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顏似乎也無謂和蘇語溪對著乾:“既然娘娘覺得殿下的身體有些不好,那殿下也確實應該讓太醫看看的。秦妹妹,你說是不是?”她轉頭問秦琴,眉眼之間都是笑意。秦琴卻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幸災樂禍,梅顏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不,就算不知道猜都猜出來了,這一次自己又中了蘇語溪的計謀了。可悲的是,她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似乎每一次都是這樣。秦琴的眼神中充滿著對權利的渴望,要不是因為權利不夠,蘇語溪不可能一次兩次神不知鬼不覺得陷害她。不過,她不好過,另外兩個也彆想全身而退,誰也彆想裝得一清二白!“娘娘的話自然是有道理的!不過再怎麼急也不在乎這麼點時間吧,畢竟安王爺還在呢。這知道的,會說太子妃娘娘是賢妻良母,關心殿下。可這要是不明白的人,不是就誤會娘娘了嗎?”“殿下的身體固然是很重要的,但是大可以等到王爺回府之後再看。今日畢竟是王爺來東宮的日子,不如等王爺回去了,娘娘再給殿下看看太醫?”秦琴真誠地看著蘇語溪,眼中沒有半分雜質。蘇語溪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不行,要是齊安走了,那接下來的戲文怎麼說?不過秦琴憑什麼覺得事情可以按照她的想法進行,哼,秦琴,你前麵做的事情早就把你自己給埋進去了!這邊蘇語溪正等著齊旭的身體出現不舒服的情景,而齊安卻開始有點坐立不安了。他比這幾個女人更知道這件事情被齊旭知道的下場,更何況上麵還有一個父皇壓著。淮南的事情之後……自己現在絕不能被齊旭抓住把柄,要不然恐怕以後的處境就更加不利了。好在他到底也沒有抱很大的希望,要不然活活被這幾個女人氣死。不過嘛,多了解這東宮的情況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既然皇兄這裡有皇嫂和幾位紅顏知己,那皇弟就過幾天再來討杯酒喝。好了,現在回府也剛好是用午膳的時候,皇弟回去時間正好不耽誤!”齊安朗笑開口,明顯不想再待下去了。齊旭笑了:“怎麼安弟現在這麼著急了?不是說,今日我們不醉不休嗎?怎麼突然就要回去了?還是為兄這裡發生的事情,讓安弟覺得太過不可思議了?不過也就是些女人之間的事情,不是嗎?”蘇語溪卻覺得不對了,為什麼殿下的身體沒有出現任何問題。還有,為什麼齊安王爺現在要走?不是說好了的嗎?到底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蘇語溪的頭一痛,她心裡知道,恐怕這一次又錯了。蘇語然卻心中一緊,這個時候蘇語溪不能被廢。要是這個時候蘇語溪被廢,恐怕這東宮的格局又要從頭開始了。她轉眼想到齊旭的智商,又覺得自己多想了,太子至少現在還不想改變這個格局。“娘娘!”絲柔扶住了昏倒了的蘇語溪,“殿下,娘娘的身體不好,現在昏倒估計是剛剛吹了風的原因。殿下,是不是讓奴婢先把娘娘扶回去?免得娘娘的身體變得更加差了。”“是啊,免得身體變得更加不好了,那就暫時不用出來了。”齊旭溫和的開口,似乎這樣的懲罰說出來並不是帶著彆樣的味道,“這年關,太子妃也不用進宮了。聞嬤嬤,你去宮中和母後說一下吧。”秦琴和梅顏對視一眼,連宮中的年宴都不讓蘇語溪參加。這一次,看來蘇語溪真的失去了太子殿下的歡心了。她們不約而同地在眼神中露出笑意,蘇語溪,這一次你真的完了!齊安扯扯嘴角:“皇兄,何必呢?到底是你的妻子,再說了,她也是父皇親自賜婚給你的。想來,皇嫂也隻是太擔心你了才會這樣的。現在她身體還沒有完全好,難免會有些胡思亂想什麼的!”“胡思亂想?”齊旭拿著酒杯在自己手中,吩咐身後的太醫,“太醫就上來檢查一下吧,看看這酒杯中有什麼!”齊旭的眼神突然淩厲地看向齊安,讓齊安的心猛地一跳,似乎整件事情都逃不過齊旭的雙眼一樣。身後的太醫上前檢驗了半刻鐘,隨後就稟告齊旭:“回稟殿下,這酒水中隻是一些強身健體的藥物。並沒有半分不對的藥物在酒水中,殿下!”太醫似乎很忐忑自己出來的這個答案。反倒是齊安聽到這裡笑了起來:“皇兄,我看你是去了一次淮南太緊張了。我是你弟弟啊,怎麼會做什麼呢?再說了,都是同一個壺中倒出來的酒,我難道還會害自己嗎?皇兄,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錯,你自己也要喝下這酒。當然也不可能在酒中下藥,但也不是沒有混合的毒藥不是嗎?齊安,這宮中的蜜香,已經很多年都沒有人用了吧!或者,我可以這麼說,王淑妃這麼多年了終於出手了!”齊旭似乎根本不在意齊安的臉色:“這樣的宮中秘藥你還能拿出來,也不知道當年宮中的哪些妃子受到了其中的迫害。或者應該和父皇說下才是,想來父皇也有興趣知道吧!”“皇兄在說的話,我,我真是不明白。什麼蜜香,什麼秘藥,這樣的東西,我也不過是偶爾聽幾個宮中的老人才知道的。這些東西,想來我母妃聽都沒有聽到過,更說不上用來害人了。”“琴兒,你身上的香味是什麼時候有的?”齊旭沒有再繼續和齊安爭辯下去,反而直接問旁邊的秦琴,“想來也就是這一個月吧。從淮南回來以後,估計你的胭脂已經被人換過了吧!”秦琴沉思幾息,點點頭:“殿下這樣說,臣妾也想起來了。從殿下淮南回來以後,管家給妾身的胭脂確實是不一樣的了,好像有一種淡淡的蓮花香。但是,臣妾當時並不知道……”齊旭抬起手,阻止了她接下來的話:“這東西是宮裡的,一般人當然是不知道的。琴兒你不知道也是在情理之中,不必自責。隻是不知道我這東宮的管家是哪裡拿來這胭脂的?你說呢,安弟?”“是嗎?可能隻是一個意外吧,哪裡有什麼值得追究的地方!”齊安已經坐立難安了,“皇兄,我看你今日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今日安弟來得不是時候,這樣吧,等皇兄把東宮的事情處理好了。安弟再登門吧!”齊旭倒也沒有攔住他,隻是吩咐小喜子:“去,把管家處理了。要是不知道怎麼處理,就去找老九他們。還有,把太子妃和兩位側妃都送回去吧,每日從朝中回來都不得安生!”蘇語溪現在是真的恨不得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已經暈過去了。不用彆人說,她也知道現在自己已經被太子殿下討厭了。慧慧騙了自己!她居然騙了自己!是了,在閨中的時候,她也更在乎秦琴。這一次,自己是真的沒有希望了嗎?不,不行,自己不能在宮宴的時候被關在東宮,不能。但是現在,自己還真的暫時不能再胡亂出手了。秦琴,沈慧慧,你們給我等著!秦琴也不好再開口,不管是開頭還是後來的陰謀,自己都有不了推卸的責任。最關鍵的是,不管她怎麼解釋,恐怕殿下都不會相信她是無辜的。事情到了這一步,暫時想要接觸這東宮的事務就更加行了。梅顏是自認為唯一沒有受到影響的人:“既然殿下吩咐,妾身當然會遵從。那妾身就先回去了,順便吩咐下人給殿下準備好晚上的茶點,也免得太子妃娘娘擔心殿下。”不一會兒,亭子裡的人都走的乾乾淨淨了。隻有蘇語然還跪著,她剛要起來,齊旭開口了:“跪下!剛才不是很厲害嗎?不是覺得自己的辦法很有用嗎?怎麼?是不是嫌棄自己不夠笨啊!”蘇語然把手伸到膝蓋那裡揉一揉:“殿下,奴婢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做這麼的事情了,以後再我不會了。”齊旭放下酒杯:“說人話,彆老是用這樣的詞。要是再不好好說話,你就暫時不用說了!”蘇語然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嘛!我剛剛也是沒有辦法啊,要是可以想出彆的辦法,我也犯不著冒著和他作對的想法去!不過還好,總算把他打發走了!”兩個人到底發生過關係,不管是親密度還是彆的地方總是和之前都不一樣了。特彆是兩個人之間的氛圍,獨處的時候理所當然更加比之前緊密些。蘇語然在兩人之間的話語中就可以感受得出來。“你還不去梅閣嗎?我看彆人都把你晚上吃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你了!”蘇語然咬著嘴唇,眼睛斜看著齊旭,“還說我,我看你也很會裝腔作勢!要不然剛才你怎麼不拒絕!”齊旭突然笑了出來:“怎麼?你以為我不真的不去?那我陪誰去?晚上陪你嗎?”他伸手拉起她,“不是要你不用來請安了嗎?還非要出來,你看,現在吃苦了吧!我告訴你,你現在就是活該!”蘇語然站起來,假裝沒有聽到這話:“殿下為什麼不揭穿齊安呢?還是兄弟呢?不管在淮南還是這裡,他的手也伸得太長了。再說了,今天也太過分了。殿下要是不懲罰他,恐怕……”“你急什麼?”齊旭讓她坐下來,“齊安現在恐怕已經嚇到了,都是兄弟,何必弄成這樣呢!還有,你彆以為這次的事情就這麼算了,這一次禁足,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看你還不聽話!”蘇語然拿了點糕點放進嘴裡,說出的話含糊不清:“本來是不想來的,結果一聞到秦琴身上的香味就不想離開了。那個味道我還從來都沒有聞到過,這讓我有點好奇。再說了,這香味裡麵有一種藥材我聞出來了!”這亭子四麵都被厚簾子遮著,小喜子又在外麵守著。齊旭親手為她拿了一個蓮花糕:“是什麼?我怎麼不知道你突然之間連藥材都有了解!膽子還挺大的,不知道這藥對女人的傷害很大嗎?”蘇語然咽下糕點:“真的?這個秘藥這麼厲害嗎?我還以為這隻是讓你暫時身體不舒服的原因!這秘藥曾經在宮中害過人的人多嗎?為什麼你提起來的時候,齊安他似乎很有顧忌的樣子!”齊旭喝了一口茶:“當年宮中其實還有一個皇子,也就是我二弟!可你知道,為什麼他夭折了嗎?甚至連她的親生母妃也長期閉門,幾乎在宮中絕跡了!”蘇語然搖搖頭:“這些都是宮中的秘密,普通人怎麼會知道!再說了,我隻聽說,當然賢妃似乎是犯下很大的罪過,所以才被皇上懲罰永遠關在宮中!不過具體是什麼原因就不知道了!”“她確實是犯下大錯,並且是極大的錯誤!因為她曾經到鳳鸞宮,口口聲聲指責皇後才是害死二皇子的凶手!這件事情惹得父皇龍顏大怒,所以很快這宮中就沒有賢妃這個人了!”蘇語然吃了一驚:“狀告皇後?這賢妃是瘋了嗎?再說,當年太子殿下已經穩當了,皇後娘娘又何必這麼做!”她咬咬嘴唇,又看了看齊旭,“但是王淑妃卻……當時,恐怕齊安還隻是在王淑妃的肚子裡吧!”齊旭拿掉蘇語然手中的糕點:“知不知道有些話出口太快,是要沒命的?下次要是再不長記性,隨便說出什麼話,可就沒有這麼便宜了!吃吧,早膳用過沒有多久,你就吃個不停!”蘇語然也不伸手拿,直接咬上齊旭手中的糕點:“就是和你說,其他人我又見不到,才懶得和他們說。不過,難道真的是王淑妃啊?看不出來,這王淑妃的手段這麼厲害。也難怪這麼多年了一直盛寵有加!”齊旭擦擦自己的手:“怎麼?你也很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