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打開房門,便見子晴整個身子跌坐在地,左臉頰上通紅,似乎有些腫了。幾人見房門打開,一時間有些呆愣,最快緩過神來的,便是打了子晴的冷思雅。以往她敬畏冷思妍的身份,現在冷思妍不過是個郡主,而她是皇上的女人,身份比她高上一節,便也無需想往日那般,因為她的身份打壓。望著眼前的思妍,冷思雅一臉的冷笑,而後狠狠的奚落了一番冷思妍:“不要以為自己是個郡主就能怎麼的,想要跟本宮爭皇上的寵愛,簡直做夢,本宮原以為你會死在外麵,沒想到又厚臉皮的回到宮中。”冷思妍知道此時此刻知道自己需要隱忍,不能與她起衝突,所以一直隱忍不發,冷思雅見她這幅默不作聲的模樣,更加趾高氣昂,“算你有自知之明,本宮大度,便不與你計較了。”說罷後,便踏著步伐,高傲的離開了。看著冷思雅離去的身影,冷思妍才明白原來自己根本就沒辦法離開,她沒有辦法放下父親的死,也沒有辦法放下自己失去孩子的恨。握緊的手將她的掌心刺破,鮮紅的血液如同鑒證她的重生一般,染紅了她的眼。子晴在一旁看到了她的變化,站起身,顧不得自己臉上的疼痛,將思妍攙扶進了房,打來清水,默默的為她清洗手掌,但是此時子晴的內心也堅定了起來,也確定了她跟隨冷思妍的決心。——宮中的生活表麵上看起來異常平靜,但是卻四處危機四伏,而這些危機都是一個人帶來的,那就是淩月銘。淩月銘時常到冷思妍的宮中坐坐,二人隻是閒聊或是下棋,也不見皇帝要納她為妃的動靜。同時,淩月銘也會賞賜各類珍奇異寶給冷思妍,這讓整個後宮都對冷思妍嫉妒羨慕恨。一日,冷思妍心中有些煩悶,便領著子晴在禦花園中隨意觀賞遊玩,恰巧就碰見冷思雅在責辱一名女子。“不過是個民間大夫的女兒,既然敢無視本宮,今日不好好讓你長長記性,你還不知曉尊與卑的區分。”涼亭內,冷思雅坐在石凳上,纖細的手指玩弄著套在手指中間那綠色的板子,臉上雖帶著笑意,可那笑容讓人覺得刺骨,周邊的所有都給冰凍了一般。她的對麵跪著一名穿著妃子宮裝的女子,看不清楚的女子的臉蛋,可以從她那微微有些顫抖的身子看出,她的臉色想必很是蒼白。女子臉色蒼白無色,緊咬著下唇,許久之後,她才放開那自虐的唇,緩緩開口,“淑妃姐姐誤會了,妹妹沒有無視你的意思,妹妹隻是沒有看到你罷了。”“這般說,你是有眼無珠了。”冷思雅用手接過丫鬟遞過來的茶杯,望了對麵的女子一眼。女子聽聞,臉色更加蒼白,幾乎要變透明,嘴裡的話語也變得結巴,半天說不出話來,“我……”冷思雅繼續著手中的動作,沒有再看女子一眼,好似在等待她的下文一般。女子咬了咬毫無血色的唇瓣,眼淚從眼眶中流了下來滑到了臉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