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卿閣的丫鬟都圍在門外,隻思妍一人在房內,就連子晴也被擋在門外。房內無任何哭聲、喊聲,子晴知道這是思妍最傷心時的樣子。淩澈運用輕功,很快便到了澈卿閣,正準備推門,誰知這門被思妍用什麼給頂住了,憑借常力根本推不進去,怪不得這些侍人都擠在門外。“子晴,怎麼不去準備午膳?”淩澈轉頭問了一句,他知道子晴是最了解思妍的,她站在門外,也就表示他也不能隨便推門而入,免得讓思妍更難過。子晴先是隔著門,擔憂地看了思妍一眼,模模糊糊地,亦是沒有看清,隻知情緒非常低落,“回王爺的話,午膳早已備好,隻是閉門不見,午膳送不進去。”淩澈滿是憂慮地看了房內的思妍一眼,見她不出聲,亦是猜不中她心中所想,雖夫妻才幾月,其實他們並不了解對方,更不知對方喜好,這也實在悲哀。“子晴,你且命人去把午膳熱一熱,最好能換些清淡的菜,她心情不好,不能吃太過辛辣的。”淩澈支走了門外的侍人,門這才鬆開。淩澈會意地走進澈卿閣,澈卿閣安靜得可怕,居處所有東西都沒有被摔過的痕跡,看來思妍生氣時不會亂摔東西。思妍安靜地坐於太妃椅偏左的位置,背對著門口,似是大雨蒙頭的樣子,失落地如秋日垂頭的小草。淩澈沉默了一會兒,坐到思妍身邊,“是她誤會了。”淩澈並不說思妍誤會,他心中所想思妍不會犯錯、沒有任何錯誤。“誤會什麼?”思妍似乎沒有傷心,抓起一旁的手帕,繡了起來,“你不會覺得我受了委屈吧?”說著,一派悠閒的樣子。淩澈看著思妍這樣反常的舉動,滿是懊惱和著急,“你平常不會拿著繡帕,你若開心不是應該去找東西發~、泄嗎?而不是待在月影閣,不見任何人。”“難道你自認了解我?”思妍放下繡帕,用冷漠的眼神看著淩澈,淩澈的臉上滿是擔憂,“那你知道我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嗎?”問至此處,淩澈居然答不上來,隻好吞吞吐吐地說,“你喜歡……”“深宅煩悶,就如你的圍棋,亦是閒時無聊。”思妍的臉上滿是嚴肅,似乎在開一場很莊重的會議。淩澈有些吃驚,他竟不知思妍習性,而思妍卻能看透他的習慣,縱然眼線布得再多,他若不真實去感受,亦是不可能了解思妍。“我追求的是一種自由和幸福,我寧願嫁於一介匹夫,草草一生,亦是樂趣所在,而不是嫁入什麼名門貴族,享受榮華富貴的同時,自由也伴隨著離開。”思妍此時才開始垂淚,淩澈這才知道,思妍是明智、大方之人,她不會為了那件事而鬱鬱不樂,讓她傷心的隻是這個世界。思妍微微低下頭,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配不上思妍,思妍是崇尚高潔的人,“本王從來不知道你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