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拿刀的侍衛,她轉身回旋,自己拿著那刀子向自己的肩上捅去——隨即一陣劈裡啪啦的響聲——滿地的碎片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森冷的光芒。安錦瑟笑著靠在了牆上,看著那侍衛驚恐的眼睛,冷漠一笑,誰讓他攤上了這樣的事,銀針已在指尖,猛然飛出,刺進了那侍衛的喉嚨,一招斃命。她則是倒在了侍衛身旁,昏迷之際,好似聽到了有人嘶吼聲,“來人啊,錦嬪娘娘遇刺了!”離安錦瑟所在房間最近的是丞相夫人的房間,她一聽到響動便出來,緊接著便看到了安錦瑟躺在了地上,肩胛骨被一劍刺穿,她嚇壞了便嘶吼道。而一邊紅藥月靈等人也趕了過來。“錦兒……”丞相夫人上前去想要抱起安錦瑟,卻還未觸及安錦瑟便被人奪了去。抬眸一看,一襲明黃色的身影從屋內出來,眾人一驚,跪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長孫墨淵卻毫聲不出,隻是把安錦瑟抱進懷裡。整個院落中,有好幾百號人,侍衛什麼的都在,隻有丞相那邊的人還未完全到來,此刻的情形,誰都不敢多說一句。長孫墨淵沉聲道,“劉熹,傳禦醫!”看著皇帝懷中的安錦瑟,趕來的劉熹微微一驚,隨即低頭道,“奴才馬上去帶禦醫過來!”“劉熹,你在這裡守著吧,我去!”長孫墨瑄看了安錦瑟的傷,蹙了蹙眉,身形微動,已經隱去了蹤影。安錦瑤在聽到響動後,和自己的母親一同前來,看著這一幕,她上前去,極力地笑著,讓自己笑靨如花,“皇上莫要擔心,娘娘她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滾——”長孫墨淵低吼,眸卻抬都沒抬一下。這一聲吼聲,讓所有人都驚呆了,安錦瑤被嚇得跌倒在地,身子瑟瑟發抖。長孫墨淵抱著安錦瑟便回了屋,坐在床榻邊上,周圍站了好多人。“皇上,不好了,有刺客潛入!”安槐比的聲音從外麵傳來,緊接著他便給使了個眼色,那邊的人衝了進去,看到裡麵的情景後,紛紛跪倒在地。隻見長孫墨淵抱著安錦瑟,將她肩胛骨的劍拔出,扯下一旁的袍子,未抬眼,“丞相大人,這是要做什麼?是想要造反?”安槐比看到這樣的情景,隨即跪倒在地,“臣知罪,未經傳召,擅自闖入實屬大逆不道,可臣也是記掛著皇上與娘娘的安危,若皇上與娘娘有何差錯,臣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還望皇上明察!”長孫墨淵隻是抱著安錦瑟,沒有說話,隻撕下袍子給安錦瑟裹了傷口,伸手緊緊壓住,不讓鮮血流出。可那白皙的手,瞬間浸紅。鳳眸落在懷中安錦瑟蒼白的臉上,他突然想笑。安錦瑟,誰讓你這樣做的?是在保護我麼?若是,那你教我該如何對你?剛才那一劍,你下了狠力,對麼?“皇上,娘娘因何受了傷?是叫那刺客傷的麼?”安槐比站在原地看著安錦瑟手上的傷,還有那張慘白的臉,不禁疑惑起來。“刺客?”長孫墨淵微微蹙眉,這老狐狸是在懷疑他麼?還好他抱起安錦瑟,安錦瑟擋住了他受傷的胸前,而她的血早已是染紅了他的衣衫,就算鮮血滲出,也暴露不了。“是啊,剛剛有刺客闖入,臣一直追到這裡,便不見了蹤影!”安槐比輕輕說道,說得誠懇,“皇上難道沒瞧見麼?”說著眸光便四處打量著,似在尋找著什麼。“丞相這是在看什麼?”長孫墨淵抿緊嘴,沒說話,卻聽見懷中的人兒發出微弱的聲音,“皇上莫要責怪爹,爹也是儘責罷了。”隨即,她轉頭看著跪倒在地上的安槐比,淡淡一笑,“本宮的傷,是被人刺傷的不假,本想為皇上出去拿些吃的,可沒想到卻碰上了一名黑衣人,他殺了侍衛,也傷了本宮,不過好在其他人動靜大些,他怕被發現,所以便急著離去了!”聽著她的話,長孫墨淵微微一怔,“禦醫還沒來麼?!”言罷,再低頭看著那人時,心卻擰得緊了,手指在她的眉眼劃過,“乖,再忍忍,一會兒禦醫來了就不疼了。”“嗯!”安錦瑟輕輕一笑。長孫墨淵抬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安槐比,淡漠的說道,“看來這丞相府可真招人恨,今日之事,朕看在錦瑟的麵上,不與你計較,但這刺客朕必不放過!”而後便朝著外喊道,“劉熹——”“老奴在!”“傳朕命令,讓宮無傷帶兩千禁衛軍封府,在未查明真相之前,無論是誰都不準出丞相府半步,違令者殺無赦!”“老奴這就去辦!”劉熹微微俯身,而後看了看抱著安錦瑟的君王,隨即便轉身離去。這時,跪在地上的安槐比仰頭,雙手抱拳,道,“是臣護衛不力,還請皇上責罰!”“知道自己護衛不力就好,下去吧!”長孫墨淵蹙眉。安槐比微微點頭,隨即便起身離去,眸光中卻有些老謀深算。長孫墨淵,你以為你封府,他們就沒辦法離去麼?你也太小看老夫了。這夜注定不平凡,來來回回的宮娥太監在屋內內走著,燭火通明。“皇上,藥熬好了,讓奴婢服侍娘娘服下吧!”紅藥將藥端上來,輕聲說道。安錦瑟靠在床頭,轉頭看著那冒著熱氣的碗,她淡淡的笑道,“太燙了,臣妾一會兒喝,可好?”長孫墨淵看了看靠在床頭的安錦瑟,那蒼白的神色,他不由得微微蹙眉,“把藥放下,你出去!”紅藥不再說什麼,隨後便退下了。折騰了一夜,如今已是五更天了,天際有些淡淡的青色,搖曳的燭火下,長孫墨淵那美麗精致的臉,完美無缺的五官,無限風情迷惑人心,隻是眼中卻儘是一片嗜血的光芒,令人生出發自靈魂的寒意。安錦瑟瞧見他,不由得微微一笑,誰又惹他生氣了?“這又是誰惹皇上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