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原來(萬更11天求月票)(1 / 1)

雙生錦 天際舟 1028 字 2個月前

“她還好吧,怎麼說也是堂堂侯爺的女兒。”“哈哈,還真是可笑了。”還是那個充滿著不屑的聲音,她道:“不過是區區一名庶女而已,就想嫁給狀元郎?承恩侯未免也太舍不得下本錢。”“那也總比如今這個村姑強上一百倍吧?我瞧著,她可是什麼都不懂,行禮也沒個章法,走路時連裙角都壓不住。”“那倒是。”那個聲音心有戚戚道:“總比她強。”說罷,她歎了一口氣,幽幽道:“你說,他的腦子怎麼就這般倔呢?就算是夫子對他有恩,也不用娶他的女兒作為報答吧,多給些銀錢也就是了。”“他都娶了妻,我說你就彆再想了。”另一個聲音低聲勸道。房中逐漸安靜下來,外麵,林晨霏的臉白了又白。丫鬟連忙一把將她扶住,感覺她的身子在輕輕顫抖。她扶著丫鬟的手,用了絕大的毅力,才腳下發飄的離開此地。林晨霏知道,以權墨冼的才華品貌,在京中一定會很有女人緣,也知道嫁給他會招來嫉恨。但,知道是一回事,親耳聽見又是另外一回事。原來,在京裡眾人都是這樣看待自己?權墨冼娶了她,隻是為了報恩而已?原來,不止是寶昌公主一人,還有侯爺也打算將女兒嫁給他。原來,自己已經很努力的去做了,但在這些人看來,隻是一個笑話。受傷之後,她的身體根基受損,一直調養著也還是很虛弱。這個時候,她隻覺得胸口發堵,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扶著丫鬟的手,她漫無目的地一陣亂走,隻想快些逃離此地。“權大奶奶?”前方傳來一道略微有些訝異的聲音,緊接著她感受到一雙溫熱的手。林晨霏抬眼一看,原來是方家四姑娘。“您是否有些不舒服?”方錦書道:“前麵有個亭子,我們去坐著歇歇。”方家,夫君說過可以跟她們交好。在林晨霏的腦子裡恍惚閃過這句話,又記起在大婚當夜,她見到過這位四姑娘。這麼說來,她是值得信任的人。林晨霏此刻的情緒不穩,隱隱約約有了這個念頭,便跟著方錦書往亭子裡走去。這場雪下得早,梅花都隻打了花骨朵尚未盛開,在外遊玩的人算不得多。這座亭子四麵用了簾子擋風,燃了炭盆,不如地龍暖和但至少不冷。方錦書看出她的狀態不對,吩咐芳菲沏了一壺熱茶上來,讓林晨霏在椅子上坐了。她原本是帶著芳菲出門隨便走走,沒想到就碰見她。因此權墨冼的關係,既然碰見了總不能不管。“要不要請醫女來號個脈?”方錦書溫言問道。林晨霏搖了搖頭,勉強扯出一個微笑,道:“沒事,我隻是有些累。”她看了一眼方錦書,見她儀容得體坐姿優雅,裙角一絲不亂,自卑地垂下眸子。看她的神色,怎麼可能沒事?隻是她不願說,方錦書也不說破,笑道:“您也不多走動著,這許久沒見到怪念著的,正好這會兒一起說說話。”方錦書的聲音輕柔,奇異的緩解了林晨霏紛亂的思緒。這個時候,她正需要有人跟她說說話。哪怕不能讓她忘記剛才聽到的那番話,也能轉移她的注意。伺候林晨霏的丫鬟見狀,暗地在心裡舒了一口氣。在出門前公子對她專門囑咐了,讓她好生伺候著,哪裡想到卻讓大奶奶聽到這樣的話。幸好碰見了方家四姑娘,否則她一個下人,也不知道怎麼勸著。方錦書餘光撇到丫鬟的神態,心頭轉過一個念頭,便明白可能是聽到了一些閒話。其實,林晨霏和權墨冼青梅竹馬地長大,她父親又對權墨冼有恩在先,兩人再是般配不過。要怪,隻能怪權墨冼太過出色,才惹來這些流言蜚語。隻怕,林晨霏會承受不起。但她隻是外人而已,彆人夫妻兩個的事,跟她沒有關係也不好開口相勸。但好歹她間接救過林晨霏的性命,總不能眼看著一個鮮活的生命,因此而枯萎凋零。便想著,回頭讓人跟權墨冼帶個話,多少讓他也知道些才好。當下,便和林晨霏說一些近來在京裡發生的事情,以及時興的花樣子和衣飾。這樣的話題,果然成功吸引了林晨霏的注意,正是她所急需了解的。權墨冼待她再好,畢竟是男人,這些事情他不了解也想不到。“權大奶奶,您若是得閒,我讓韓娘子去拜見您。”方錦書察言觀色,笑道:“她對這些,懂的比我多多了。”她畢竟是待嫁的閨閣少女,和她來往起來並不便利。廣盈貨行打開門做生意,韓娘子也常在後宅出入,同林晨霏交往起來更加便利。有她在一旁參詳著,林晨霏在衣著上就不會犯錯誤。“韓娘子?”林晨霏頭一次聽見這個名字,疑惑地問道。“是廣盈貨行的內掌櫃,您見到便知,跟我們也都是相熟的。”方錦書笑了笑,道:“您有什麼想知道的,隻要問她就成,不用顧忌著。”韓娘子確實是個合適的人選。她本就蕙質蘭心,如今做生意久了,越發玲瓏剔透。再加上,她在京裡的後宅出入,對京中這些人家再了解不過。讓她來跟林晨霏好好說說這些情況,也能讓她多知道一些,做到心頭有數。方錦書這樣想著,便拿定了主意,先遣人去跟韓娘子說一聲。林晨霏這樣淳樸的女子,陡然進入了京城這個交際圈裡,難免是有些不適應。希望韓娘子可以幫到她,眼下方錦書也盼著權家能平平安安的,就得幫林晨霏立住腳跟。聽她這麼說,林晨霏也就應下了。兩人又坐了一會,便有下人來稟,快到了用午宴的時候。林晨霏有些不知所措,聽了那些背後的閒話,她不想再回去。方錦書便邀她一道,省得她一人再出了什麼意外。這個時候,梅影堂的外麵迎來了太子一行人。作為這裡的東道主,蘇祭酒帶著幾名重臣來迎。眾人心頭犯著嘀咕,這賞雪文會,從來就沒有皇子勳貴什麼事,他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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