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帝王有悔(7)(1 / 1)

特工皇妃 鬼小白 1485 字 2個月前

“皇上,請你去瞧瞧皇後娘娘吧,娘娘服毒自儘了!”“退下!”長孫墨淵淡漠地說道,這樣的事,她做的還少麼?“可是皇後娘娘確實服毒了,如今命在旦夕!”在他們爭吵的時候,安錦瑟已經在傅雲崢的攙扶下走上了大船,船也拋錨了,揚起了白色的風帆,白礬啟航,被風吹得呼呼作響。安錦瑟站在船頭,聽著那女子的話,她卻顯得平靜起來,服毒自儘?安錦曦,你最好保佑你是死了!“主子,風大了,我們進去吧!”青鸞在背後將披風給她披上,她順著她的眸光看去,她知道,她是在恨,恨那人,因為他,孩子才會失去的啊!“青鸞,上次你有沒有按照我說的,刺穿她的腹部?”“嗯!”“這樣便好,我要長孫墨淵這輩子都不要妄想有後嗣!”說罷,便站在甲板上,望著那那人,唇角處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卻讓人感覺冷得徹骨。青鸞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扶著安錦瑟。打發了宮女的長孫墨淵,抬眸卻才發現,大船已經起錨,站在船上的安錦瑟,是那樣絕美,一頭烏發隨風飛舞,青鸞站在她身旁。“錦兒,你回來——”“長孫墨淵,再見之時,我必定要你傾國來給我孩兒陪葬!”安錦瑟笑了笑得淒美如黑夜中的折羽天使飄渺帶著恨意帶著決絕。“錦兒,回來,我告訴你一切!”長孫墨淵決然說道,他知道,這可能是最後一次挽回她了,儘管他知道機會是那樣的渺小,那樣的渺小嗬。可他還是說出了口。安錦瑟沒有說話,隻是淡漠一笑。站在岸邊的長孫墨淵看著這樣的安錦瑟,這樣的她讓他感到害怕真真切切的恐懼,她笑看向他笑得燦爛笑的刺眼,看著她的笑,長孫墨淵心中突然升起一種莫名的恐懼,看著她的笑,他突然感到她正在離他遠去。他感到了害怕感到的恐懼。她微笑的看著他很溫柔很深情卻不真實的讓人害怕。他快步上前,卻發現那船已經離他很遠了,輕功也無濟於事啊!可是……就在他準備想辦法時,那邊的安錦瑟卻忽然邁著腳步,向船艙內走去。“錦兒……”看著那決然離去的身影,長孫墨淵呼吸一窒,心宛如淩遲,血管中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凍結幾乎將他擊垮,他的身子,劇烈的顫抖著,心在淌血,狂怒地嘶吼。她怎麼可以對她如此殘忍呢……寧願跟他人走,也不願再聽他做一丁點的解釋,為何,為何啊!長孫墨淵轉身上馬,而後不顧眾人的阻擾,狠狠抽了馬一下,馬兒便隨著主人一起追了去,在岸邊狂奔著,長孫墨瑄看著如此瘋狂的長孫墨淵,緊緊地跟在他身後,深怕他出什麼事。鏟除長孫墨睿時,他受了一些傷,還未好,況且被安錦瑟所傷的那傷也沒有好。他的身體還未好啊!可他又不能說些什麼,七哥是深愛著安錦瑟,若不是愛,那如今的這些瘋狂又是什麼呢?大船起錨,一路順風順水,直下而去。細碎的波浪拍著船舷,耳邊皆是嘩嘩的水聲。安錦瑟坐在船艙中,窗戶隻開了一點,她低頭看著那翻滾的浪花,嘴角掛著淡然的笑靨。“錦瑟,他追來了,應該是想跟你說些什麼?你要見麼?”安錦瑟抬頭看著傅雲崢,烏黑的眸子中依舊寧靜,“見了又能怎麼樣?就能改變什麼嗎?”“不能!”傅雲崢輕聲說道,眸光卻始終不曾離開那個淡靜的女子。“既然不能,那見麵做什麼?!”安錦瑟的眼光卻一直停留在船底的浪花上,有種讓人迷離的錯覺,她靜美得如同清晨的露珠般,一雙烏黑的眼眸清澈透亮。“錦瑟,如果有一天,我惹你生氣了,你會不會也對我這般絕情呢?”傅雲崢看著安錦瑟,輕聲問道,聲音中帶著黯然,烏黑的眼底似乎透出隱隱的期待來。“會!”她的回答很輕,卻很堅決。“為什麼?!”“因為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我,為了保護我自己不再受任何傷害,隻有我自己變得足夠強大,變得足夠堅強,還有變得足夠絕情,才能有能力保護自己不再受傷!”傅雲崢微微一怔,而後坐在她身邊,伸手緩緩撫摸著她烏黑的發絲,輕聲說道,“看來他將你傷得如此深嗬,可你要記住,不管發生何事,我都會在你身邊守護著你,不會再讓你受傷了!”“嗬嗬,是麼?”安錦瑟輕笑,帶著不信任的色彩。“怎麼,你不相信?!”“相不相信又能如何呢?我隻是不相信命運,命運總是這般殘酷,它給予了你一些,就一定會從你身上奪走一些。長孫墨淵給了我冠絕六宮的寵愛,到最後,我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尊嚴!雲崢,我怕,你給我太多太多的東西,到最後,命運究竟又要從我身上奪走什麼呢?”傅雲崢聽到她的話震驚了,良久,良久都說不出話來,隻是靜靜的坐在她身旁,看著她憂傷的臉龐,微微歎息。看來夭兒的傷,是永遠都好不了,再好不了。安錦瑟漸漸地也不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地麵,不知在想些什麼,一臉的寂寞。越過傅雲崢單薄的肩,透過狹小的縫隙,她看見了被陽光染色的潔白雲朵,吹散了它們如薄紗般的身子,露出了靚麗的蔚藍。突然,隱隱約約傳來一陣淒涼的簫聲,低回婉轉,從風裡悠悠飄來,是那樣虛無縹緲,極不真切。那簫聲在他們耳畔繚繞著,如同魔音,如泣如訴,嫋嫋不絕。然而安錦瑟的心卻平靜如幽靜的湖水,驚不起一點的波瀾。傅雲崢微微皺了皺眉,朝著外麵走去,而安錦瑟卻是起身,朝著更裡麵走去,他微微一怔,然後輕輕將窗戶打開,向外望去。刹那間,他清亮的墨黑眼眸瞬間變得極是幽深。窗戶一開,幽咽的簫聲愈發真切了,緩慢悲涼,帶著無法言語的憂傷從窗子裡流瀉而入。透過那窄窄的空隙,安錦瑟透過那裡,看見外麵翻滾著波浪的河流,也看到了騎著馬,站在岸邊的長孫墨淵,眸光忽然變得很冷很冷。在岸邊,長孫墨淵坐在馬背上,他手中是一支玉質長簫,脈脈笛聲從他唇間流瀉而出。陽光澄淨如水,卻仿佛流動著如水般的哀傷,而岸上的那身影在這樣明媚的陽光中顯得很是憂傷,憂傷得令人心碎。依舊是那一身白袍在風裡舞動著,好似和陽光融在一起。長長的墨發在風裡飄揚,帶著一絲癡狂的意味。長孫墨淵,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你該知道,當你決定那麼做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所有的一切都覆水難收。傷害已成,無論你怎麼做,我都不可能會原諒你,也不會消除我心中的恨,更不可能會回到你身邊!“錦兒,究竟要怎麼樣你才肯見我?”長孫墨淵朝著那大船嘶吼道,“究竟要怎麼樣你才肯回到我身邊?!”河麵上是一片寂靜,仿佛他剛剛的聲音沒有激起任何的波紋。“錦兒,你回答我,究竟要我怎麼樣做?你說啊—— ”他嘶吼著,絕望著,那頭的寂靜,讓他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剜去一塊,痛得鮮血淋漓,整個世界仿佛都會離他而去,空空蕩蕩的,周遭的一切清冷得讓人不寒而栗……“你回答我!”“你真想知道答案嗎?”一個聲音淡淡的傳來。“你告訴我,究竟要我怎樣做,你才肯見我一麵,聽我把話說完!”“怎麼樣都不可以!”那聲音淡淡的,輕輕的,卻帶著席卷一切的寒氣,“即使你付出一切,我都不會原諒你,更不會結束對你的恨,永遠不會,你可以死心了!”“一點機會都沒有嗎?”“除非你死掉!”她在窗邊看著白衣勝雪的長孫墨淵,眼中的冰霜一點點的凝結起來。如此簡單的兩個字嗬,如此決然的話嗬!仿佛帶著沉澱了千年的決絕與慘烈,那寒氣,絲絲滲入他的每一寸肌膚,似乎在陽光的照耀下,淡了,卻始終無法消散。那一瞬間,長孫墨淵的天空忽然黑暗了下來,明明還是豔陽高照,可是在他眼裡,在他的眼裡,卻隻是如夢靨般的漆黑,一點光亮都沒有,連出口找不到。看著那大船慢慢地,一點一點的離開他的視線,長孫墨淵還是保持先前的動作,無意識地站著,一動不動,他的白袍在風裡翻卷著簌簌作響。錦兒,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一定會把你找回來,我不會讓你走得太遠,不會讓你離開我太久的!可是,剛剛安錦瑟決然的話,卻讓他的好生的疼痛起來。“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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