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人絕不甘心就這樣被擊潰,由巴拉克居中,代斯勒和施魏因施泰格左右穿插接應。依靠強悍的體能和衝擊力,倒是在上半場最後的幾分鐘裡兩次殺進禁區。其中一次波多爾斯基的近腳抽射卻打偏在球網上,讓裡皮驚出一身冷汗。“楚!”巴拉克走上來,對著楚痕豎起大拇指:“你還是那樣的凶猛啊!不過勝利依然會是我的!”“就你那屁樣子!還跟老子吊!下半場你們多準備點擔架吧,老子的火氣已經上來了!媽的……”楚痕獰笑著看著從身邊走過的希爾德布蘭,陰險的笑了笑:“嘿!那小白臉,下半場多套一副手套吧!不然震死你!”希爾德布蘭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加快了下場的腳步。楚痕看著他的背影,冷笑一下,對著巴拉克說道:“米夏埃爾,這就是你說的勝利根本嗎?那下半場就看看是你們的進攻犀利,還是老子的腳頭夠硬吧!”看著楚痕轉身過去那雄偉的身影,巴拉克一身冰冷,他走進這頭凶獸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那種血腥的味道,暴戾、狂妄、自大和殘忍。他知道,這是楚痕發怒前的前兆,以前是那樣的向往有一天能成為他這樣的球員,可是卻永遠不願意直對這頭野獸,永遠都不。意大利隊的更衣室裡從來就很少有過沮喪,自從楚痕出現在意大利隊以後,他們無論走到那裡,都是幸福的。“楚,你下半場可不能再進球了。要是你再進球,我們的三千萬就沒了,乾脆下半場你就下場算了,我好上場。”卡薩諾獻媚地坐過來,對著正陰著臉,叼著一支大大的雪茄。靠在用椅子拚成的沙發上的楚痕說道。正眼沒瞧一下卡薩諾,楚痕將煙從嘴裡掏出,將煙灰彈掉。卡薩諾急忙地雙手接著煙灰,嗬嗬地對著楚痕笑著。“知道這是什麼嗎?”楚痕舉起卡薩諾半個頭大的拳頭,在他眼前晃啊晃。“嘿嘿……嘿嘿!老大說什麼就是什麼!小弟我在下麵為楚哥助威就是了。”卡薩諾臉一白,知趣地訕笑起來。也引得周圍的隊友哈哈大笑起來。”安東尼奧,你急什麼,你可是下場比賽的主力啊!把力氣留到半決賽吧。到時候你可是有兩粒進球地任務的。”幾人哄笑了起來:“到時候進不了球,你就等著被我們往死裡打吧!”“哦,是哦,到時候你要是進不了球,不用教練動手,老子一手就掐死你!”楚痕來精神了。“嗬嗬,這那是那……我們不還是有幾套方案的嗎?”卡薩諾的臉青了:“怎麼能把責任都往我一人身上放。”小夥子急了。那頭死大猴子,說得出做得到的,那手卡起自己的脖子來,還不跟捏小雞一樣。真到時候自己就是隻蟑螂。都沒命活下去啊!“你們這不是要我的命嗎?”“這還不是你自己叫囂著要進兩球的。誰也沒逼你!”裡皮忽然冷冷地冒出一句。眾人一愣,緊接著大笑起來。“教練……”卡薩諾覺得自己進了狼窩,連那頭老狼都開口威脅起自己來了。這還有活路嗎?帶著淒慘地叫聲。卡薩諾鬱悶地黑著臉躲到了牆角。“好!你們打得很好,彆認為已經輸給了該死的意大利,沒什麼了不起的。一個球而已,上半場如果我們把握好機會,三個球都有得進啊!還有45分鐘,足夠我們打進更多的進球!”克林斯曼鼓著掌,大聲激勵著球員。“揚森!還能堅持住嗎?比賽還需要你!”克林斯曼轉過頭,對著鬱悶的大個子說道。“教練……偶……能行的!我不怕他!”腫著臉的楊森,說起話來都很吃力,但是聽到教練這樣信任自己。激動著揮舞起了拳頭。不過克林斯曼沒有注意到,楊森說的是他,而不是他們……“那好,下半場我不想先換人。你們的努力已經告訴我,你們有實力勝過這支意大利。我們還要留著其他球員為半決賽保存實力。”克林斯曼說的話很有技巧,很大地調動了球員們地信心。壓抑沉悶地感覺一掃而空。渾身散發起激昂的鬥誌。”好,下半場比賽很關鍵,意大利的邊路要比中間虛弱,我們下半場主要是從邊路進攻。這樣很大程度上遏製了意大利地中場靈魂皮爾洛,更重要的是,這樣的拉扯套邊,即使是那頭速度奇快的野蠻巨獸也隻能乾著急,而且我要求大家在進攻時,要多配合,絕對不能有個人英雄主義的想法,機會一定要留給最有射門威脅的隊友!”“那我們還等什麼?上場吧!”巴拉克手一揮,猛然一聲吼道,這一揮,也是為了驅趕著盤繞在心頭的那個巨大陰影。“楚,如果你有進球的機會你會進嗎?”托蒂看著眼前那一片深藍海洋,喃喃地說道。“會的,隻要球在我腳下,隻要能有射門的機會。我永遠都不會放過地。”頓了一頓,幸福地笑道:“足球對我來說,比三千萬重要了很多很多,它才是我的一切!”“它也是我們的一切!”托蒂也幸福地笑了,象個孩子般地裂開了笑嘴。身旁的裡皮身體一顫,眼睛裡慢慢地冒出了霧氣。“來吧!”楚痕惡魔一般血紅的眼睛盯著巴拉克,而巴拉克也毫不示弱地瞪著噴火的雙眼,狠狠地射向楚痕。易邊再戰,德國隊開球後,也未拖遝,巴拉克拿球後,瞄了一眼意大利隊的禁區,猛然一彎身,右腿猛掃皮球。布馮還未退到球門前,皮球呼嘯地從拚命趕往球門的布馮頭上越過,吊著布馮的心,吊著裡皮地眼睛,吊向了球門。“呼!”球迷全都站了起來,眼睜睜地看著飛起來撲救的布馮手指觸到皮球後,卻無力改變球的落點。皮球帶著眾人的期盼、焦慮、絕望、如同一顆天外流星,劃過一道漂亮的銀白色光芒,落向了球門。裡皮在這一刻。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心也隨著這球落到了無底深淵。看似遙遠、皮球卻在刹那間從中圈飛過,直落球門。“嘭!”隨著皮球砸到門楣上,彈出底線地那一瞬間,無數夾雜混亂的聲音響起。“嘔!!上帝啊!我的上帝!”裡皮癱倒在草皮上,右手不斷地在胸口前劃在十字。虔誠地讚美著上帝。他從來都沒這樣虔誠過一直呼喚著上帝,從皮球落向球門那短短的時間裡,裡皮起碼狂操了上帝老母一百遍。直到皮球彈出底線,他才由衷地、發自內心地祈禱和讚美。當然犴悔是少不了的。“***。這狗娘養的,差點嚇死老子了!呸!關公老爺在上,明天老子回去就給你供狗肉。媽的,該死地希特勒,這麼一下要死人的!”楚痕罵罵咧咧地敷著胸口,剛剛這一下確實嚇了他一跳。“媽的!”氣急敗壞的巴拉克狠狠地砸了一下草皮。要不是腳下滑了一下,這球進定了:“這樣好的機會都沒進……”巴拉克的這一腳吊射雖然沒有導致進球,但是徹底地激起了德國隊員的鬥誌,也惹怒了意大利人。雙方都紅著眼,喘著粗氣。橫蠻地逼搶和瘋狂的進攻起來。下半場第十二分鐘。楚痕中場斷球,倒地鏟球的凶獸氣焰囂張地鏟倒了弗林斯後,爬起身來將皮球朝右邊一挑。未站起來的弗林斯一把抱到楚痕地腿,將他拌到地上。裁判地哨音也響了起來。弗林斯正是因為不滿裁判的判罰而故意犯規的。“媽地,你小子活膩了嗎?”楚痕暴怒地站起來,一把拽過弗林斯的衣領,兩人橫眉怒視,弗林斯隻瞪了一秒鐘,就渾身發軟了,楚痕身上爆發出的那股暴戾氣息,瞬間將他淹沒在了恐懼中。“你們想乾嗎?”裁判分開了兩人,掏出黃牌。掃視了兩人一眼,又將黃牌收回去:“沒有下次了!”楚痕站到了球前,揮手示意球員們壓上,皮爾洛跑了過來:“楚,這球我來發吧……“眼睛對著楚痕打了個眼色。楚痕會意的跑開。皮爾洛舉舉手,猛然一腳開向皮球。“喝!”楚痕與默特薩克同時跳起爭頂。楚痕身高本來就比1.96米的默特薩克高出一截,彈跳力也是驚人的恐怖,屁股一翹,腰一擺。默特薩克悶哼一聲摔落地上,楚痕輕點一下皮球,待皮球落到胸口時,落地一衝,人帶球行,朝著禁區裡狂壓而上。點,撥,撩、挑、扣、盤、繞。楚痕盤弄著腳下的皮球,就如同鋼琴師撥弄手下的琴鍵一般,輕盈優美,更不失力量感,左右晃動著的楚痕,依靠著靈活的腳下動作和迅猛地啟動,接連過了三名德國球員,一路殺進了禁區。“呼!呼!”一連串急速的奔跑和急速啟動,即使是凶獸也不禁要大口大口地呼氣,眼睛緊盯著麵前的楊森,雖然這個年輕的後衛臉上的浮腫依然還在,可是他的眼神裡有著害怕,也有著一絲的堅毅。“好小子!”楚痕暗讚一聲,右腿飛快地在球上一劃,卻猛然將球向後一拉,身體狠狠地朝著楊森撞去。這是他屢試不爽的絕招,即使是兩個楊森都禁不起這一撞,身體不禁朝後退了一步,隻是小小的一個間歇,楊森又已經急忙伸出左腿試圖將功補過。這一個瞬間地間歇就足夠了,楚痕沒打算自己破門,撞向楊森收身的時候,左腳就如同一隻手一般將皮球勾在腳背上,身體180°的旋轉過楊森,左腿朝上一撩,皮球吊向球門遠角。一道身影猛然衝出,搶在弗裡德裡希出腳前,右腿不規範地湊到了飛旋而來的皮球。“GOOOOOOOOAL!托尼!托尼!意大利3:1領先了!10號漂亮的助攻,完美的絕殺!”“楚!”興奮異常的托尼激動地飛撲到楚痕身上,兩人抱在一起,高聲狂笑。“勝利已成定局!”裡皮用力地舉起拳頭,狠狠地朝著空氣擊打了幾下,緊鎖著的眉頭瞬間鬆開了。“德國完蛋了!沒有人可以在1:3落後的情況下,從意大利隊身上扳回比分的。看來德國隊選擇在巴塞爾,是為了節省車費啊!哈哈!”看台上的老加利不知道什麼冒了出來。大聲地笑道。“嗬嗬,還不是我的楚能乾,沒有他的助攻,托尼想要進球,屁都沒有!”驕傲的曼奇尼也冒了出來。穿著一件白色唐衫的他,戴著一副寬邊大墨鏡,手裡夾著一支香煙,不仔細看,根本沒人能認出他來。3:1。意大利的球迷已經高聲歡唱著楚痕版的隊歌,手舞足蹈地跳起了舞。一麵麵巨大的海報橫空出世,布滿在了藍色球迷陣容的上方。而德國的球迷卻沒有沮喪,他們還在等,等待著他們球員的爆發。“換人!”克林斯曼沒有辦法了。楊森已經不再有出任左後衛的能力,臉上的傷勢讓他無力完成一次果斷的鏟斷。而疲軟的代斯勒也被換下。能攻善守的拉姆替換下了原本應該是他替補的楊森。對於代斯勒的替補,克林斯曼選擇了本應該是替換巴拉克的火力球員,博羅夫斯基。他的強大助攻能力和嫻熟的腳下功夫,正是德國目前最需要的。拉姆和博羅夫斯基的上場,立即改變了德國隊中場進攻疲軟的潰勢。第二十五分鐘,正是拉姆左路插上助攻,展開了德國隊的一次快速的反擊。被楚痕逼得隻能轉身回傳的博羅夫斯基在回轉的刹那,看見了拉姆擺脫了卡莫拉內西的糾纏,身體拚命地一扭,右腿堪堪地將腳下的皮球掃給了快速插的拉姆腳下。如同一隻老鼠,拉姆左右亂竄著,卻詭異地晃過了讚布羅塔,左腿猛然一搓皮球,皮球瘋狂地旋轉起來,半高著飛向意大利隊禁區。布馮已經棄門而出,門前已經沒有了其他後衛,波多爾斯基幽靈般地閃身出現,右腿迎球一顛,皮球越過了布馮,飛進了老窩。波多爾斯基站在球門前,緩緩地舉起了雙手,猛地跪到了草皮上,昂著頭看著天,喃喃自語著。在他身後,是狂喜奔來的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