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丹倫王國的北方重鎮斯坦索姆即將執行一場特殊的絞刑。國王廣場上絞刑架已經搭建完成,廣場上擠滿了圍觀的市民,氣氛狂熱。監獄的大門被緩緩的拉開,一隊衣甲鮮亮的步兵以緊密的陣形押解著“死囚”大步走出。廣場上等待多時的旁觀者們爆發出猛烈的歡呼聲,並開始瘋狂的對著囚犯用力投擲垃圾和石塊。步兵們擦亮的護甲在熹微的晨光中折射著光芒,精良的護甲讓這些衛兵不怎麼注意人群的“熱情”,當然還有他們“無害”的投擲物。但是披著一件鬥篷,遮住大半張臉的提裡奧*弗丁能夠看到在他們中間被他們拖著的那個蜷縮著的虛弱身影,石塊、爛菜葉、臭雞蛋就像雨點般一樣砸在他的身上。那是伊崔格。押送的隊伍在絞刑架的底部停下,兩個衛兵拖拽著老獸人到剩下的道上。伊崔格幾乎不能站立,他的綠色身體布滿了暗紫色的淤創和鮮血淋漓的割傷。明顯地,典獄官們耗費了大量的時間來折磨他、拷問他。儘管伊崔格傷痕累累,但這個堅強勇敢的老獸人儘了最大的努力揚起他的頭,他不會讓那些使他痛苦的人看到他灰心屈服的樣子而感到滿足老弗丁明白伊崔格屬於一個戰士的尊嚴,不允許他做出有損榮譽的求饒舉動。巴瑟拉斯一輛獰笑的將絞索死死的套在老獸人的咽喉之上。伊崔格肌肉發達的脖頸上青筋畢露,雙目圓瞪的老獸人朝著這個惡棍怒聲咆哮,以這樣死法迎接死亡,讓伊崔格感到恥辱。“血債血償血戰血償”圍觀者的狂熱嘶吼此起彼伏,人群失去控製地歡呼起來,歇斯底裡地強烈要求讓那老獸人償還血債。越來越多的人焦躁的加入其中。明顯地,這些人把這場不公正的審判當成了早間的娛樂活動。人群中的提裡奧*弗丁緊抿著嘴唇,他感到惡心,驚訝於他曾經的子民竟能如此野蠻而可恥。謹守聖騎士的榮譽感,謹遵聖光教誨的他不容許一個高尚的戰士,一個無辜者得到不公平的待遇,並因為無謂的仇恨失去生命。那不單單是老獸人的恥辱,更是所有壁爐穀和斯坦索姆軍民的恥辱他決定拋下一切拯救他的獸人朋友,在悲劇還未發生前一咬牙,這位前聖騎士快速而奮力地衝向了絞刑架,他這一下使得周圍的步兵們受驚的散開。幾個警衛衝向他試圖製服他,但是提裡奧*弗丁即便被剝奪了聖光,仍然是最優秀的戰士用著他那把有些破舊的雙手錘舞出寬大的弧形,提裡奧小心不使出致命的力量,在一個衛兵的胸甲上推擊出一塊凹痕,又打破了另一個的頭盔的麵部護甲。看出他為自己和伊崔格贏得了珍貴的幾秒,提裡奧跳到腳手架上,帶頭巾的絞刑吏衝上前要製服提裡奧,可是前聖騎士毫不讓步。用胳膊抓著絞刑吏,提裡奧一個過肩背摔,把劊子手翻了個跟頭放倒在絞刑架的台階上。儘可能快地,提裡奧跑到伊崔格的旁邊解開繞在獸人脖子上的套索。伊崔格已經太虛弱了,甚至無法站立,重重倒入提裡奧的抱臂中。獸人幾乎不能認出他的救星的臉了。“人類?”伊崔格詫異地咕噥著。提裡奧低頭對著他微笑。“是,伊崔格,”提裡奧說。“是我”伊崔格因為疼痛和過度虛弱而瑟瑟發抖,但是用朦朧的眼神注視著提裡奧。“你肯定是瘋了,”老獸人咧開一張大嘴說到。提裡奧對自己的獸人朋友笑了笑,同意地點著頭。他轉過身,正好看見巴瑟拉斯這個卑鄙小人的身影。一隊隊騎士和步兵飛奔而至,在巴瑟拉斯的帶領下將在絞刑架上的老弗丁和伊崔格兩人團團包圍“聽我說”提裡奧舉起雙臂衝眼前的人群和周圍的將他包圍的衛兵們喊道。他的聲音隆隆地傳出蓋過人群,又被周圍的建築反彈回響起來。旁觀者中不可思議地安靜下來。“聽我說這個獸人沒做任何傷害你們的事他年邁衰弱。他的死不會達成任何目的”有榮譽感的騎士們猶豫了一陣,考慮著提裡奧的異議。…,“但那是個獸人”一位騎士懷疑地喊道。提裡奧穩住自己,將伊崔格抓得更緊了。“聽我說孩子我親身經曆過那場戰役我比你們更有發言權他不是曾經那些嗜血凶殘的綠皮惡魔,他隻是一個獨自隱居的年邁獸人”提裡奧說。“絞死這樣一個不能自衛的生物是不榮譽的。”他看見有幾個騎士不情願地點著頭。其他的旁觀者們仍認定原觀點沒有被說服。他們繼續嘲弄著稱提裡奧是一個愛獸人的叛徒。“你不配談及榮譽,提裡奧,”終於抓到了插言的機會,拔出長劍指著老弗丁的巴瑟拉斯憤怒地唾罵道。“你是個叛逆的咋種,就該死在那野蠻的畜生身邊”提裡奧*弗丁的心一下抽緊了。巴瑟拉斯的話像耳光一樣擊打著他。“我發過誓,在很久以前,要保護弱小和不能自衛的人”良久提裡奧從咬緊的牙齒中擠出字來,“並且我現在就要這麼做。你看,孩子,這才是作為一名聖騎士的真正意義——明白對與錯的區彆,並能區分開正義與複仇你從來不能作出那樣的區分,不是嗎,巴瑟拉斯?所以你從來都不是一個真正的聖騎士”提裡奧的詰問讓巴瑟拉斯幾乎氣得說不出話來。但是這時候在呼喊著的人群的喧囂聲上方,一聲擊鼓聲轟隆響起,響亮而清晰伊崔格疲倦的頭瞬間猛地抬起。他掃視著廣場周圍,他好像期待著看到熟悉的景象,然而片刻後又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