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所以……之後……緊接著……”“得到情報的後的薩爾一來擔心你被軟禁後的處境,二來擔憂你父親的愚蠢行徑會破壞雙方之間得來不易的和平,造成完全不必要的傷亡和殺戮,進一步加重兩族之間的仇恨……”“……故而,這才有了我們一行人之前的行動。”“事情的整個經過就是這麼回事。”斜倚著冰涼的牆壁,老唐懶散的坐在篝火前,著上半身烤著火,試圖祛除著身軀上殘存的寒意。一邊百無聊賴的翻動著簡易烤架上串號的迅猛龍大腿肉,老唐一邊語氣平靜一臉隨意的將整個“秘密潛入和救人”計劃的前因後果,具體情況娓娓道來。……老唐這個狡猾囂張的“劫匪”以及吉安娜這個被劫持綁架的“人質”(好吧,這是塞拉摩官方的說法),此刻正在塵泥沼澤深處的一座洞穴之中臨時建立的一座簡陋的冒險者營地中,休息、進食、烤火取暖、恢複體力。脫離了塞拉摩的控製範圍,兩人並沒有像預想中的那樣儘可能的有多遠跑多遠。這並不是因為老唐沒心沒肺,將隨時有可能追擊而至的追兵視若無物。也不是被撩撥起欲火的老唐生起了什麼花花腸子,想跟某位“非著名白富美黑木耳”玩什麼孤男寡女、的把戲,來場彆開生麵的“野戰”。事實上,老唐原本還真打算一路開著機械路霸回到恐怖圖騰崗哨再說……可這個想法最後限於各種原因卻不得不作罷。一來外麵的狂風暴雨以及陰冷的天氣實在不適合趕路;二來吉安娜畢竟不是老唐這樣身體素質變態的猛男,甚至堪稱嬌弱。乘坐機械路霸極速狂飆所消耗的精力和體力暫且不提,單單就是那冬日裡的寒風冷雨就已經足以讓吉安娜普羅德摩爾女士吃不消了。此刻的塞拉摩領主根本無法借助奧術力量為自己服務,單論身體素質,身為英雄級高手的女法師可能還不及那些常年在田間勞作的農婦。如此一來,還想著借助這位女領主的幫助解決這次兩大陣營之間碰撞的老唐,自然不能活生生的讓女法師吃足了苦頭。一病不起……再加上在這樣陰冷的冬日裡,能在一處溫暖的營地中烤烤火、喝口熱湯,總好過頂風冒雨的趕路吧?老唐又不是受虐狂,能過的舒服一點,沒人會主動去找罪受……所以這一切的原因加在一起,老唐乾脆熄滅了趕路的心思,找了這麼一個既可以遮風擋雨,又保溫性良好的洞穴暫時棲身。鳩占鵲巢。至於這處洞穴原本的主人……貌似是這附近一霸的一隻高大、殘暴的迅猛龍……喏,早已經被老唐扒皮抽筋架在篝火上熏烤著呢……在料峭陰冷的冬日,不但貢獻出了住所,還為老唐兩人提供了一頓美餐……好吧,又是一個在老唐這個“天字第一號攪屎棍”手底下鞠躬儘瘁死而後已的倒黴蛋!……老唐的一番解釋後,卻並沒有引得吉安娜的回應。略顯擁擠的洞穴之中。隻剩下篝火中略顯潮濕木材在劈啪作響,以及燉著濃湯的大股噗噗冒和泡烤的外焦裡嫩的迅猛龍腿上油脂滴落時發出的聲音。這讓洞穴裡的氣氛一時間有些沉悶。而正當老唐準備開言緩解一下氣氛的時候,篝火的另一邊那一道勉強架起來充當臨時屏風的雪白簾幕後,女法師那略顯慵懶的聲音幽幽的傳來。…,“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現在的我已經幫不上什麼忙了……”一直在等待著吉安娜普羅德摩爾這個女人會怎麼回答,而因此仔細聆聽的老唐,並不難從中聽出些許落寞、無助、頹然的語調氣。“禁魔手環的鑰匙在我父親的手中。不解開這件魔法裝備的束縛……嗬嗬,就像你所說的那樣,此刻的我,實力就跟一名手無寸鐵的普通人沒什麼兩樣……”吉安娜的聲音有些苦澀。作為一名天之驕女、金枝玉葉。女法師自從接觸到奧術這個神秘領域後就一直被所有人讚為天才。而當她逐漸在安東尼達斯這位聲名赫赫、威望隆高的大魔導師的指點教導下成長為一名英雄級大魔法師的時候,對魔法和奧術力量的依賴和信心早已經烙印在了她的骨子裡。而現在,女法師一向引以為豪的魔法力量卻根本無法調動施展……這種驟然失去力量的空虛感和不適應,沒有曾親身體會過的人,絕對無法理解。再加上此時的吉安娜還沒成長到後世那個果決、堅毅的女強人。閱曆尚顯不足的女法師,此時會在言行間流露出一縷苦惱、慌張、頹然也就不難理解了。不過吉安娜因為失去力量而一時間展現出的難得一見的軟弱,洞穴裡唯一的“聽眾”老譚卻根本就沒能注意到這一點……因為伴隨著女法師的頹然自嘲,一陣好似寬衣解帶時絲綢與肉-體摩擦時發出的悉悉索索的聲音,也正好同一時間響起!雖然聲音並不大。但對於老唐這個感官敏銳的英雄級高手來說卻是清晰可聞。儘管老唐有意識的稍微克製著自己。可那不斷鑽入耳膜的曖昧聲響,還是將老唐之前勉強壓下的欲火又撩撥了起來!“我也不支持我的父親妄動刀兵。破壞彼此之間脆弱而又難得的和平,這對我們雙方來說都是一場災難。可我的堅持根本毫無作用。”簡易屏風的另一端,吉安娜普羅德摩爾根本沒有發現老唐的異樣,更不知道自己不經意間的舉動很有可能會讓某位牛頭人大督軍變身狼人。反而仍舊自顧自的開口吐露著自己的心聲:“結果……你也看到了!我被軟禁了起來,失去了自由。下達命令的人……還是我的父親!”“隨著我被軟禁,我身為領主的權力也被迅速架空!”似乎因為難得的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聽眾,吉安娜仿佛要將心中的苦悶一股腦的傾訴出來:“此刻塞拉摩的軍隊中絕大多數的力量我根本調動不了,比起我這個領主,將士更願意效忠於他們的君主,我的父親。戴林普羅德摩爾海軍上將!”說話間,一件濕漉漉衣物被甩到了簡陋的屏風上麵,暴露在老唐的眼前——那是匆匆被“劫持”的女法師身上唯一一件衣服——吉安娜的睡衣!也就是說,此刻的吉安娜……未著寸縷!對女領主近似牢騷抱怨的言辭充耳不聞,此刻欲火高漲的老唐一時間出現了些許失神。略微有些沉醉的目光,已經不自覺的凝聚在簡易屏風上的那具充滿誘惑力的投影之上。凹凸有致、成熟慵懶、妖嬈嫵媚。在篝火光亮的映襯下,白幕之上的那具誘人身軀的投影似乎纖毫畢現。老唐甚至注意到,隨著女法師的動作。那兩座豐滿而不失彈性的峰巒都在微微的抖動!…,某人胯下的猙獰巨獸猛然間蘇醒,昂然指天,似乎在向他的主人宣告著自己的存在!不得不說,這種朦朦朧朧的誘惑和遮遮掩掩的不真切美感,對一個身心健全的男人來說遠比一絲不掛更具殺傷力!一時間,老唐的鼻息有些粗重。甚至身軀都變得火熱,一雙銅鈴般的眼眸死死的盯住屏風上的投影,仿佛恨不能透視而過……此刻,老唐的腦海就像剛剛被一群霸王魔暴龍肆虐過一樣,早已經是一團漿糊。而心臟,則像是進入戰鬥狀態的山丘戈隆一般在胸膛中劇烈的跳動著。恍惚間,仿佛有一個邪惡的聲音在慫恿著老唐——衝過去!推到她!占有她!好在,理智終究還是戰勝了衝動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老唐的眼神終於恢複清明。心中之火漸漸熄滅。作為幾乎所有男人的通病,強烈的占有欲以及四處播種的本能,是一種很操-蛋的東西!再英明神武的豪傑,當他克製不了這種衝動時,也隻是一個靠著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老唐不是那些表麵上假惺惺故作清高,暗地裡卻男盜女娼的衛道士,麵對眼前的誘惑,老唐也會生出難以遏製的,甚至根本不屑於對這種做什麼掩飾!在剛剛。因為塞瑞娜血羽懷上寶寶而已經禁欲多天的老唐。的確對另一邊毫不知情的吉安娜普羅德摩爾生出了本能。可老唐至少有一個好處,就是他懂得什麼叫做自知之明!也知道什麼叫做適可而止!變身禽獸。強行推倒一個女人並不難。可要做到“禽獸不如”就難了!以老唐的實力身手,不要說一個此刻近乎於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就算是一頭母龍,在老唐的巨力麵前也得給我老實趴著……可這種簡單地屈從於,用強行手段的事,實在太過於沒品,老唐根本不屑於去做,甚至深深的厭惡。兩世為人,在老唐的眼裡強-奸-犯一直都是比殺人犯更惡劣的存在!如果是郎有情、妾有意,或者是雙方都有需要,老唐不介意跟一個認識沒多久甚至隻見過一麵的美女來一場“友誼賽”。可是用強……老唐還不屑為之!更何況,如今的老唐可不是孤家寡人,作為牛頭人一族的領袖之一,老唐做事前不得不為自己的種族和同胞們考慮。吉安娜是誰?在老唐的眼裡,這個女人已經幾乎成為了麻煩的代名詞!先不說那幾位跟這位“白富美”有所瓜葛的緋聞男友中,有兩位是老唐的朋友或者兄弟。老唐可做不到“兄弟妻,不客氣!”,相比起一個女人,老唐更在乎那兩段難得的友誼。單單是女法師本人的身份就已經足夠讓老唐拋開那點了。強行推倒吉安娜,除了有可能跟凱子、薩爾交惡外,等待老唐和牛頭人一族的很可能就是跟塞拉摩全麵開戰。哦,還要加上一個庫爾提拉斯海軍。至於某位即將在諾森德與大冰棍合二為一的死亡騎士,老唐已經直接無視了……老唐可沒有自戀到像前世的某些書中的主角一般,自認為上了一個女人的身體。就能讓對方服服帖帖,死心塌地。嗯,如果老唐有著凱爾薩斯那樣出類拔萃的外形條件,那另當彆論……不過最重要的是,吉安娜這個女人還有另一個更為響亮的代稱:“克夫娜”!…,貌似跟這個女人沾染上瓜葛的男性生物,不管是人類還是精靈結局都比較悲慘,“克夫光環”的威名可是震懾了不少宵小。前世穿越前,老唐也曾不止一次的惡意揣度到。若不是薩爾後來借著去外域“進修”的機會而另外找了一個獸人老婆,誰知道這位世界薩,還能不能在大災變中“biu”掉死亡之翼,樹立起自己拯救世界的英雄形象,成就威名?成本太高,收益太少……為了一息歡愉。而付出這麼大的代價,這種賠本的買賣老唐是絕對不會做的……不得不承認,某些時候,老唐比加茲魯維那個混球地精更像一個奸商!——————————————————“古德,你在聽麼?”似乎老唐長時間的不言不語,讓一直自顧自訴說的女法師感覺到了一點不對頭。簡易屏風的另一邊吉安娜略顯疑惑的開口問道。說話間,又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屏風後的吉安娜普羅德摩爾開始換上另一套衣物。那是老唐從背包中翻檢出來的一套尚未穿過鎧甲內襯。“恩,你繼續吧!我聽著呢!”翻動了一下篝火上略微有些烤焦的迅猛龍腿肉。老唐那低沉有力的嗓音再一次響起。這一次,跟之前類似的誘惑已經無法在觸動老唐那恢複冷靜的心神。“我在想如果你們需要幫助,也許去找李奧瑞克元帥更合適……畢竟,如今的塞拉摩唯一還有實力抵製我父親命令的隻剩下第七軍團。而他是第七軍團唯一的統帥!”這一次聲音不再是從屏風後麵響起,已經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女法師從簡易屏風後麵漫步走了出來,一臉遲疑的開口道。老唐那件隻能遮住自己上半身的鎧甲內襯,穿在女法師的身上,卻已經不遜於一件過膝長裙……重新看到梳洗整齊的吉安娜,老唐的眼睛不禁一亮。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能夠接連吸引那麼多強者和豪傑的愛慕之心。確實是有著她獨一無二的魅力。不過每當談到正事,老唐卻總能保持住一份穩重而冷靜的心態。“不。吉安娜女士。”略帶欣賞的打量了身前這位素麵朝天,卻的難掩麗質的女人,老唐卻是意有所指的沉聲回答道:“有些事情隻有你才能為我們提供幫助!”“比如說……幫助一小隊由英雄級高手組成的精銳隊伍潛入到你父親的旗艦上,由我們通過武力‘說服’他結束這場錯誤的戰爭!”“幫助你們脅迫我的父親?你瘋了麼,古德大督軍?”吉安娜用一種你是不是被暴雨淋壞了腦子的眼神,幽幽的凝視著一臉肅然的老唐,麵色冷厲的開口道:“你認為我會這麼做麼?”“你會的!”老唐那語氣肯定,堅信不疑的回答讓吉安娜眉頭緊鎖,微微咬起銀牙,仿佛下一秒就會因為這份近乎羞辱的提議而暴走。可不等女法師有所行動,老唐輕輕已經一擺手,一臉自信的繼續補充道:“先彆忙著反駁,女士!”“我建議你聽聽我們能開出的條件!”拿起一把短刀,老唐運刀如電將烤的噴香金黃的迅猛龍腿割成一片片薄薄的肉片,盛載一盤鐵質容器中。那專注的眼神就像是在雕琢什麼工藝品。而切割的同時,老唐甚至連頭也未抬的說出了自己的價碼:…,“第一,如果計劃成功,這場錯誤的戰爭會很快結束,不會有更多生命毫無意義的凋零!和平,哪怕隻是脆弱的和平,對我們雙方來說都難能可貴!”“第二,當這場荒唐的戰爭結束而你證明了自己是一名值得信賴的朋友後,我會開放恐怖圖騰崗哨的關卡。保持中立的塞拉摩在卡利姆多除卻惡意掠奪資源以及軍事、諜報行動外的一切活動,我們舒哈魯將不再乾涉!”“第三!”說話間,原本看起來專注於切割食物的老唐猛然間抬起頭,目光犀利而又誠摯的凝視著對麵的塞拉摩領主,鏗鏘有力、一字一頓的承諾到:“第三,除非塞拉摩率先對部落進行武力挑釁以及蓄意破壞,或者為其他勢力進攻部落提供便利……我古德泰坦之力恐怖圖騰將以大地母親的名義起誓,絕對不會允許任何部落成員率先攻打塞拉摩!”“不管未來部落的領導人換成是誰,不管未來的部落會執行什麼樣的發展策略,隻要我的心臟還沒有停止跳動,這個承諾便永久有效!”“而任何讓我被迫違背誓言的家夥,都將承受我的怒火以及與龍角力軍團的刀鋒!”“這三個條件,你可滿意?”“吉安娜普羅德摩爾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