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月的月半聖圖,陰陽子的陰煞指,還有那三名散修各自的攻擊,與白童子的爆拳,正麵碰撞!“砰!轟轟!”巨響滔天,一團火焰猛地掀起,將此地映得一片火紅,那火焰狂暴,將厲月、陰陽子等人,全部淹沒在內。陰陽子的陰煞之氣,在那狂暴的火焰內,瞬間被騰燒得無影無蹤,陰陽子大駭之下,隻覺渾身一陣火燙,仿佛要被燒焦一般,慌忙掐訣護住身體,閃出火焰範圍。他剛剛落到地麵,厲月也跟著出現。隨之,其他三名散修,也紛紛落到地麵,隻不過是掉落。三名散修砸落在地麵上,都是氣息微弱,慌忙聚攏在一起,療傷起來。陰陽子和厲月兩人,臉色蒼白如紙,隻覺體內的元力,在那瞬間的火焰焚燒之下,都有些枯竭,短時已無法再出手。半空之上的白童子,呼吸急促,顯然發動這一擊,對他的消耗也是極大,而且其周身的隱隱散發的氣息,竟是有些紊亂,修為似有要掉落的趨勢,顯然是牽動了體內的傷勢。陳方見此一幕,雙眼一閃,一下躍向空中,地魔皇劍高舉而起,猛地一斬而下!“呼——”寒風驟然而起,夾帶著一股強大無匹的劍意,卷向白童子!白童子羞怒吼道:“一個天元境一品的螻蟻,也敢在本座麵前出招!給我去死!”他再次運轉起修為,不顧體內的傷勢,飛身衝了過去,高舉起拳頭,猛擊而去!寒風卷在他的身上,他麵露怒色,拳頭猛地一震,竟是直接破開寒風,直直朝著陳方轟去!陳方麵色微微一變,急忙抽身退開,他沒有料到,白童子竟然還有這般強大的戰力,對方根本是瘋了,這樣的打法,要不了多久就會牽動體內的傷勢,修為大幅度掉落。“你給我去死!”白童子顯然是抱著必殺的決心,速度飛快,瞬間欺到陳方跟前十來米處,拳頭帶起一陣破空之音,砸了過來。陳方避無可避,體內元力滾滾而動,正欲再次揮出一劍!忽的,一道身影閃了過來,一掌對了上去。“砰!”白童子和錢正,各自退出數步。“找死!與我司空彥交手,竟敢分心他人!”司空彥出現在錢正側方,掌心力量凝聚,猛拍過去。錢正似早有所料,並不與之糾纏,另一隻手同樣作掌,拍出間借勢退到陳方身旁。“怎麼辦?局麵比想象的要糟糕!”錢正聲音凝重。陳方沉聲道:“不要亂了分寸,白童子已經榨乾戰力,方才那一擊,他已經大範圍牽動了體內的傷勢,他絕對無法再施展同樣的一擊!”錢正道:“如此便好,我為了避免牽動體內的傷勢,一些手段不得不控製,所以短時間,根本無法拿下司空彥!”陳方盯著白童子,忽然低喝道:“趕快出手!”錢正會意,衝去間大喝道:“他已經沒有戰力,不要給他時間壓製傷勢,大家趕快出手,全力出手!”他體內元力湧動,彙聚於雙掌之上,傳出劈啪雷電之響,殺向白童子!白童子正盤膝療傷,司空彥橫在他身前,凝聲道:“白大人,請抓緊時間儘快療傷,司空會為你牽製他們,半柱香的時間。”白童子雙眸微睜,而後再次閉上,沉聲道:“我隻要半柱香!”“放心!”司空彥目中露出一股堅定,雙掌猛的一甩,一股渾厚的力量繚繞其上,猛地一拍而出!“砰”的一聲,司空彥悶哼一聲,竟是忍住不退,腳上寒芒閃動,身體躍起間抽向錢正。錢正冷哼一聲,手掌頓時化爪,體內元力湧入五指之中,一把抓住其腳腕,穩穩扣住,沉聲喝道:“霹靂爪!”“劈啪劈啪!”其手掌一陣雷電閃動,傳出一股危險的氣息。司空彥大駭之下,欲將腳抽回,卻發現根本動彈不得。錢正嘴角露出一抹譏諷,道:“老虎不發威,真以為是病貓了!你一個天方境的渣渣,竟跟老子交戰數百回合,這傳出去,叫老子如何抬得起頭!霹靂爆!”話音落下。“砰!”一聲炸響,司空彥的腳腕處,直接爆出一陣火光,錢正緩緩抽回手掌,其上毫發無損,但其手心處,卻是有些被燒焦的肉塊,五指一放,掉落地麵。“啊!”司空彥慘叫一聲,臉上露出驚慌之色,正欲退去。錢正目中露出狠色,再次運轉元力,猛地一掌拍在司空彥的胸膛之上,司空彥噴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飛出數十米,砸落在白童子的身旁,身體在地上翻滾,哀嚎不止。再看其腳上,整個腳掌包括腳腕,全部都沒了,骨頭如被劈斷的木柴,露出幾根尖尖的森白骨頭,又被鮮血染紅。錢正廢了司空彥之後,顯然那兩大殺招,特彆是霹靂爆,對他的消耗特彆大,身上的氣息竟是開始紊亂起來,這是修為要倒退的征兆。他急忙看向其他人,喝道:“還不快動手!”隨後立即盤膝療傷起來。在這種混戰局麵之下,他必須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恢複實力。陰陽子和厲月對視一眼,齊齊動身,手上的殺招醞釀而起,殺向白童子!其餘幾名散修,經過這片刻的療傷,略有恢複,都是圍殺過去!陳方幾個箭步,來到錢正身旁,遞了兩枚丹藥給他服下,道:“儘快恢複,不管兩方誰贏了,我們都需要實力。”“嗯。”錢正應了一聲,沒有再說話,掐訣吸收藥力。白童子冷眸往周圍一掃,司空彥重傷,已經失去戰力,金蟬子被蛇鬼纏住,隱隱是落了下風,敗也是遲早之事。最後,他把目光頓在陳方身上,就是這個少年!拆穿自己的身份,識破司空彥和金蟬子的倒戈,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個少年!若非如此,自己的血祭大計,必能得以順利完成!然後,自己夢寐了三千餘年的,那老家夥的火麟傳承,也定是自己的!一時間,他對陳方的憤怒,達到了一個極致。一股極為濃鬱的殺機,在他周身升騰而起。一股極度瘋狂之意,在他的心中,不斷盛開,彌漫。“誓要殺你!”白童子猛地咆哮出聲,雙手急速變動,掐出了數個法訣,打向那封鳴大陣。大陣發出咕咕之響,那幾團火紅色之霧蠕動間,竟是猛地躥出,飛射到他的周身盤旋。他竟是直接將血祭陣圖,從封鳴大陣上,分離出來!這意味著,他這三千年來的心血,毀於一旦!若要血祭陣圖再次與封鳴大陣融合,又得三千年,那漫長的歲月磨合!厲月、陰陽子等人,剛剛臨近白童子十數米範圍,便是心中升起一股不妙之感,不禁同時頓下身體。陳方心中動容,麵上頓時布滿極為凝重之色,道:“不要療傷了,起來。”錢正猛地睜開雙目,麵露疑惑。陳方道:“他將血祭陣圖從封鳴大陣分離出來,那是他三千年的心血,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辦,意味著什麼?”“什麼!”錢正大驚,失聲道:“如果是我,我會殺,全部殺光!這意味著,他已經失去理智了!”果然。隻見,白童子精致的俊美麵容,露出瘋狂的獰笑,他緩緩抬起手掌,在司空彥那驚駭的目光中,落在他的腦袋上。“不要!”司空彥的驚叫聲還回蕩在天地間,腦袋便是爆開成一團血花。那幾團火紅色之霧一下躥了過去,鑽入他的身體,僅僅是瞬間,他的身體便是化作一團血霧,被那幾團火紅色之霧分彆吞噬。隨即,幾團火紅色之霧飛到白童子身旁,不斷雀躍蠕動,顯然是非常欣喜和滿意。白童子麵露詭異之色,手中法訣掐動,輕聲自語道:“小子,能死在血祭陣圖之下,也算是你的榮幸了。”他說的是小子,指的是陳方。他將所有的一切不順,都歸結到陳方的身上。當仇恨值凝聚在一個點的時候,最容易達到極致,從而,爆發!陳方聲音凝重,吞了一把丹藥,拍了拍錢正的肩膀,道:“隻要你相信自己,相信我,那麼結果,便不會讓你失望。”錢正頓時大怒,吼道:“你還有心情說這個,安慰我有個屁用!”陳方臉色淡淡,長劍緩緩舉起,遙指天穹!“這是,強者之心。”閉上雙眼。“呼——”寒風驟起,呼呼而嘯!“劈啪轟——”雷鳴炸響,震顫蒼穹!一股劍意,從他周身激蕩而開,而後,彙入地魔皇劍之中。那劍意,斬斷一切!寒風、天雷,齊齊而現,彙聚交融在一起,猶如末日來臨。忽的。寒風卷,天雷動,齊齊湧向地魔皇劍周身,急速盤旋。丹藥在體內化作的藥力,如江河滾滾,瘋狂地,順著手心,湧入長劍之內。寒風天雷,猛地一頓,竟是化作一把,夾雜著兩種元素的劍體。猶如劍鞘一般,將整個地魔皇劍覆蓋住,但其上傳出的氣息,卻跟劍鞘,是兩個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