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若是錦妃娘娘累了,離去便是,隻要見著了娘娘,朕便很高興了!”“謝謝使臣的諒解!”“錦兒……”長孫墨淵輕聲喚道,原來自己是如此的想念她,想念她的笑容,想念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味,想念她在自己懷中蜷縮得像個小貓咪一樣。有關她所有的一切,他竟是如此想念。這就是彆人所說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麼?看著她,他竟忘了,那個男人是想要帶她走的男人,眸中隻有她的存在。“那本宮獻醜了!”她慢慢走向中央,坐在中央,看著古箏,她卻做出了一個眾人都無法理解的事,她拿起那古箏,砰一聲便砸壞了,隨即,在眾人的震驚中,一曲淡淡的歌聲在諾大的宴會上響起,刹那間寂靜的好似無人一般,隻聽見那美妙的歌聲。“如花 似夢是我們短暫的相逢纏綿 細語胭脂淚飄落巷口中幽幽聽風聲 心痛回憶嵌在殘月中愁思暗暗生 難重逢沉醉癡人夢今生已不再 尋覓逝去的容顏 歎息冷清化一場 遊過往隻剩花前癡夢寂寞畫鴛鴦 相望是我在做多情種情深已不懂 人憔悴消散煙雨中……”最終,歌聲戛然而止,萬籟俱寂,隻餘春風徐徐吹過。良久,眾人才從震驚中回味過來,看著在中央一襲白衣的安錦瑟如同仙人般站在原處,大家更是對她的才華讚不絕口。安錦瑟對著坐在上麵的長孫墨淵,揚唇一笑,素淡的笑容一瞬間美得令人窒息,“臣妾身子不爽,就不久坐了,先行離去了!”“錦兒,你太不懂事了!”安錦曦見長孫墨淵如此放縱她,有些氣不過。“我並沒有覺得有何不妥,特使都沒話說,惜妃娘娘急什麼?”安錦瑟依舊淡然,烏黑的眼珠靜靜的,竟驚不起一絲波瀾,隨即,她向皇帝請了安,隨即便準備轉身離去。可是安錦曦卻拉住了她不讓她走,“錦兒,再等會兒再走吧!畢竟這樣大的盛會,你怎的先離去?”“放手!”安錦瑟淡漠地說道,卻不想手滑了一下,一個巴掌輕輕拂過她的耳邊,雖說力道不大,卻也在寂靜的夜裡響起,顯得格外突兀。“錦兒,你當真是恨極了姐姐麼?”“恨?你有什麼值得我恨的?”安錦瑟淡漠的笑著,卻看見長孫墨淵一臉的陰沉,想必是怒極了,怒了麼?長孫墨淵?那我便讓你更怒些如何?當著天下人的麵兒,看看你這昭帝究竟是如何的一個人!啪——狠狠的兩巴掌震蕩了幾乎凝固的空氣,周圍所有的人都看著這一幕,吃驚地捂住了嘴巴。安錦曦麵孔偏向了一邊,兩邊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就在那一瞬間,她眼中的柔弱已經褪去,剩下的居然是一片震驚的光芒。她靜靜地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人,有著不可置信的顏色。她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她耳光,她竟真敢這麼做了?!“錦兒,你——”“不是說我恨你麼?既然恨,那為何不付諸行動呢?”安錦瑟緩緩地放下自己的手,卻又一點點地捏緊,“安錦曦,彆叫的這麼親熱,我與你並不是很熟,這樣親昵的叫法,我惡心!”說罷,給上麵的人微微俯身後,便轉身離去。太皇太後根本就沒有來,她這幾日身子不好,怎麼會來?如果早知如此,她根本就不會來。晚風習習,安錦瑟的裙角被風吹起。“主子,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青鸞因為擔心安錦瑟的身子,所以便拿著披風往宴會上去,可是卻沒想到在半路遇見回來的安錦瑟。安錦瑟轉頭看著青鸞,眼眸中竟生出一絲悵然,她搖了搖頭,“青鸞,你怎麼來了?”“夜晚風大,我擔心主子的身子受不住,所以便拿了披風給主子!”“我們回宮吧!”就在這時,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錦妃娘娘,請留步!”安錦瑟猛然抬頭一看。在離她不遠處,月下的梨花下,一個男子站在離她咫尺之地,淡淡地看著她。一襲明黃色的衣袍,緊貼在他修長的身軀上,帶動如風,容顏絕美,風姿卓然。精雕的五官,立體而突出,猶如西方貴族的俊美高貴。在他一對尖銳如劍鋒的擅眉下,安錦瑟竟然看到了一雙跟她一樣紫色的眼瞳,恍若水晶,透亮得不見一絲雜質,那是一種仿佛超脫世外的淡然。像是對什麼都不會放在心上,對什麼都無所謂的態度。但那緊抿著的薄而性感的薄唇,卻分明地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是?”“青鸞,見過主上!”一旁的青鸞看到傅雲崢便急忙跪下行禮。“青鸞,不必多禮了,起來吧,這裡是東陵的宮裡!”傅雲崢看著地上的青鸞輕輕說道,而後他看向安錦瑟,似乎看出了她的猜疑,“錦妃娘娘不必驚訝,青鸞不會加害於你,而我亦不會加害於你!”“誰知道呢!”安錦瑟淡淡的說道,烏黑的眼珠看著傅雲崢,一臉的默然。“青鸞,你先下去,朕想跟錦妃娘娘聊聊!”“是,主上!”青鸞退下了,月下的梨花樹下,隻剩下,安錦瑟和傅雲崢。“錦妃娘娘,不用這樣防備,我說過,我不會傷害你!”安錦瑟淡淡一笑,而後眼珠直直地看著他,“嗯,我知道了!可是我又憑什麼要相信你?”“那你看著我的眼睛!”傅雲崢將安錦瑟的身子轉過來,兩眼相對,那雙亮紫色眼珠中滿是誠懇,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會說謊的。夜風輕輕吹拂而過,梨花翩翩飛舞。似乎過了很久,安錦瑟才伸手去推開了傅雲崢,她整理好自己微微有些淩亂的情緒,淡淡的開口問道:“你跟青鸞是怎麼認識的?”“她是我派來東陵尋找我失散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