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知半解。”錢老板卑微著身份回話。喬奕晴眼角一揚,多少有些詫異:“一知半解已經很不錯了。到時候我會將具體的方法步驟寫出來,讓紫竹帶給你。”“現在你可以給我一個信物了嗎?”聽到喬奕晴這麼問,錢老板點頭如搗蒜:“是是是,請隨小的來。”錢莊的信物有支票和玉佩,多數人會拿著支票到各大錢莊取錢,而玉佩是身份尊貴的人擁有。玉佩就像一張無限製的信用卡,沒有上限額度,想取多少就取多少,錢莊一定給予最尊貴的服務。而喬奕晴現在是錢來也的老板,自然有了這種殊榮,她淡然的將玉佩踹進懷裡,大致吩咐了幾句,便從錢來也走了出來。將錢莊交給錢三這種在金錢管賬方麵有天賦的人,喬奕晴還是比較放心的。“小姐,我們現在回府嗎?”紫竹跟在身後,疑惑的詢問。喬奕晴點點頭:“回府收拾包袱,我們立刻啟程。”★★★香晴殿“小姐,你這是——”紫竹看著喬奕晴居然打扮成個小廝模樣,驚了一臉。“到東高國和北絨國的邊界,路途遙遠,打扮成個男人,比較方便。”喬奕晴整理好著裝,將掛在脖子上葫蘆形狀的項鏈取了下來。“我現在再問你一次,你確定以後都要跟著我嗎?”看到喬奕晴一臉嚴肅,紫竹猛地跪下,急忙表態:“小姐不要拋下紫竹,紫竹沒有任何親人,從小和小姐長大,小姐是唯一的親人了。為了小姐,紫竹願意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隻求小姐能帶著紫竹。”喬奕晴欣慰的點點頭:“好,既然你決定了,那麼我給你個變強的機會。”說著,喬奕晴攤手,吊墜大小的血葫蘆瞬間變成原來的大小:“這叫血葫蘆,裡麵蘊含著一個神奇的空間,聽豆豆說,葫蘆裡有個煉獄,適合修煉之人,所以我打算把你送進去。”紫竹滿臉驚奇,盯著血葫蘆一個勁的瞧。“這葫蘆不僅能變大變小,還能裝人?”“嗯,不僅能裝人,還能裝獸,豆豆就在裡麵不願出來。”喬奕晴忍不住搖了搖血葫蘆,想讓紫竹感受到豆豆的氣息。“哎喲喂,主人,你彆搖啊,我正在吃東西,你一搖,都喂到鼻子裡去了。”血葫蘆傳來豆豆氣衝衝的聲音。喬奕晴聞言,不禁翻了個白眼,話說它個圓球還有鼻子?好吧,連屁股都有,它要說自己有腰,估計喬奕晴也不得不信。紫竹早就驚呆了,瞠目結舌了半天,終於回過神:“我就說這幾天豆豆去哪了,原來是在這兒葫蘆裡啊。”“嗯,是的,裡麵有很多它喜歡的食物,所以賴著不願出來。你進去後,豆豆會帶你去煉獄,直到你修煉成功後再出來見我。”喬奕晴一臉凝重,聲音也帶著不易察覺的擔憂。紫竹心頭一暖,鄭重承諾:“小姐放心,紫竹一定不會辜負小姐的期望,就算再艱難,紫竹也會熬過來的——”如今的紫竹很弱小,但她自己卻始終相信著,有一天能站在喬奕晴的身邊,為她而戰。紫竹被送進了血葫蘆,喬奕晴也拿起包袱出了王府。日夜兼程趕了好幾天的路,喬奕晴終於來到了東高國的邊界,一個叫風月鎮的地方。可目前為止,她沒有發現這個鎮有任何風月之事,反倒是屍橫遍野,一片衰敗。此時,遠處傳來一陣吆喝:“下一個!!!”喬奕晴聞聲望去,才發現死寂的大街上還排著一串長隊,旋即好奇的走了過去。“大人,你看我這身強體壯的,絕對能上前線打仗。”說話的是個孔武有力的年輕男子,他故意舉起手臂,露了露自己的肌肉。征兵的大人,身穿官兵的服裝,手裡抄寫著應征入伍的男子的資料,而後抬起頭瞧了一眼,應下:“嗯,過關了。下一個!”喬奕晴聞言倒是有些驚訝。據她所知,百姓不是都討厭征兵嗎,為何還毛遂自薦?想著,喬奕晴上前詢問一個排著隊的男子:“這個兄台,我初來乍到不了解情況,你們為何自願入伍啊?”“唉,我們也不想,可是這戰爭逼得我們走投無路了。不入伍會被餓死,入伍起碼能混口飯吃,就算戰死也死的光榮。”男子說的一臉憤慨。喬奕晴聞言,這才了然的點點頭,而後追問道:“你們這支隊伍會整編到那個將軍的麾下啊?”“據說是榮親王。榮親王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幾天時間便扭轉戰局,還為三軍掙得不少糧食,我們就是衝著這個去的。”喬奕晴一聽榮親王三個字,心肝一顫,麵色浮起一絲焦急:“你確定是榮親王?”“嗯,是的,那個負責征兵的大人說的。”男子指了指前方的征兵大人。喬奕晴得知這個重磅消息,心底湧上欣喜。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她本以為還要費上段時間才能找到他,沒想到這麼容易——“兄台說的對極了,反正不是餓死就是戰死,橫豎都是死,何不選個光榮的死法。我也應征入伍!”喬奕晴豪言萬丈,惹來不少男子的眼光。眾人打量她瘦瘦小小的身子,眉頭緊皺,眼裡浮起鄙夷。就這小身板還想上前線打仗?所有人頓覺好笑的搖搖頭。“下一個!”前方的征兵大人抬起頭又是喊了一聲。喬奕晴趕緊湊上前報名:“大人,我要應征入伍。”大人從頭到腳將她打量了一遍,冷然的神色也是浮起一絲譏誚:“去去去,一邊玩兒去,這是打仗,不是跳舞。”大人譏諷的話一出,頓時惹來大夥兒哄堂大笑。一個男人被說成是舞姬,那是何等的恥辱。所有男子麵帶嘲諷,目露輕蔑,指著喬奕晴肆意大笑。喬奕晴幸好易了容,臉蛋倒是個名副其實的男人,不然,還真會被人認出性彆來。此時的她滿腦子是尹慕寒,不急不惱,堅持道:“我一定要入伍,請大人收留我。”“滾開,彆耽誤本大人辦正事。”大人皺眉低吼一聲,滿臉不耐。而喬奕晴站如鬆,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堅定地好似在地上生了根。大人見了氣得不行,站起身揚手就要摑她一巴掌。“住手!”此時一道磁性悅耳的男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