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豪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還沒散去的酒精,以及暈血症犯過後的乏力,讓付豪腦袋變得死沉死沉的。在一陣陣的眩暈中,付豪回憶起了昨天發生的事。閉著眼,嘴角彎出一絲苦笑。沒想到,許久沒打架,他的街頭遭遇戰還沒太吃虧。不過,以後他可不想再遇上這樣的事了。他才重生回來沒多久,可不想在這種街頭毆鬥中結束自己寶貴的生命,那就太悲劇了。昨天得虧陳湘姍殺到了,要不他就要吃大虧了。乏力的閉著眼,付豪試著動了動身子。他的後背有些隱隱作痛。左邊肩膀和胳膊都動不了,好像被打了固定,稍微一想動,肩膀裡就會傳來撕痛的感覺。憑他的經驗判斷,他的左邊肩臂韌帶很可能已經撕裂了。其他的地方應該都沒事。又躺了一會兒緩緩,他這才勉力睜開眼。就見他正躺在一間很高檔的病房當中。這病房裡有兩張床,另外一張床空著,但被子堆的很亂,顯然也是有住人的。此刻,屋裡除了付豪外,還有另外一個人在。是白露。白露正優雅的搭著二郎腿,在床邊的布沙發上坐著看雜誌。正午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紗簾照進了病房,灑在穿著白衣白褲的白露身上,將她優雅看書的姿勢映的特彆唯美,就像個天使似的。嗓子被酒精燒的很乾,付豪乾巴巴的咽了口唾沫,嗓子眼一癢,他咳嗽了兩聲——“咳咳。”聽到聲響,白露抬起頭,見是付豪醒了,她輕輕的放下書,起身來到付豪床邊,微彎著腰,問付豪:“你醒了?怎麼樣,有哪不舒服嗎?”付豪往身下看了看,他的左肩膀上果然打著固定呢,一直連到胳膊肘的地方,都被固定了,胳膊想彎都彎不了。“我沒事,你幫我倒杯水。”付豪用右胳膊撐著,想坐起來。白露扶上付豪,幫付豪坐起來了,而後拿了一杯水遞給付豪,“你先彆動,我去叫護士幫你檢查一下。”說罷,白露就出去找護士了。付豪昨天喝了很多酒,席間雖然撒了幾泡尿,但膀胱裡還有很多存貨呢。喝口水,他立刻就想尿尿。下床試了試腿腳,都很便利,雖然有些乏力,但他的腰腿都沒受傷,這是萬幸。病房中自帶衛生間。付豪去衛生間解決了一下,然後單手給自己洗了把臉。對著衛生間中的鏡子照照,他臉上沒破相。記憶變得有些模糊,就算仔細回想,很多細節他也想不起來了。見臉上沒破相,付豪這心裡就更踏實了。他臉上也浮現出了暈血症犯後的那種蒼白的笑容。護士來了。幫付豪稍微檢查了一下,他的各項身體指標都正常。白露這才放心。護士一走,白露就用一種略帶埋怨的長輩口氣說付豪:“你可真夠能打的啊,昨天你一個人把五個人都給打成重傷了。”付豪一怔:“你已經知道昨天發生什麼了?”“嗯,昨天晚上我們都去派出所了。”白露簡單的將昨晚付豪暈過去後發生的事同付豪講了。昨晚付豪暈過去前,將手機交給了陳湘姍。陳湘姍明白該做什麼,立刻就給付玉打了電話。陳湘姍自己手機其實也有付玉的電話,不過那麼晚了,她要用自己的手機給付玉打電話,付玉八成不會接。但用付豪的手機打,付玉很快就接了。陳湘姍當時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民警過來抓他們,她便在電話中快速的告訴付玉,說付豪他們打架了,讓雷子給摁了。付玉當時正在霄雲路上的一家會所裡應酬,聽說付豪打架被雷子摁了,她連忙問清楚了付豪是在哪被摁的,然後直接讓老鄭開車來羅莊這邊了。付豪他們所有參與了鬥毆的人,不管是暈的還是傷的,全被弄進派出所了,重傷的幾個人被送往了醫院就醫。這件事的導火索——曹源,雖然在鬥毆中被暴打,多處受傷,肋骨折了好幾根,但他被帶到派出所時,還有意識,他向民警合盤托出了他們是怎麼被欺負的,然後付豪和李瑞是怎麼參與進來的。盤問了曹源後,民警又向那幫體育生問了打架的原因,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了。這就是一起年輕人的激情鬥毆事件。這種事說大可大,畢竟有好幾個重傷的人。但說小也可小。付玉到派出所了解了情況,之後就托市局的人給所裡的同誌傳了個話,這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付豪他們都沒被留案底,那些體育生也沒敢多計較,因為這事中他們過錯更大,雖然他們受的傷也更嚴重,但要追究起來,他們的學就甭上了。最後這群體育生隻能吃了啞巴虧。他們有好幾個人都被打成了腦震蕩,還有小臂骨折的,倆人斷肋了骨,還有一哥們兒蛋蛋被踢碎了……總之就是要多慘有多慘,他們之前打死也不會想到,他們這群體魄強壯的體育生,會被一個白頭佬和一個胖妞給打成這樣!付玉看付豪沒什麼大事,隻是因為暈血才昏過去,便也不和那些體育生計較了。付玉帶著人連夜就給付豪、李瑞和被打的巨慘的曹源全都安排住進了北醫三院,住院調養一下。陳湘姍一直拿著付豪的手機呢,當晚林玉婷給付豪打電話時,陳湘姍接了林玉婷的電話。那時付玉還沒到派出所,付豪他們全被摁了,陳湘姍因為是女的,沒被摁,但她很著急,在電話裡心急火燎的把這事同林玉婷講了。林玉婷聽說付豪和李瑞被打了,正在派出所呢,這叫一個起急!白露聽說付豪進了派出所,便同林玉婷一起來到了派出所了解情況。來到派出所一問,白露和林玉婷才知道,付豪和李瑞原來是為了救曹源,才和那群北體大的學生打的架!兩個女孩這就更討厭曹源了!這臭猴子在她們眼裡,簡直就是個喪門星!差點害了付豪和李瑞!------【跪求推薦票!跪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