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的時候,好長一段時間,還沒敢動,後來覺得自己周圍都沒有人了,才慢慢的活動自己的身體,有些麻木了,依舊是那個麻袋,我使勁的掙紮,渾身上下的力氣都快透支了,我才把麻袋的口給掙脫開。我爬了出來,起身,看了看周圍,自己被關在了一個密閉的房間,這裡麵漆黑一片,什麼都沒有,角落處,有一個衛生間,還有一張木床。一扇窗戶都沒有,黑通通的,我衝到了鐵門門口“開門!給我開門!”“救命!”“有沒有人啊!救命!”我“咣,咣,咣”的就砸了起來。可是根本就沒人理我,我砸門砸的自己手都腫了,也累了。很麻木的坐在了地上。我好像從這個房間裡麵呆了很久很久,我覺得得有幾十個小時,中間一點吃的都沒有,水,也是房間裡麵的那個水管,有些自來水,這幾十個小時,我隻能靠水充饑。我好餓,身心疲憊,當大門打開的時候,我強忍著站了起來。一個身影出現了,這個人大光頭,這種時候,還帶著一副墨鏡,他身後衝上來了兩個人,同樣一身黑西服,帶著墨鏡。兩個人從身後拿出來橡膠警棍,二話不說,照著我就開掄,我抱著自己的腦袋,那兩個人凶狠的就衝著我招呼了下來。一頓暴揍之後,我已經徹底沒有了反抗的力氣,我能感覺到鮮血在從我的眼前流過。兩個人重新把我拽了起來,按著我,讓我半跪在地上。“鬆,鬆,鬆開我!”我內心充滿了恐懼,我嘗試著掙紮著,可是這兩個人按我按的死死的這個時候,打頭的那個男子,手上出現了一把匕首,他的匕首就頂在了我的脖頸處“老實點,在動一下,我就讓你歸西!”我滿頭大汗,連忙點了點頭。他看著我“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知道,知道。”“是誰砍得我們家大少爺,是你,還是他們三個?彆想往彆人的身上推知道嗎?”“就你們四個人衝出去了,酒吧的監控已經都拍下來了,你彆說你沒有再場或者說我們冤枉你,這個事情很好查。”我抬頭,看著這個凶狠的男子,男子很高很壯,臉上還有一道長刀疤,看起來太凶狠了,我絲毫沒有覺得他不會下去這一刀。“我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不是你,告訴我是誰,我就放過你。”我一瞬間,腦海當中,媽媽的樣子又浮現了,接著是沈璐,後麵是金磚,胡昊,一個一個的人影都出現了,男子特彆的平靜“我說話算話,我不知道你叫什麼,但是我知道你還很年輕,如果你年紀輕輕的,這麼早就想結束生命,我也沒法說你啥,想想把你養大的父母,想想他們,現在你有機會,你可以獲得自由,隻要你告訴我,到底是誰做的。”胖子盯著我,話鋒一轉“還是都有份?”我依舊不知道該說什麼,內心簡直要糾結死了,我是真的好害怕,我就差一點就要脫口而出和我自己沒關係了。可是我還是忍住了,我不能對不起我的兄弟們,我永遠不能忘記那些為了我付出那麼多的兄弟們。“我這麼說吧,之前有人招了,說是林立生乾的,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我抬頭,看著麵前的這個大漢,一瞬間,又心動了,相比於胡昊,林立生顯然陌生。“說話,快點,如果不說話的話,那彆怪我對你不客氣了,我就當成是你做的了。”大漢說完之後,拿起來了手上的匕首“冤有頭債有主,錢債錢還,殺人償命!回答我,到底是誰做的?最後一次機會,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三,二,一,好了,到了。”男子耗住了我的脖頸,舉起來了匕首,就在匕首要下落的時候。我用力一掙脫“彆,我什麼都說。”男子盯著我“是不是林立生?”我與他對視,好一會兒,我長出了一口氣“不是他做的。”“不是他?那是誰?人都說是他做的。”“是我做的,與他沒關係,與所有人都沒關係,我是最先跑過去的,他們趕到的時候,事情我都做完了!”“我有精神疾病,你們可以去調查,那個時候,我控製不了自己的行為,是林立生他們幾個製止的我,可是那個時候,什麼都晚了。”我已經把所有的都豁出去了,我不知道為什麼,眼淚順著自己的眼眶流下。我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下定了決心,沒有人知道我現在的感受,我又重複了一句“是我一個人做的,和他們都無關。”我咬了咬牙,經過了內心的掙紮之後,順手掙脫開了拽著我的人,擦了一把自己的眼角,盯著對麵的這個男子“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說完,我閉上了眼睛,身體微微的顫抖。我本來以為他會一匕首紮上來的,可是等了好一會兒,他卻開口說話了“小夥子,聽說你也有父母的,你可想好了,如果不是你,你非說是你自己的話,這可不是逞英雄的時候,一人,命隻有一條,命是自己的,你可想好了。”我咬著自己的嘴唇,思考了片刻“真的是我,與彆人無關,一人做事,一人擔。”我長出了一口氣,整個人感覺輕鬆了很多,剛才的那些恐懼感,也消磨了不少。我就像是再一個等待死刑的囚犯,我甚至沒有睜開眼睛的勇氣。他到底沒有拿匕首紮我,可是我去聽見了大門關上的聲音。我睜開眼睛,發現裡麵一個人都沒有了,我已經有些適應了這裡的黑暗,我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我自己坐在角落,蜷縮著身體,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麼。好困,好餓,我舍不得睡覺,我怕睡著了以後,就再也醒不過來。不知道從這裡堅持了多久,我終於挺不住了,閉上眼睛睡著了,我是被噩夢驚醒的,我看見一把匕首衝著我的胸口紮了過來。我一下就坐直了身體,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的汗水已經濕透了我的身體。我氣喘籲籲的,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臉,確定了是夢境之後,我起身,走到門口,我又開始砸門了,可是根本沒有人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