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嗬!這一切都是朕造成的,可是朕說了,朕會改,可為什麼她還是不肯原諒朕,為什麼?”長孫墨淵的心此刻像是被撕裂了般的疼。那些過去真的再也回不去了麼?“宮無傷,你下去準備吧!後天,她的大婚,朕一定會親自去!”“好,但宮無傷希望皇上想明白,什麼才是皇上想要的!”宮無傷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怔忡了幾秒鐘,便轉身離去。屋內又是一片寂靜,如同死一般的寂靜。然而,正當長孫墨淵向裡屋走去的時候——一個黑衣人闖了進來,那雙妖異的金眸閃爍著冷冽的殺氣,他手中一把散發著森寒氣息的寶劍直直地向長孫墨淵刺去,淩厲的劍鋒沒有絲毫的偏頗,每一招似乎都想至長孫墨淵於死地——長孫墨淵抽出身旁的長劍,烏黑的眼眸冰冷,“你是何人?”隻見那男子微微笑道,劍鋒卻直指長孫墨淵,“是來要你命的人!”說罷,劍鋒逆轉,直指長孫墨淵,招招要他的命。長孫墨淵手持長劍,而後眸光森冷,“就憑你也想要朕的命?簡直是癡心妄想!”隨即一躍而起,跟隨那黑衣人打到了院落中,梨花在強力的劍風下,簌簌落下,落滿一地。而不知何時從梨花林的外圍又再次出來了許多黑衣人,他們全都朝著長孫墨淵而來。幾個黑衣人不停的在梨林中閃爍,來去如風,速度極快。“不自量力!”長孫墨淵俊顏冷峻,眼底一片肅殺。狠戾之色從眼中掠過,長劍在空中劃開一道駭人光芒之後直刺一顆一人多高的梨花樹。梨樹攔腰而斷,血花噴灑,長劍拔出時,一個黑衣人隨之倒下。一劍斃命,一點都未曾給對手反擊的機會。從梨花林的後麵,手中長劍帶著冷冽的殺氣朝著長孫墨淵砍來。月色下,長孫墨淵一身嗜血之氣,勾起的唇漾起一抹譏誚,舉劍迎敵。長劍指天,腳踩大地,一身恢宏。刀光劍影,如同疾風一般穿梭在黑衣人中間,速度快的讓人眼花繚亂,看不見他是如何出手的,耳邊陣陣淒慘嘶吼,血花噴濺,長孫墨淵頎長的身影不住在梨花樹間穿過,所經之處,必定會有屍首倒下,白衣沾血,宛如地獄惡魔,無人能擋。淒冷的月光下,一地血腥。黑衣人已經被長孫墨淵除去大半,隻剩下兩人做困獸之鬥。梨花飄零,一片淒慘。“你們究竟是何人?膽敢行刺朕,好大的膽子!”長孫墨淵劍眉飛揚,勾唇冷笑,眼底冷寂一片,“隻要你們說出幕後指使,朕可以網開一麵!”“哼,長孫墨淵,你弑殺親弟還有何好說的,就算我死,也不會讓你抓到的!”說罷,那兩人趁長孫墨淵還未出手時,便自己揮劍自儘。長孫墨淵看著一地的屍體,滿眼望去都是一片火紅色,似乎連他的黑眸也染上了那嗜血的猩紅,一片如彼岸花般淒豔的色彩。他扔了長劍,站在梨花樹下,看著潔白的梨花樹,猩紅的眸子中已然褪去了嗜血,恢複到了澄清的色彩,看著天幕,他的心微微痛了起來,輕聲說道,“長孫墨淩,這是你逼朕的!”似乎過了許久,出去辦事的宮無傷回來了,看到一地的屍首,便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皇上,你沒事吧!”“朕沒事!”長孫墨淵淡淡的說道,“宮無傷,你覺得朕該如何做?”“皇上是說關於寧王?”宮無傷輕聲說道,皇家的事他也不敢過多的說太多,但如今卻又不得他不說了,“皇上,即使你責怪宮無傷,宮無傷也要說了,對於寧王,皇上似乎太過縱容了!”“朕知道,若不是因著他當年救過朕,又有關情蠱的東西在身上,當真以為朕會如此放過他?!”“皇上,縱虎為患啊!”“是嗬!”長孫墨淵微微一笑,而後看著宮無傷輕聲說道,“傳朕命令,暗衛開始行動,待朕帶回錦兒之後,朕要聽到他們的好消息。南帝?哼,他一死,誰還敢認他這亂臣賊子!”“是!”宮無傷答道,而後看了看長孫墨淵,猶豫了一會兒,再次開口道,“皇上,瑄王爺要屬下問您,皇貴妃娘娘和傅雲崢的婚禮,您還去麼?”“去,當然去!”“屬下知道了!”月色淒迷,長孫墨淵負手而立,看著滿眼的黑色,不知是何滋味。晨光熹微,淡薄的光芒疏疏落落地灑在西涼皇宮中,清晨的空氣異常的清新怡人,帶著淡淡泥土的氣息,湖中心的夏荷晶瑩剔透,煞是美麗。安錦瑟低著頭,星眸微微眯起,臉色有些憔悴,纖長幽黑的睫毛輕輕地抖動著,那雙漆黑的眼珠霧蒙蒙一片,顯得空洞無比。明日便是大婚了,可不知為何她總隱隱感覺會發生事,可究竟是什麼事,她也說不上來,隻是覺得有事發生。“主子,你已經在窗邊整整做了一個時辰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沒有!”安錦瑟微微笑道,而後轉頭看著正在為她沏茶的青鸞,“青鸞,你與驚鴻之間到底怎麼了?”“主子……”青鸞有些詫異地看著安錦瑟。“青鸞,愛情這東西,貴在兩情相悅,你愛的人剛好也愛著你,這是最幸福的,如若不然,去找一個愛你的人,這是最好的結局!”安錦瑟接過她手中的茶水,而後輕聲說道,“驚鴻是一個可值得托付終身之人,我也相信,他會待你好的!”“不,主子,青鸞要陪著你!”青鸞堅決地說道,“主子如今身邊沒有人伺候,況且換了彆人來,我怕她們伺候不好主子,我定要陪著主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