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誌有膚色便有偏小麥色,就是略有些偏黑的,所以他這一喝多了,臉上染著紅意,原來那種硬朗之氣,反而散了一些,看著反而更加平易近人了。丁羽與鐘誌在天成國的時候便是交好的,所以喝的自然也是多了一些,等著其它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都喝多了,倒不至於喝的酩酊大醉,但是接下來的安排,顯然兩人是不能參加了。丁爽與程前便派人送他們回驛館,自己也要跟著去,雲蒼與冰煙自然不會再跟著走了,丁爽臉上微紅著,有些不好意思拉著冰煙:“哥哥他們喝多了,我得送他們回去,那個,我也沒想過今天會碰到那人,你們彆介意。”冰煙後拍丁爽的肩膀:“沒事,你先送他們回去吧,有的你忙了,不用擔心。”程前向雲蒼與冰煙行了禮,本來鐘誌他們出來就有馬車,丁爽也乘著馬車來了,所以兩輛馬車倒也方便了,隻當過為了照顧,也為了避嫌什麼的,程前與丁爽跟丁羽一個馬車,還是有些擠的。鐘誌跟著好幾個隨從,還真不需要丁爽他們怎麼照顧,這才剛將人扶上車,馬車也走了起來,鐘誌扶著頭,靠著馬車壁卻睜開了眼睛:“這是在哪?”“回世子,已在馬車上了。”跟上來兩個隨從照顧鐘誌。鐘誌麵上還是有些紅,但顯然沒有醉到沒有理智,托著額頭眯著眼睛,而後又閉上眼睛,隨後卻突然輕笑了一聲:“這蒼王和蒼王妃也確實是很有意思的啊。”鐘誌摸摸身前馬車的小桌子,眼神有些複雜,也不知道是想了什麼,隨從他們卻是沒有接話。兩輛馬車相繼回了天成國驛館,那邊派人給他們弄了醒酒的湯,兩邊都喂著喝了醒酒湯,丁爽這邊有些擔心,跟程前沒馬上離開。丁羽睡了一會,便醒了,酒也醒的差不多了。丁爽卻不禁問了起來了:“哥,你說這梁王世子到底想要做什麼啊,還打什麼賭的,也就是今天正好賭沒打成,不然看著多尷尬啊,他想做什麼。”丁爽看著,這鐘誌總有些針對雲蒼和冰煙的意思,彆又是那鐘眉說了什麼,鐘誌又在故意給冰煙找不自在吧,怎麼還沒完沒了呢。丁羽看著丁爽一臉的不爽的樣子,勸道:“我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看起來,也不像是惡意。”雖是這樣說,可是平白跟天成國的人牽涉太演,對於雲蒼和冰煙可沒有一點的好處。雖說鐘誌和丁羽名義上是天成國的使者,但是其實他們此行並沒有擔什麼職務,隻是跟著過來的而已,具體就是探望親人而已,於兩國的商交並沒有什麼關係,但是走的太過並沒有多少好處。尤其是跟梁王府,冰煙與丁爽私下有來往,兩人算是閨蜜的關係,這倒是沒什麼。可是鐘眉那邊還不是呢,往一起湊,雲蒼再被人拿了把柄,說是跟彆國權貴太深交的話,總歸是不好的。丁羽對於鐘誌其實心裡也有些複雜,當初他跟鐘誠一同來天旋國,一路上跟鐘誠也是十分不對付的,他一直覺得就是鐘誌在背後說鐘誠的壞話,以至於對於鐘誠有些不滿,並且不斷的升級。事實上鐘誌有些明說,有些卻是暗說的,真要說人家是故意引導丁羽誤會,這話他可說不出來。而且鐘誌因為鐘誠當初奉旨前來送嫁之後,丁羽覺得他回去之後,這個鐘眉看起來更沉穩成熟了一些。當初那些事情到底是丁羽自己猜測的,他心裡即便是防備著鐘誌的,可是這種事情又不能明說,突然與之疏遠了,也是並不好的,還容易打草驚蛇了。他們這樣的大世家出身的人,就算是與人看不對眼,但是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像是丁爽那樣的性格,其實並不多。程前想想卻道:“這梁王世子,怕也有什麼目的吧,之前剛進宮見了鐘嬪,估計是有點關係的。”丁羽與丁爽也默言,他們想的也差不多。而第二天一早,丁羽再乘車外出的時候,一出來便發現鐘誌打著馬車門,坐在裡麵笑著衝丁羽道:“丁兄可是還要遊玩去啊,我這也沒有去處,與你同往可好啊。”能說不好嗎?顯然是不能。於是丁羽與鐘誌再與丁爽程前會合的時候,在丁爽意外的目光也,也隻是笑笑。丁爽與程前同乘一馬車,心裡百般的不願意:“這倒是讓我難做了,明知道鐘誌是有些目的,再去叫蒼王蒼王妃,讓人可怎麼想我啊。”程前握著丁爽的手,兩人已有夫妻之實,平時這親密勁也慢慢有些默契了,就像是現在,程前握著丁爽的手,丁爽還是有些羞澀,但是卻不會像以前那麼反應過度掙脫或是甩開,程前握著丁爽軟綿細滑的手,心裡也是微微一蕩,勸道:“這事也由不得我們,這鐘誌想要接近蒼王和蒼王妃,總也是有辦法。而且這樣總比他真的上蒼王府求見要好的多了。”丁爽也知道是這麼個理,小聲對著程前道:“我知道是為了鐘眉嗎,不知道又要鬨什麼妖呢。”程前嘴角輕笑,那蒼王和蒼王妃又哪裡是人能給算計的了呢,這事還有的瞧呢,再說了,到底這其中和聯合有沒有什麼好處,誰知道呢,終歸他們都是跟著附和的。雲蒼與冰煙仿佛是早有所料了,對於鐘誌的一起同行,還真是沒有一點不悅的地方。今天雲蒼定的遊玩計劃呢,就是馬場。京城的馬場好幾家,甚至是明雪閣後頭也有些馬匹,供一些客人騎馬所用。而昨天去了明雪閣,今天自然不需要再玩一天,他們去的馬場依舊在郊外,京城的地價那是寸土寸金,在京城中心就算是能開了馬場,有背景去開,但是那麼大的地方,也是不允許的。沒看有些因為承擔不起,還有租房子住的小官嗎。馬場所需的占地麵積本來就是十分大的,郊外那是再合適不過的。而這樣的馬場呢,多多少少都帶著點賭的性質,雖然上頭對於這方麵有打擊,可是不擺到明麵上,查不到這裡,也就那麼順其自然的了。鐘誌一下馬車,看著馬車的招牌,不禁笑了起來:“馬車,好地方,本世子從天成國過來,一路的風塵,也鮮少有機會騎馬,感覺這身子骨都軟了,今天可真是個好機會啊。丁兄可有意一起賽一場?”丁羽笑著道:“我這馬術鐘世子還不知道呢,與你是萬萬比不了的。”世族大家文武其實一般都是接觸一些的,除非是特彆沒有練武天賦的,不然保健練武的也會練上一套,丁羽又正直年輕,有的時候還會耍一套拳法,隻不過他學的並不深,其實就是練的花拳秀腿的功夫,跟一般人比比他是不錯的。真跟有功夫的比,他是萬萬不行的。丁羽以前對於鐘誌種種的衝動,也有不屑,但是對於武功這方麵,他也隻有看著的份。鐘誌的武藝不錯,而且馬術箭法這方麵,也更是出眾的很。鐘誌朗聲一笑:“騎馬又不光著是為了贏是吧,聽聞蒼王和蒼王妃皆是拜了高人為師,對於騎馬也有些心得,不若一起先跑一圈如何?”鬼麵神醫作為江湖人士,雲蒼和冰煙拜人為師,還能不會騎馬嗎,就算是不會武功,騎馬也是必然要會的。真要是不會騎,那反而是給鬼麵神醫丟臉了。雲蒼點點頭:“也好。”冰煙站在雲蒼身邊,隨後便拉著丁爽去換衣服了,騎馬她們那一身騎子可是多有不方便,丁爽小聲道:“這個鐘誌彆的不說,但是騎術卻是一等一的好。”冰煙笑著道:“身為梁王世子,自然是應該好的。”一個外姓王,那能行嗎,之前冰煙也是看過鐘誠的,與之鐘誠有些做事張狂相比,這個鐘誌做事同樣也有其衝動的一方麵,但是卻讓冰煙覺得,比起鐘誠那種直來直往,這個鐘誌心眼更加的多。丁爽一前與她也些微聊過這個鐘誌,她覺得與丁爽的說話,還是有些不一樣,這人絕對不能小看。等冰煙與丁爽換好衣服之後,鐘誌與雲蒼丁羽都已經跑了一圈了,程前武這方麵還真是不怎麼樣,必竟他能在家裡那個情況學文都很不容易了,武這方麵他平時練練拳腳,也隻是隨便甩甩,並沒有什麼章法。看著鐘誌與雲蒼那騎術,整個人猶如與馬融為一體,那展展英姿,身為男人見了都不禁心生慕意,他都有些心癢癢了。丁爽小聲對著冰煙道:“蒼王爺騎的可真好啊。”冰煙笑笑,看著那似有所感望向冰煙的雲蒼,兩人在空中相似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倒是讓丁爽沒少擠眉弄眼。馬場裡有比賽的區,也有自玩區,現在他們就在自玩區裡,雲蒼與鐘誌他們下了馬,丁爽與冰煙便也要騎上一圈,牽過來的兩匹馬都是母馬,很是溫馴,然而剛騎上去,前麵一個同樣來騎馬的小姐的馬卻驚了,而那馬卻是直奔著冰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