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墨淵怒極,低沉的冷笑劃過,雖淡卻讓人懼怕至極。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長孫墨淵,看了看他,安錦瑟皺眉,向後縮了縮身子。就在這時,外麵響起劉熹低低的聲音,“皇上,長生殿的宮女來報,華妃娘娘病了,請皇上過去瞧瞧!”而他卻不知道,此時的內殿卻是緊繃到極致。“皇上不去麼?”安錦瑟蒼白的唇翁動,手卻絲毫沒有鬆,咬咬牙,傷口經過他這麼折騰,大致是向外裂開了。“愛妃想朕去麼?”長孫墨淵淡淡地問道。安錦瑟又再次抽搐,那個人是你的女人,她病了,你去不去看,關我毛事啊!“這是皇上的事,臣妾可不敢妄論什麼!”語落,卻見男人眉眼更冷,隨即站起身來,甚至不顧她還在他懷中,就這樣將她仍在了地上,她手中的針劃過他的脖子,留下了一道清晰地血痕。而安錦瑟被摔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長孫墨淵,你有毛病……”“錦瑟,你那點功夫隻能對付弱小女流,好生收斂收斂自己的性子!”言罷,男人便拂袖而去,安錦瑟看著男人的背影,呆呆地愣了好一陣,才回應過來,才坐起來,喚了紅藥她們進來給自己塗藥,順便把那皇帝送來的藥也給紅藥她們塗上。安錦瑟的傷才好得差不多,便被通知要參加什麼勞什子的太後壽宴,她雖說氣急,不想去,可是礙於身份,卻也是不得不去,這樣的宴會,無非就是阿諛奉承罷了。而最近宮裡也傳出,寧貴人有孕之事,又逢太後生辰,據說太後下旨要大慶。這日,安錦瑟身著一襲淡綠色的宮廷長裙,烏黑的頭發微微綰成一個發髻,隻是很簡單的打扮,並未像其他妃嬪一樣,滿頭珠翠,那樣她嫌累得慌。禦花園內,四處雕梁畫棟,繁花似錦,穿戴華麗的宮人們不斷在廊間穿梭,一派奢華景象。遠遠望去,便看見坐在正中央的那個男子,身邊是他的妃嬪,各個都是光鮮亮麗,而被美人簇擁的皇帝,隻是低頭飲著美人遞過來的美酒,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來了?”似乎知道她來了,抬眸望向她道,他的聲音中聽不出一絲情緒。安錦瑟抬起頭來,淒冷的月光照射在他的臉上,模糊了他的五官,他削瘦的臉和尖下巴線條很堅毅,可在月光的照耀下,卻是那樣的不切實際,那一瞬間,在她眼中的長孫墨淵看起來,竟是那麼的孤獨,但是那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卻被他發揮得如此淋漓。他的眼神淡淡的,讓人看不透情緒,那雙墨色的眼珠,卻能讓人在瞬息感覺到一種冰冷。“臣妾給皇上請安!”她彎下身,輕輕請安道。長孫墨微微仰頭,隨即,掃了周圍一眼,淡淡道,“入座吧!”安錦瑟沒有說話,隻是輕輕俯身,隨即便坐到了一邊,看著桌上有那麼多吃的,唇角微揚,今晚看來有很多好吃的了,她隻吃東西,不說話,這樣總沒錯了吧。反正她也不喜歡跟這群唱大戲的人說話。想著想著,忽而聽到那邊傳來一陣尖銳的聲音,她抬眸望去,卻見不遠處正走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