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奕晴冷笑一聲,張口便來:“雞冠本是胭脂染,今日為何淺淡妝。隻因五更貪報晚,至今戴卻滿頭霜。”喬奕晴第一句出口,全場一片寂靜,最後一個字落下,所有人呆若木雞。就在這詭異的氣氛裡醞釀了n久之後,皇上終於有了動靜。“好!好!好啊!”連說三個好,將他激動驚喜的心情暴露無遺。他猛地鼓掌,巴掌聲和讚歎聲驚醒了眾人。太後細細咀嚼著喬奕晴的每字每句,眼裡的精光一絲不苟的落到喬奕晴身上。“好詩,好詩,作地妙啊!”王公大臣們的震驚絲毫不亞於皇上和太後。他們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體會出詩句的寓意,紛紛咂嘴感歎。這雞冠花顧名思義應該是紅色,如今太後要人以白色作詩,顯然是有意刁難,但喬奕晴卻是將這白色恰到好處的體現了出來。隻因五更貪報晚,至今戴卻滿頭霜。一句詩從風雅才情直接上升到了人生哲理!妙啊,妙!如果不是飽讀詩書,才高八鬥,決然做不出這麼精妙的詩句!趙惜雪哪裡想到昔日的花癡突然大放異彩,搶了她的風光。她氣得咬牙切齒,努力維持的笑容也淡了不少。楚景宸驚訝的望著喬奕晴,內心的震撼比所以人都來的猛烈。這個大花癡,無才無德,卻是能作出大文豪都望塵莫及的詩句!!!最讓他挫敗的卻是,她竟然戰勝了東高國第一才女,趙惜雪。喬奕晴瞧著楚景宸又驚又怒的臉色,笑意更深:“楚將軍認為這詩如何啊?”楚景宸氣地怒哼一聲:“哼,瞎貓碰上死耗子,巧合!”“既然,楚將軍還不服,那太後便再出題,考考在場的才子才女們。”喬奕晴望向太後。太後聞言也是點點頭,對如今的喬奕晴有了幾分信心:“好。趙公公把哀家準備的東西拿上來。”伺候在邊上的趙公公得令後,急忙端上一個竹籃子,放在大殿中央。太後指著竹籃子問:“請問在坐的各位,這是什麼東西?”很多人想也不想,一口答道:“竹籃子!”太後噙著笑繼續問:“有什麼用?”聽到這話,所有人都疑惑了,難道這竹籃子有什麼特殊之處?“惜雪,你給哀家說,這竹籃子有什麼用?”太後看向趙惜雪。趙惜雪一臉茫然,摸不清太後的心思,隻有硬著頭皮說:“裝東西。”“你們呢,答案是什麼?”太後掃視全場。楚景宸自然支持趙惜雪:“裝東西,不然還能乾嘛?”“嗬嗬,那為什麼不能裝南北?”太後奸詐一笑,問得楚景宸錯愕萬分。趙惜雪失笑:“因為南北不能裝。”“那為什麼東西就能裝了呢?”太後的咄咄逼人,弄得趙惜雪說不出話。立時,全場一片死寂,對太後的刁難有些生氣。“太後,你這問題任誰都答不出來。”楚景宸不悅的反駁。此時,皇上瞄一眼喬奕晴,故弄玄虛地笑了起來:“哈哈哈,朕看就有人能答出來。喬奕晴,你說呢?”聽到皇上親自點名,所有人視線都射向了喬奕晴,有了剛才那一出,大夥兒都有了期待。喬奕晴淡然一笑,若無其事道:“誰不知道,東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中央戊己土,西方庚辛金,北方壬葵水。那南北是火和水,竹籃子自然裝不得,但東西是木和金,當然可以裝進竹籃子中,皇上,你說是嗎?”皇上聽到這裡,不得不佩服喬奕晴的聰明才智,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沒想到啊,你居然對五行說也有研究,據我所知,這五行,沒多少女子喜歡,你卻如此精通啊。你才是名副其實的才女啊!”得了皇上如此高的評價,喬奕晴卻不驕不躁道:“我不過是略知一二,如果我這點才華都能稱上才女,豈不是笑掉人家大牙。”說著,喬奕晴望向趙惜雪,諷刺的掀起嘴角。趙惜雪氣得銀牙暗咬,努力維持得體的修養。她哪裡不知道喬奕晴綿裡藏針,處處針對她,句句嘲諷她。竟敢諷刺她的才華讓人笑掉大牙,可惡!趙惜雪抑製住內心的火苗,優雅一笑:“嗬嗬,姐姐真是好才華,妹妹好生佩服。”“我看你是羨慕嫉妒恨吧。”“額——”趙惜雪再次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皇上看到兩人劍拔弩張,兩個小輩再鬨下去,難免傷了禮部尚書和丞相的和氣,於是開口道:“好了,下麵是祝壽環節,各位大家閨秀獻上自己的節目吧。”聞言,趙惜雪和喬奕晴兩人的明爭暗鬥這才作罷。很快,有節目的千金小姐都在宮女的帶領下去了後台。本以為喬奕晴不再傻到自取其辱,不會參與表演,沒想到她也是離開了座位。楚景宸第一次對喬奕晴產生了好奇。她到底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