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悲鳴,讓坐在淩澈身旁的冷思妍額頭開始冒出細汗,臉色也有些蒼白,和方才的鎮定自如,相差甚遠。“王妃,怎麼臉色如此難看,可是身子不適?!”淩澈的聲音在冷思妍的耳邊響起,讓冷思妍的嘴唇都開始顯得有些蒼白無血色起來。冷思妍鎮定心神,擺了擺手,“無礙,隻是有些冷意。”她雖然不怕死,可是在麵對現下如此殘忍的情景,在不怕死的人也會害怕。且不說她本就是怕痛之人,再則她是一名柔弱手無寸鐵的女子,怎能經得起如此殘忍的手段。“冷,這大廳內有暖爐,怎會感覺到冷,可是覺得不習慣?!”坐於高位右側的惠蘭望向這邊,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淩老太妃對於她的話就不樂意了,冷思妍是她最看重的孫媳婦兒,而惠蘭她雖然對她有幾分敬意,其他事她可以不在意。但關於冷思妍的事,她可就不能任由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惠蘭,妍兒身子骨虛弱,你又不是不知曉,她會覺得冷也是理所當然。”這話顯然是在維護冷思妍,這種場麵她也見得多了。自個兒的孫子的性子她也了解,她勸也勸不住,隻能讓他這般,而冷思妍剛剛嫁進淩王府不久,對於淩王府的一些事兒還不是很習慣。關於冷思妍在外不好的傳聞,她不是沒有聽過,那會兒剛剛嫁進淩王府她的確對冷思妍的印象很不好,覺得她就如傳聞中一般花癡,膽小,弱弱,隻憑著那副容貌還算姣好。可和她相處下來,她覺得她本人沒有外麵傳聞那般不堪,懂事,乖巧,孝順,正是她心目中的好孫媳婦兒。“梅香,去把那次壽宴,澈兒給老身的那件裘皮拿來。”淩老太妃的這番話一出,大廳內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那披風可是當時為了給老祖宗祝壽,王爺特地到深山打獵,給老祖宗帶回來過賀禮。今兒個就這般送給了王妃,會不會太過貴重了一些。連惠蘭姨娘嫁進淩王府這麼幾十年,都不曾送過什麼貴重的東西。顯然她對王妃的寵愛超出了尋常,看來,這王妃日後會超過惠蘭姨娘在淩王府的地位了。“太妃,裘皮拿來了。”很快,梅香走進大廳內,手中拿著一件大紅的裘皮,恭敬道。淩老太妃擺了擺手,道:“這件裘皮就送於妍兒你了。”“多謝老祖宗。”冷思妍話語剛一落,子晴便上前將裘皮接下,隨即披在了冷思妍的肩頭上。“妍兒可是怕?!”淩澈輕輕的攬著她,親昵卻不顯得過分,恰到好處。溫柔的語氣中,半真半假的關切讓人覺得好不真實。冷思妍一臉乖巧,語氣平和而溫順。“多謝夫君關懷,妾身隻是沒有見過這麼場麵,所以……”對這個男人,她算是怕了,為今之計,也隻用順從的份了。淩澈聞言,看了眼身邊的女子,眉頭輕微一皺,不知為何,他有點覺得這個女人有點想和他保持距離,就好似,她很怕自己一般,麵對如此的場景,是誰都會怕的,他倒是不在意她的害怕,他今日的目的可不是為了讓她怕他這般簡單。心中想著,麵上淩澈未露半點疑惑,依舊是笑麵迎人:“本王明白,見多了,你自然就習慣了。”淩澈的聲音溫潤如玉,然,這些話聽在冷思妍的耳中,卻多了幾分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