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打掃戰場的時候,這兩個救護兵就發揮了作用,一些輕傷的土人被抬下去,交給了他們處置。兩個救護兵忙的是不亦樂乎,一一給這些土人傷員進行簡單的清創包紮,倒是讓他們真正的用這些土人們實習了一次,至於效果如何,那就看這些土人的運氣了,如果這些土人傷員大部分能存活下去的話,那麼說明於孝天培養救護兵的想法和方法是正確的,以後就可以大麵積進行推廣了。他已經做好了打算,今後將現在南日島建立起一座大型醫館,作為後方醫院使用,主要接收因為各種原因受傷的海狼部眾到哪兒治療休養,同時也接待一些南日島當地的百姓,為其提供一定的醫療服務。要想打造出一支近現代的軍隊的話,於孝天知道還有很多事情要辦,很多東西要逐步的完善,這條路對他來說,還很是漫長,他隻能慢慢的一步一步來。那些輕傷的土人,在救護兵手下,發出了非人般的慘叫聲,他們非常害怕,在他們眼中,這些外來人簡直就是魔鬼,會用噴火的東西殺人,他們的很多同伴都被這些外來人,用那些奇怪的噴火的鐵棍殺死了。而他們自己也被什麼東西打傷了,傷口疼的厲害,不停的流血不止。他們還看到了這些外來人,將他們受傷的同伴殺死,現在又把他們抬到這裡,交給兩個“惡魔”處置。這兩個惡魔,拿出了鋒利的小刀,還有明晃晃的小勺子,把他們綁的結結實實,然後對他們的傷口又切又挖,疼的他們慘叫不已,不停的掙紮。“啪!”一個救護兵被手底下這個土人傷員搞得不勝厭煩,這家夥被抬到他麵前之後,就不停的拚命掙紮,像一條被丟在岸上的魚一般不停的蹦跳著,根本讓他無法對他胳膊上的傷口進行處理。於是這個救護兵實在是忍不住,輪圓了巴掌使勁的給了這家夥的臉上來了一巴掌,打的這個土人愣了一愣,這才停止了掙紮。“奶奶的!老子這是在救你的命,你他娘的蹦個什麼?再他娘的亂動,老子閹了你!讓你他娘的當太監去!”救護兵對著這個土人破口大罵,揮舞著他的小刀子,威脅這家夥,也不管這家夥聽懂聽不懂。這個土人看著這個家夥對他不停的揮舞著鋒利的小刀子,似乎是威脅他,要切掉他身上的某個零件,於是這才安靜了下來,帶著驚恐的目光看著這廝,於是這個救護兵再一次開始給他處理起了傷口。可是當這個救護兵再次動手,要劃開他胳膊上的傷口,為他取出裡麵的彈丸的時候,這個土人被嚇得再一次拚命掙紮了起來,結果讓那個救護兵一刀劃在了他的傷口附近,根本沒劃開傷口,反倒是又多給他胳膊上開了條口子。這一下這個救護兵真的被惹毛了,二話不說,隨手在旁邊撿起了一根木棍,輪圓了照著這家夥頭上就是一棒子。隻聽咚的一聲,這個土人就被他打的兩眼一翻,當場昏死了過去,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奶奶的,我讓你動!我讓你動,現在動不成了吧!真他娘的難伺候,要不是大當家讓老子救你們,老子才不愛管你們這些王八蛋呢!”救護兵丟掉了木棍,拍拍手又拿起了小刀,為這個土人開始處理傷口。於孝天剛好走過來看到這一幕,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家夥當救護兵,脾氣顯然有點不夠好,居然用這種粗暴的辦法對付傷者。這個土人胳膊上的傷被治好,但是起碼也要被打出個腦震蕩來,以後後半生估計常常都會和頭疼相伴了。但是這家夥這個辦法卻有效的嚇住了剩下那些土人輕傷員,等他那些小刀走到下一個土人麵前的時候,那個土人已經被嚇得麵色如土,躺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連褲襠下麵都濕漉漉的,地麵上浸濕了老大一片。這個救護兵給他處理傷口,這個土人等著驚懼的眼睛,一動都沒敢動,硬是咬著牙讓他完成了對傷口的清理包紮。於孝天看到這裡,實在是有點忍俊不止,不得不走過去對這個救護兵說道:“你這個家夥,脾氣這麼壞,怎麼就乾了這行呢?你小子以前是乾什麼出身的?”救護兵一看於孝天走到他近前,趕緊放下手頭的活,單膝跪下給於孝天施禮,用沾著血的手撓了撓留著短發的腦殼,訕笑道:“回大當家的話,小的也不是自己願意乾這個的!小的以前在老家的時候,乾的是專門給人家閹豬閹羊的活計,去年有人知道我以前是乾啥的,居然把小的調到了郎中哪兒,去學這手藝!所以現在就乾了這個!”於孝天聽罷之後,真是出了一身廬山瀑布汗,心道自己都找了些什麼人呀!居然弄了個閹豬的家夥來乾救護兵!奶奶的,這家夥標準就是個獸醫嘛!以後老子要是萬一受傷的話,說什麼都不能讓這家夥靠近!於是這個救護兵,不知不覺之間,就上了於孝天的黑名單,以後三步之內,不許這家夥靠近。剛才一戰之中,於孝天帶著手下,在開闊地上,以他們凜冽的火力優勢,一下將這些土人放翻了一大片。當第二輪齊射之後,那些土人終於算是從震驚之中清醒了過來,一個個都嚇破了膽子,狂叫一聲,紛紛丟了手中的家夥什子,掉頭如同亡命一般,朝著來路上奔逃而去,再也顧不上這些被打翻的同伴們了。當看到敵人被這些外來人輕鬆的打翻了一大片,戰場上滿地都是血腥,而且敵人也被嚇壞了,風一般的逃回了叢林。於孝天又讓手下火槍手們,對著這些逃走的家夥們放了一排排槍,在他們逃入對麵叢林之前,又打翻了他們一些人。眼瞅著敵人已經逃入叢林之中,他這才下令火槍手停止開火,讓李清告訴那些土人部落的首領們,讓他們帶著他們部落的戰士們,開始追擊。同時他也派出了手下的刀牌手們,跟隨這些土人一起追擊那些逃走的敵人。這些土人們現在是士氣大振,再無一點對那夥土人的恐懼感了,他們的首領們一聲呼嘯,這些土人戰士們便嗷嗷怪叫著,揮舞著手裡麵的兵器,上竄下蹦的越過了開闊地,一頭衝入到了叢林之中,開始了對那些逃走的敵人的追擊戰。於孝天則將手下的火槍手和炮手們留在了開闊地上,等候那些土人和自己的手下回來,因為叢林中灌木草叢很是茂密,長長的火槍,在裡麵很不容易操作,讓火槍手鑽進去跟土人對拚,實在不是明智之舉,所以也隻有刀牌手們,比較適合乾這個活兒。僅僅是在開闊地上這一戰下來,這夥土人就在這裡被海狼打死打傷了三分之一近百人之多,雖然大部分逃回了叢林,可是他們已經都被嚇破膽了,這樣的敵人,已經不足畏懼,更何況他們的首領,在剛才一戰之中,頭上插滿了雉雞翎,實在是耀眼的厲害。這樣的目標當然是火槍手們最鐘愛的目標了,所以他在第一輪齊射的時候,就被幾個火槍手盯上重點照顧了一番,結果當場就被打成了篩子。剩下的那些土人這會兒已經是群龍無首了,接下來的戰鬥已經沒有什麼懸念可言,所以於孝天也不再親自去主持追擊戰了,就在這裡坐等他們回來。結果他在這裡足足等了一天兩夜,那些土人和他的手下們,才再次回到了這裡,不過這次回來的時候,他們卻滿載著各種戰利品,還押回來了幾百個俘虜。這些俘虜之中,大部分都是土著女子和孩子,這對於土人們來說,是一種財富,誰得到他們,他們以後就是誰的部落的人,至於那些被俘的男人們,按照於孝天跟土人們談好的條件,這些人都將交給於孝天,成為於孝天的奴隸。除了俘虜之外,他們還扛回來了不少的鹿皮熊皮之類的皮張,另外還有一些原始的兵器和風乾的野味。對此於孝天隻對皮張比較感興趣,因為這玩意兒不管是賣到陸上去,還是轉手賣給西班牙人、葡萄牙人,都是很搶手的貨物,價值著實不菲。經此一戰下來,這個偷襲雞籠灣的土人部落,在於孝天和周邊土人部落的聯手出擊之下,算是徹底被打了個灰飛煙滅,從此徹底消失在了叢林之中。而於孝天則收獲了近一百多名土人奴隸和不少的皮張,雖然也付出了五個手下死亡的代價,但是這宗買賣卻還是相當劃算的。這還不算是他最大的收獲,他最大的收獲卻還是在於他通過此次進剿行動,大大的震懾了周邊的那些土著部落,當著他們的麵,展示了他海狼部眾所擁有的強大戰鬥力,使這些土著部落的土人們,都見識到了他們火器的犀利。所以今後這些土著部落如果還想要侵擾雞籠灣,就必須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能不能來撈到便宜。加上於孝天通過這件事,跟周邊幾個部落的首領都結識了,雙方初步建立了一個比較良好的合作關係。在結束這件事之後,於孝天再次和幾個部落商議,確定了雙方的貿易方式和價格,他今後在雞籠灣大量收購土人獵獲的鹿皮和其它皮張,根據皮張的質量不同,可以用鐵器、瓷器、茶葉、鹽巴、布料等物與其進行交換。對此這些土人部落都表示可以接受,反正他們獵獲的獵物,主要是獲取肉食,皮張也僅僅是能做一些衣服,倒也沒有大用,現在於孝天願意大量收購,他們也就多了一種可以與人交換物品的商品,雙方在這種交易上是各取所需,互利互惠的。不過於孝天作為一個奸商,當然是把皮張的價格定的很低,兩張鹿皮才能換一把小刀,等他把鹿皮轉手賣掉之後,這樣的小刀他可以買一大堆,所以說到底,還是他於孝天賺的最多。總之這一戰下來,於孝天又一次賺了個盆滿缽滿,可以得意洋洋的打道回府去了。而這個時候雞籠灣裡麵,也塞了近千人之多,灣口小島炮台也投入了使用,已經具備了相當的防禦能力,短時間之內,他不用發愁這裡會出現什麼大問題了。在回程路上,於孝天還專門又繞道去了曹家村一趟,給曹家村送去了一些他們所需的東西。曹家村的人一看到飄著海狼旗的船隻到岸,這一次再沒像上次那樣,緊閉寨門,躲在村子裡麵不敢出來,而是趕緊就扶老攜幼的跑到了岸邊迎接海狼的到來。那個曹馬老漢更是看著於孝天給他們送來的這些物資,感激的老淚縱橫,帶著族中的後輩們,連連給於孝天磕頭稱謝。於孝天這一次給曹家村這裡,留下了幾個手下,其中包括當初第一次來這裡的那個畫工劉唐,也被留在了這裡。曹家村看這些海狼部眾對他們不錯,也沒有敢拒絕,趕緊就將劉唐等人留了下來,而於孝天給劉唐的任務很簡單。那就是讓劉唐等人,在今後的幾個月之中,儘快將這一帶方圓百裡左右的地方的情況打聽清楚,弄清楚這一帶到底有多少移民村和土人的部落,另外繪製出這一帶的地形圖和村落的分布圖,為未來他進軍淡水河一帶提前打好基礎,省的以後來的時候,一抹黑到處亂撞。(今天特彆鳴謝鐵手有情和流浪江南二位老友的打賞!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