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蝦夷之變(下)(1 / 1)

明鄭之我是鄭克臧 caler 1500 字 2個月前

【明鄭之我是鄭克臧416第一頁】既然已經明白了對方可能是虛張聲勢,於是丹後左衛門盤算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底牌。很可惜,雖然笈部館也是蝦夷地有數的大貿易點,但是由於這幾年明鄭方麵的軟刀子致使貿易額大幅萎縮。貿易額萎縮的結果是導致兩浜組不得不裁減人力,因此此時此刻在館內隻有不過二十三個和人,其中有一定訓練程度的護衛不過半數,其餘的都是商人和商人學徒。至於武器也有些問題,隻有四挺鐵炮和兩把丸木弓,其餘的刀槍倒是不少,竹皮胴具也有多餘,可僅憑這些力量,萬一愛奴人中的戰士數目超過五十,勝負就很難斷定了。丹後一陣唏噓之後,不得不放棄了出擊的妄想。正在他和手代萬分沮喪的時候,愛奴人的陣營忽然一陣歡呼。兩人順著聲音放眼望去,隻見從他們視線不能企及的館牆的另一側轉出一群愛奴人來,人數不多,大約三五十個,但關鍵他們拖住幾具屍體並且押著幾個和人。“是我們留守海船的水夫。”手代用顫抖的聲音說著。“他們,毛鬼想對他們乾什麼?”水夫?丹後良彥眼珠一轉明白過來,等著裝貨的關船被燒毀了,但這可能是因為愛奴人的偷襲,所以水夫們或者就地抵抗或者逃入了周邊的林地,而如此被愛奴人拖來、押來的大約就是當時的罹難者和後來被搜出來的幸存者了。“愛奴人應該不會殺了他們。”丹後寬慰著手代,愛奴人還沒有進入奴隸社會,因此被俘者通常一早就被殺死了,至今沒有死的,想必也不會進一步虐殺,至於作為人質要挾笈部館開館的可能也不存在,至少丹後左衛門並不認為愛奴人有這樣的戰爭智慧。“隻是嚇唬我們,告訴我們外援是斷絕了。”手代舒了一口氣,他是商人,還真不習慣血淋淋的殺戮場景。然而這邊剛剛放下對被俘同伴的擔心來,那邊又湧起了對自己命運的不安:“丹後大人,你說咱們能堅持到援兵到來嗎?咱們能活著回家嗎?”援兵?丹後苦笑起來,按照他剛剛的分析,周邊的諸館可能有難了,要等鬆前藩反應過來,也不知道需要多久,但是看著手代期盼的眼神,他隻能強撐道:“應該可以吧。”如獲至寶的手代好似醉酒一般搖搖晃晃的走下了門樓,嘴裡猶自念叨著“應該可以活下去”之類的話,隻留下丹後一個人倚在門樓上觀察著愛奴人的動靜時間又過去了兩天,兩天裡愛奴人隻是把水夫的屍體樹在笈部館前就再也沒有動靜了。愛奴人在等什麼?這個問題已經成了館內眾人猜測的中心話題。好在,謎底終於有揭開的時候。這不,笈部館被圍後的第五天早晨,一陣喧囂之後,真相大白了。“是明國人。”看著來者的軍容,手代肝膽俱裂的說道。“完了,有好幾百人呢。”“差不多兩百人。”丹後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冷靜,麵對強大的敵人居然心如止水。“如今明白了,的確如此,也隻有明國人有這樣的財力讓愛奴人聯合起來。”丹後的話還沒有完,之前被愛奴人射倒被俘的小西衛門一瘸一拐的被愛奴人驅趕了回來,見到他回來,手代急忙示意打開館門,將其迎了進來。不過手代還沒有來得及向暫且逃過一死的小西衛門噓寒問暖,臉帶冰霜的丹後便迫不及待的問道:“是不是明國人讓你回來勸我們投降?”“是的。”小西衛門回應道。“明國人要我們投降,還說茂彆、中野、脅本、穩內、彌保田、原口、比石、花澤幾處都已經失陷了。”這幾句話讓旁聽的眾人一陣騷動,但小西的話還沒有完。“明國人還說了,要是咱們不開館投降,就統統殺掉!”以二十打二百,在日本戰國時期並非沒有這樣的戰例,但是丹後卻並不抱有太大的信心,畢竟明國人據傳都是世襲武士,並不是當初那些農兵可以比較的,至於笈部館的防禦嗎,對於愛奴人來說可能是無比堅固,但對於明國人來說隻能是一個笑話了。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有丹後左衛門的見識,因此有人咆哮道:“投降,絕不”話還沒有說完,小西衛門怯懦的插嘴道:“明國人有大筒。”“大筒是什麼?”邊上的護衛中有人問到。“是大鐵炮嗎?”沒錯,大筒可是一個久違了的詞彙,戰國末年的確有一些泰西的火炮傳入日本,但是數量極其有限,無一不成為當時的戰國大名安邦立國的最高武力,而且隨著幕府鎖國令的下達,這些早年采買的大筒大多朽腐,現在的日本已經根本沒有什麼大筒了,而那些號稱是大筒的不過是一些口徑較大的鐵炮而已。“不是大鐵炮,而是,”小西衛門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鄭軍的二寸炮,隻好用手比劃著。“大筒就是大筒,我親眼看見的,管子有那麼粗。”這一比劃,包括丹後在內的眾人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尼瑪,這能塞進多少挺鐵炮啊,這是大過驚人了。“明國人說了,要是咱們不開城,他們、他們就用大筒轟咱們。”對於恐怖的大筒,手代自然也是害怕的,但他從學徒爬到現在手代的位置也很不容易,絕不能因為對方的一副恫嚇就拱手讓館,這樣他回去就無法跟老板新一郎交代,更重要的是即便他能安全的回到近江,一個貪生怕死丟棄主家財產的手代在日本商界也是絕沒有未來的,因此聽了小西衛門的話,手代默不作聲。丹後同樣一聲不吭,雖然他已經不是武士了,但是他同樣不敢露出畏敵如虎的情緒來,否則手代必然會將責任推在他的頭上,到最後就算這次最終有驚無險,他日後也隻能重新做一個饑一頓飽一頓的苦逼浪人。兩個主事的不做聲,下麵不知輕重的商人、護衛、學徒自然無所畏懼,就在此刻,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從遠處傳了過來,隨之還有什麼東西破空呼嘯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笈部館內的眾人剛剛抬頭尋找,就見一顆在與空氣劇烈摩擦中發紅發熱的彈丸從天而降,隻是一炮就轟塌了笈部館門樓的半邊。摧毀了門樓的炮彈還不甘休,落地後重新彈起,跌跌撞撞的衝入正對門樓的廣間,打得裡麵屏風之類支離破碎,還引發了火勢。“這就是大筒的威力嗎?”失魂落魄的眾人瞠目結舌的看著淒慘的現場,最新回過神來的丹後良彥吼道。“愣住乾什麼,趕快救火”火很快被撲滅了,但接下來怎麼辦?所有人都拿眼看著手代和丹後兩人。兩人麵麵相覷,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個時候又是一聲巨響傳來,這枚炮彈直接摧毀了笈部館東北角上的木櫓(箭塔)。吱呀著從中折斷的木櫓落地後壓垮了毗鄰的幾間長屋,更使得館內眾人原本就低落的士氣瞬間落到了穀底。事到如此,無法抵抗可怕的大筒的手代隻好眼巴巴的看向丹後左衛門良彥:“丹後君,你說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尼瑪,到了這一步,你還要拖我下水,氣得五內俱焚的丹後表麵上不動聲色,但卻很擺正自己位置的說道:“在下隻是一名護衛,無論是打是降,悉聽手代您的吩咐。”呲牙咧嘴的手代怨恨的看了丹後一眼,但丹後說得沒錯,他才是最高長官,不得已,在鄭軍第三枚炮彈打來之前,他終於下定決心:“打開館門,全體出降”笈部館的門打開了,二十來名和人魚貫而出,雙手跪地,匍匐在那裡恭迎著勝利者的到來。他們沒有等多久,三十來名愛奴族戰士小心翼翼的來到他們身邊,搜查了身上有沒有攜帶武器,然後將他們驅趕到鄭軍陣地之前。接受了手代和丹後這一批俘虜,鄭軍為首的把總衝著愛奴人點點頭,喜笑顏開的愛奴人隨後呼嘯著衝進了笈部館,在一眾日本人驚愕的目光中搜出酒品開始狂歡起來。“奇怪嗎?”把總衝著一眾俘虜笑道。“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你們的商貨本藩看不上,自然就送給了愛奴人作為報酬,笈部館也是一樣,日後就是這一支愛奴人的大營了。”心慌意亂的手代喃喃的說不出話來,還是丹後堅強一些,責問起這位會說日語的鄭軍官長來:“你們明人憑什麼來打我們,你們這是強盜、山賊的行為”“強盜、山賊!”把總一下子打斷了丹後左衛門的話。“這話放在你們頭上差不多。”把總指責道。“本藩跟鬆前藩約定,石狩川、天鹽川及北見地方日本人不得涉足,本藩放牧的戰馬不準抓捕獵取,你們乾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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