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_yuu3();從西安到延安府有三日的路程,阿穆爾送走信使後,也怕因此誤了蒙明聯軍夾擊清兵的大事,指揮察哈爾騎兵向延安府施加壓力,同時命斥候往南打聽消息,如果明軍北上,他將立刻率騎兵南馳援。(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穩定)——可苦了使者,一路小心翼翼躲避沿途的清虜斥候,回到西安,向左若轉述阿穆爾的話。此時,西安城已經聚集了近兩萬多義軍。十幾年來,陝西造反的風氣愈來愈盛。經曆了崇禎年間的民亂,大順朝廷的曇花一現和清廷的殘暴後,各路不願當女真人奴才的散兵遊勇全都投向左若。李自成都死了,還有幾個人敢做皇帝夢,隻想找個足夠強大的靠山而已。而左若也願意接受這樣的人。能堅持到現在仍然堅持與清虜對抗的人很對和他的口味。那些人不懂紀律,難堪大用。但在左若眼裡,沒有訓練不好的士卒,隻有不會訓練的將軍。聽完信使的話,左若好像有些印象,道:“阿穆爾?”。晉王還是土默特漢部千戶時,他們曾經與察哈爾的阿穆爾打過幾仗。“還當現在是十幾年前嗎?”他冷笑一聲,吩咐信使道:“你再次回去到榆林衛去見王義,阿穆爾要是敢攔你,你就說額哲來與我商談會盟還差不多,他沒那個資格”信使猶豫,道:“現在看來,延安府往北的道路全都掌握在阿穆爾手裡”“那又何妨”左若低頭看他,道:“你怕了嗎?你若死在路上,我會殺一百個察哈爾人給你報仇”“末將不怕,末將隻怕耽誤了將軍的大事”信使出總督府大門,連口水也沒喝上,立刻又踏上北行的道路。左若在府衙中呆坐沉思片刻,令:“召梁成寶過來”蒙古人南延安府擄掠算不了什麼,但阿穆爾敢攔住他的信使,不讓他與王義聯係,觸犯了他的逆鱗。阿穆爾是在變樣的要挾他,阿穆爾希望蒙古與大明的聯盟要由察哈爾主導,否則察哈爾有能力阻止蒙古騎兵南與明軍聯合攻清。但現在,蒙古人還有什麼,幾萬騎兵在草原靠在善逃竄苟延殘緩。左若希望阿穆爾知道,額哲脫離清廷與大明合作,是大明在對他施恩,是大明解救察哈爾於水深火熱之中,而不是大明有求察哈爾。一盞茶的功夫,梁成寶奉命來到總督府。他已脫了僧衣,穿了一身明軍千總官服,左若暫授給他的官職就是軍中千總。大明協同守備以上官職任命必須要經過大將軍府和兵部的同意,左若已向朝廷給他報功,但等兵部的批文鄭氏來不知還需有多少時日。“參見將軍”“起來”左若上打量梁成寶,道:“換了一身衣服,還像個漢子”“大人謬讚了”近日正是西安城內權力重分配的時候,梁成寶鞍前馬後,七八天都沒睡好覺,隻為得到左若的欣賞,但絕不是希望左若欣賞他的皮囊。左若沒讓他失望多久,接著說:“西安城外已有義軍數萬人,你與那些人熟悉,可從中挑選忠誠善戰的五千人入西安城,由你暫時統領,維持城內秩序,但你要記住,違抗軍令者死。”“遵命,多謝將軍”梁成寶大喜過望。“我會調幾個千總去協助你”說是協助其實也是監視,但梁成寶沒有半點猶豫,跪地磕了三個響頭,道:“多謝左將軍”他一步登天,成了五千義軍的統領,當年在闖王麾,他最多也隻掌管千人。重用募兵馬是必然的趨勢,左若加快這個過程,是因為他對蒙古人的不信任。北上的信使在延安府地界又被阿穆爾劫持住。阿穆爾聽了信使轉述左若的原話,大怒。他原本就知道左若囂張霸道,但沒想到左若狂妄如斯。“他是什麼身份,怎能對蒙古的大汗如此無禮?”信使看著阿穆爾絮絮叨叨,如同在看一個長舌婦人。阿穆爾平複心態,問信使:“你是想留在這裡,還是回去?”“我要北上”“北上道路有危險”信使挺起胸膛,道:“左將軍有令,小人即便死在半路上也要去榆林衛麵見王使。我死了,左將軍會給我報仇阿穆爾暴跳如雷,道:“你先留在這裡吧”他不敢,也不會殺這個信使,但他決不能容忍土默特人與王義勾結一手操縱大明與蒙古的結盟。延安府的清兵是他籌碼,明軍缺少騎兵,如得不到蒙古騎兵的幫忙很難擊敗清兵。左若連續兩次派使者北上,一定急於與蒙古合作擊敗延安府的清兵,全境恢複陝西,以免夜長夢多。他不過是想從左若那裡得到一點支持,沒想到左若如此踐踏蒙古的尊嚴。北上的信使去而不返,蒙古聯軍遲遲沒有消息。一隊從四川快馬加鞭北上的斥候送來緊急軍情,左若坐不住了。六月中旬,阿濟格聽說西安失守,隻留一萬兵馬守漢中,率大軍北上。連漢中的阿濟格都得到消息,為何王義還隱藏在雲山霧罩中?坐以待斃不是絕不是左若的風格。當日夜晚,兩萬明軍出西安,往延安府急行軍,隻留梁成寶率一萬義軍民夫看守西安城。夏日,最適合在夜晚行軍。明軍一出西安城,清虜延安府的清虜就得到了消息。延安府有一萬清虜騎兵,但麵對緊閉過來的兩萬步卒,無人敢出來迎敵。幾個甲喇額真聚集在一起商議:“如今西安已丟,陝西十有**是守不住了,你我在這裡苦苦支撐,若是被明軍和蒙古人聯手圍困在延安城中,隻怕連條活路都沒有了。”左若軍急行軍趕到延安府城,延安城早已人去城空。清虜放棄了延安,退向山西和陝西交接的清澗。山西臨近京畿,清廷有重兵把守,此時已聽說了明軍北上擊敗陝西守軍的消息,早已準備了船隻在黃河中接應殘兵敗將。明軍才進入延安城,北城來了一支騎兵。電子免費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