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旁邊那個老實人馬上就坐不住了,他站起來,索性脫掉自己的衣服:“媽的,瘦子,你給老子留著。這女人老子想要先上。這幾年,老子都沒有聞過女人的滋味呢!”他這麼一說,整群人都忍不住了,紛紛開口:“就是,瘦子,也給我們留點。我們也有幾年沒有動過女人了,而且還是太子殿下的女人!”一群人獰笑地靠近了馬車,好像那不斷震動的馬車是什麼活色生香的場景一樣。不過在蘇語然看來,這場景確實是活色生香的,至少瘦子已經快要沒有臉上的肉了。瘦子是萬萬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的,本來這角色是應該顛倒的,結果自己現在卻連聲音都發不出。腦子裡全是前麵這個拿著刀的女人模仿自己聲音說出來的話。臉上的肉一塊塊被對方割下來,他恨不得自己已經死了,但是卻偏偏還保持著一定的清醒。麵前這個現在還臉色不變的女人已經變成了一個魔鬼。蘇語然卻不在乎,她生平最恨這樣的人。現在不管是誰在背後策劃這樣的事情,她都不在乎,但是她要親手殺掉這幾個人。一刀一刀把這些畜生的肉割下來。等到那些人要掀開車簾的時候,裡麵突然傳來瘦子饜足的聲音:“弟兄們,大家急什麼?這女人已經被我打蒙了,現在乖得不行,等大家吃飽喝足了,這一夜不都是我們的嗎?”“諾,這是這女人帶的肉乾,我在茶爐上烤了烤,大家吃了吧。至於現在嘛,讓老子在太子女人的身上再快活快活,老子就是明天死了都值得!”外麵的人一聽這話,就知道瘦子的意思。想想也對,反正這女人都在這裡了,難道還怕什麼不成?他們接過瘦子手中的盤子,上麵的一陣陣肉香讓他們的口水都流出來了。眾人笑罵:“你個死小子,還真打算把這女人乾死嗎?給老子們都留點,弟兄們也很久沒有女人用過了。那些在流放地也乾活的女人,皮膚比母豬還要爛。”“這皇宮中的女人就是長得怎麼樣不說,但是光是那身皮膚就是彆人比不得的。搞不好比暗娼中的頭牌都要滑呢!”幾個人說說笑笑,走開了去吃肉了。蘇語然卻毫不在意得湊近了滿臉是血的瘦子,耳邊是她冰冷的聲音:“怎麼樣?自己的肉被自己的兄弟吃光,這場景夠不夠你記住一輩子的?”瘦子驚恐地看著她,眼睛裡都是乞求。他不敢了,就是給他再多的錢也絕對不靠近這個女人了。瘦子的臉上隻有骨頭,上麵滿滿是血,配上他現在的眼神,簡直堪比當年看鬼片的貞子。可惜,蘇語然半分害怕的情緒也沒有。這個世道已經快要把她逼瘋了,沒有什麼可以讓她害怕的,大不了就是死一次。不過就是對不起前世自己的孩子。“你放心,我暫時不會讓你死的。那肉沒有什麼味道,這烤肉啊,還是加點鹽的。”她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把鹽,慢慢地均勻地灑在了瘦子的骨頭上。瘦子的眼睛突然猛地脹大,那種痛苦比之剛才一刀刀切自己的肉都不遑多讓。他恨不得自己立刻死去,也好過這樣一次次被一個妖女折磨,他反而在心裡罵死那個讓他這麼做的人了。安王府,書房齊安聽著下麵的人不停地說著什麼,嘴角的弧度半分沒有改變:“既然父皇現在不想這麼做,幾位大人就不必為本王的事情耗費心思。畢竟皇兄生死不知,現在本王也確實沒有彆的心思。”禦史台一位大人上前一步:“王爺千萬不能這麼想。現在太子殿下生死不知,這國家正是需要安王爺扛起來的時候啊。要是這個時候,王爺隻顧及自己的悲傷,那這天下的百姓怎麼辦?”書房中的大臣紛紛點頭:“是啊是啊,王爺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就是太子殿下在天有靈也會理解王爺的不容易的。”那禦史台的大臣看到這樣的場景,嘴角的笑容大了起來。齊安吩咐人送走了那些大臣,自己坐在書房,臉上滿是不甘心:“聽說父皇吩咐人去了國寺,怎麼,還想著讓太子活著嗎?可惜啊,這一次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以為沒有了秦峰的荷包就沒事了?”“還有那個女人,她怎麼樣了?哼,不是想做貞潔烈女嗎?本王就要她做個夠。不過說起來,我那個皇兄的女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狠毒啊,那秦琴不動聲色就想出這樣的毒計……”“可不是嘛!還以為至少比梅顏那個側妃好多了,但是現在這麼一比,恐怕還不如梅顏呢!”管家給王爺換了一杯茶,開口也是歎息。齊安卻笑了:“她?你以為她是什麼好貨色?”齊安搖搖頭:“蘇語然的孩子沒有,這女人可是最大的功勞。本王送過去的香料隻是不動聲色的慢慢來,可她倒是好,十足想要那個女人以後沒有辦法生育。”他喝了一口茶,心裡也不知道在歎息什麼。阿九一路追著城門走去,但是來往的馬車這麼多,想要靠蹤跡根本就找不到人。他心裡不安寧,總覺得會發生點什麼事情,蘇姨娘的身體現在很不好,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恐怕太子……想到這裡,阿九不追蹤了。他想著既然是去林城,那他往林城方向去也就對了。他並不知道這樣就錯過了和蘇語然碰麵的機會,也不知道那裡發生過什麼。等到她碰到蘇語然的時候,已經是幾天後了。荒外,馬車那些漢子高興地吃著肉,想到晚上可以玩一個高貴的女人,心裡就發癢。隻有那個老實人—路子覺得不對了,瘦子的性格他清楚的,不可能到現在為止都不出來。不知道為什麼,直覺很不好。還有這些肉,這個太子府的姨娘出門,會帶這樣的東西嗎?這些肉的口味也不怎麼樣,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很香。事情越想越不對,路子想要親自去看看馬車裡的情況,反正隻是一個女人。想到這裡,他站起來:“你們先吃著,我這就去看看。這瘦子彆力氣太大把人給折磨死了,到時候兄弟們連個鮮都不能嘗了。”他這麼一說,有幾個壞的就開口了:“我說路子,你就直說自己癢就是了!”“就是,還擔心瘦子?我看擔心你吧。不過這皇宮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啊,你看瘦子,自從進了這馬車都出不來了!”那些人都笑了起來,語氣中是說不出的羨慕。路子也笑了起來:“滾開,幫臭小子!”他到底擔心,也不理會這些人的打趣,上前想要掀開那馬車的簾子。裡麵卻突然傳來瘦子生氣的聲音:“路子,你乾什麼?不是和你們說好了嗎?怎麼,你這麼迫不及待嗎?是不是連兄弟都不想做了?”路子眉頭一皺,開口的聲音卻沒有生氣:“瘦子,你現在還在乾那個女人嗎?我隻是擔心你,外麵的肉我隻是聞了聞,吃不下,哥哥想和你說下,我想去抓點蛇什麼的去吃吃,那個新鮮!”裡麵的瘦子似乎安靜了一下,緊接著又開口:“好,你先去吧。你放心,我瘦子可不是那種不講義氣的人,不會不給兄弟們留著的。”這話一出,路子的眼睛猛地一縮,不對,這不是瘦子的性格。馬車裡的蘇語然看著瘦子眼中發出的光,心微微一沉,糟了!自己還不夠了解這幾個人,特彆是那個路子,連送上門的肉都沒有吃,看來不是無腦的貨色。蘇語然緊緊自己手上的刀,怎麼辦?誰知那路子卻退後了幾步:“既然兄弟這麼說,我做哥哥的當然也不能太小氣了。這樣,你先這裡快活著,我呢去那邊看看有什麼可以抓到吃的。到時候我們兄弟也好好吃頓飯!”這時候馬車裡卻突然傳出來一個女人的呻吟聲。路子也見過那個女人,要論顏色還真的不出色,但是現在這聲音卻讓路子的身子都酥了起來。他咽咽口水,想到馬車裡的場景覺得自己可能多心了。到底隻是一個女人,瘦子的本事他是知道的,那藥再一用,就是再貞烈的女人也不過就是擺設了。路子再次開口的語氣就沒有那麼謹慎了:“媽的,這聲音。。。。瘦子,給兄弟們留著!”瘦子在馬車裡絕望地聽著路子走遠的聲音,他想,今日他是一定要死在這裡了。蘇語然卻不放心,那個路子是這裡麵最謹慎的人,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放下警惕。想到這裡,蘇語然突然靠近了瘦子:“你不想死是嗎?我可以放你的。”瘦子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但是很快又回過神來拚命的點頭。蘇語然遮住嘴角的笑容:“但是我有一個要求,我要你親手殺了他們!外麵的人個個都要死,你做得到嗎?隻要你殺了她們,我就放過你。”“要不然。。。你是知道的,我不介意讓你做做太監。”蘇語然坐直了身體,“你們之前是乾什麼的,我沒有興趣知道。不過想來也不是什麼生死之交,殺了他們可以救你自己是見好事情。”還不等瘦子再表態,蘇語然拿出一個木偶一樣的東西:“聽話點才好,要不然我有的是辦法可以收拾你。或者,你也不用去了,我自己也可以去割肉去的。”這句話打碎了瘦子最後的念頭,這女人就是個神經病,隻要自己可以活著,彆人的命他可不想擔著。過了一會兒,那些在荒原上吃肉的人就看到瘦子整個頭隻是露出了眼睛走出了馬車。“瘦子哥,終於舍得出來了!這女人的滋味還真是不錯啊!待會我也要好好玩,最好玩她兩個時辰。媽的,堂堂太子的女人,我就是想想就覺得自己了不得!”一個小個子的男人正在吹牛,突然瘦子過來一刀就刺進了對方的肚子。彆人都眼熱地看著馬車,大家心裡都癢的不行,一下子還真的沒有留意到。很快瘦子拍著那個男人的肩膀,強硬地按著他坐下,嘴巴裡的話可不好聽:“你小子懂什麼是快活嗎?這連毛都沒有張齊呢,還學我們!”眾人回神就聽到這話,看到小個子低著頭隻以為被瘦子說了不高興,都左右挑眉看看,笑了起來。左右少了一個,彆人還可以多玩半個時辰呢!誰也不知道現在的瘦子心裡多少害怕。本來以為離開這馬車,自己就是不聽又怎麼樣?搞不好還能和兄弟們一起乾掉這個女人,可是他卻發現自己還是不能說話。他不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裡麵的女人太邪門了,自己要是再不聽話,很有可能真的活不下去了。他定定神,她走之前給自己喂了藥,現在殺人的力氣倒是不缺。有個猴急地先受不了了,跑過去拍著瘦子的肩膀:“瘦子,讓兄弟也去摸兩把行不行?這都多長時間沒有見過女人了,還真是讓兄弟想得不行了!”後麵的人紛紛開口:“是啊,是啊!知道路子不在,但是我們也不乾什麼,就是摸摸。這皮膚是不是比那窯子裡的姐兒還要好?”瘦子凶起了眼睛:“不行!說好了,等路子回來再說。急什麼,反正都是你們的了。”那個猴急的也翻臉了:“我說瘦子啊,你彆嘚瑟。還真以為是我們的老大了?媽的,老子就是乾了她又怎麼樣?”馬車裡女人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那你怎麼不過來?”這聲音中充滿著說不出的誘惑,那個猴急地咽咽口水,一把推開了瘦子,想要去馬車裡。他才走出幾步,瘦子一把堵在他前麵。他剛要開口說什麼,突然一把鋒利的刀刺穿了他的肚子。一句話都來不及說,他甚至都不能開口,隻是驚恐地看著瘦子就咽氣了。其餘的人猛地一驚,瘦子是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