋園工會搶走任務獎勵就可看出來,這明顯是不想讓宋園工會知道這事,絕對是他們最大的軟肋。再加上事情又牽扯到外星人對哥的保護,不知外星人會對哥采用怎樣的保護手段,彆說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哥是誰,即使哥就站在那些鼠輩麵前,恐怕他們也未必敢輕舉妄動。況且哥並沒有拒絕與他們談判,僅此一點,他們就沒理由一上來就急著不給哥活路。特彆艾郢會走到今天,原本就不是艾郢的責任,哥憑什麼要為這些鼠輩的鼠目寸光行徑苦惱自己。“砰!砰砰!……砰砰!砰砰。”然後不是艾郢在幻聽,剛洗好澡從浴室出來,腰上還圍著一塊大浴巾,艾郢的宿舍門外就傳來一陣重重敲門聲。尼瑪?難道是機構已經找上門來了?但這可是鏡川大學宿舍,沒水表也沒煤氣表可查,憑什麼啊!愕然回頭望了望宿舍大門,艾郢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現在是誰在外麵敲自己房門。畢竟哥從酒樓回來時就已經將近晚上10時,哥可沒有什麼可在這個時間串門的朋友。“開門!艾郢同學,老師知道你在裡麵,快給老師開門。”老師?尼瑪怎會是老師?終於聽到叫門聲,艾郢就有些難以置信地走過去拉開房門,跟著定睛一看,果然是易縈站在自己宿舍大門外麵。然後盯著易縈看了兩眼,並沒發現易縈有酒醉跡象,再看看宿舍走廊也沒什麼學生冒出頭來,艾郢就錯愕道:“易縈老師,你這是……”“我們進去再說!”當艾郢望著自己發怔時,易縈實際上也有些雙臉發燒。因為她根本沒想到艾郢會在這個時間洗澡,甚至裹著一條大浴巾就出來開門了。不過易縈能來學生宿舍找艾郢當然不可能沒任何目的,伸手在艾郢胸口上一推,易縈就直接閃入了艾郢宿舍中。哇噻!這是什麼?這就是女人的柔夷。跟著易縈一推,艾郢就有種渾身酥麻感,趕忙隨手帶上房門道:“易縈老師,你到底來我宿舍乾什……”話剛說到一半,艾郢就呆住了。因為進入艾郢宿舍後,易縈竟然直接就坐到了艾郢床上。然後右手往腕上一撥,無數Ω粒子白光就開始慢慢從易縈的信息器中蔓延出來。…,然後毫不介意往艾郢床上一躺,易縈就說道:“艾郢同學,相信你也知道老師今天給你轉了20萬遊戲金錢的事吧!”“知道,我知道啊!這還是我叫老師轉的,可老師你這是為什麼。”“為什麼?當然是為防備你被人與船醫轉職徽章聯係起來啊!但他們如果誤認了我們的關係,或者乾脆就猜出事情與艾郢同學有關,隻要老師適時來你這過夜玩遊戲,他們就再沒有插手餘地了。”過夜玩遊戲?尼瑪,姐你到底是在自毀名聲還是在毀哥的名聲啊!雖然易縈說完就進入了遊戲中,至少艾郢從Ω粒子白光外已看不到易縈的身體也不可能叫醒她,但這卻不是說艾郢就猜不出易縈的想法。一是那些機構不知道艾郢乃是船醫轉職徽章的提供者,隻從易縈的轉帳信息中發現她有將一筆20萬遊戲金錢轉給艾郢,那他們就需要仔細考慮易縈為什麼這麼做。所以易縈在艾郢宿舍過夜,就可被看成雙方是某種特殊的朋友關係,易縈自然就有了分潤艾郢的理由。二就是機構已將目標鎖定在艾郢身上,依舊沒人能越過同樣是機構員的易縈對艾郢伸手,畢竟易縈都已在艾郢宿舍留宿了。可這尼瑪真是留宿嗎?這是坑爹啊!換成一般狀況,艾郢可能立即就會跟進遊戲中找易縈問個究竟,但剛在遊戲中鬨出那麼大事情,艾郢可沒這興趣。於是走到包裹著易縈的Ω粒子白光前,艾郢就試著用手指碰觸了一下,結果Ω粒子的白光立即就宛如實質般將艾郢手指擋在了外麵,這也是Ω粒子為什麼有保護人體功能的主因。可自己真值得易縈這麼做嗎?哥尼瑪怎麼沒有一絲桃花期到來的感覺。不知道易縈真正想保護的乃是她的20級機構員快速升級通道,無可奈何下,艾郢最終隻得在宿舍中再清理出一張床,然後才昏昏沉沉睡了下去。跟著是睡覺睡到自然醒,第二天睜眼的瞬間,艾郢就發現自己眼中的視線似乎有些不對,好像不是睡在自己床上。不過很快反應過來,艾郢就想起自己的確沒睡在自己床上,因為他往日用來休息的床鋪已被易縈給占去了。隻是扭頭一看,艾郢不僅沒在自己床上發現易縈的身影,甚至也沒在宿舍中發現易縈的身影。跟著裡裡外外轉了一圈,艾郢甚至都沒在宿舍中找到易縈的一個留言乃至一絲一毫曾經存在的毛發痕跡,頓時就有些無比失望起來。因為這說明什麼?說明姐甚至沒考慮過一絲哥的心情,隻是按照心中決斷乃至說計劃在進行最優化行動。雖然哥早聽說那些機構員都必須是些精於計劃乃至說精於算計的家夥,但的確隻能說與哥這種偶爾腦殘的家夥氣場不合。於是沒辦法,洗儘淚水當水擦,哥隻能悟了。因為不悟也沒辦法啊!不悟也改變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