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為君入魔(02)修(1 / 1)

同床異夢 半妖的風情 2104 字 2個月前

將軍府的大小姐接到聖旨十分不甘心。將軍夫人更是敢怒不敢言, 皇帝把她的愛.女許配給一個不良於行的殘廢, 心裡肯定是不甘願的。尤其是在女兒跟太子兩.情.相.悅的情況下。可聖旨已下,違背皇命是誅九族的大罪,將軍夫人不敢也不能拒絕。便把主意打到了與大小姐有八分相似的庶女頭上。將軍夫人和煜鈞的‘未婚妻’所做的一切, 煜鈞了如指掌。煜鈞對即將進門的夫人是誰,根本就不在意, 他是個將死之人,早先就有太醫斷言過他活不過二十五歲, 而距他二十五, 隻剩三年。如果不是皇帝為了所謂的慈父之心,他甚至都不願意娶妻,畢竟他不久於人世, 又何必去拖累一個無辜的人?但聖旨已下, 他也隻能受著。為了不薄待了未來的妻子,他事先處理好身後事, 連同妻子今後的路也安排好了。他做的光明磊落, 可卻是有人不願意他活著,連那麼幾年都等不了。就在親事定下後不久,煜鈞突然昏迷不醒。煜鈞的雙.腿之所以不良於行,是因著他剛出生時,從母體帶出來的毒素差點要了他的命。他是皇帝的第一個兒子, 皇帝初為人父,自是歡喜非常,遂命太醫院的太醫不顧一切挽回他的命。命是保住了, 可一身的毒素卻也被太醫儘數排到了雙.腿,導致他從嬰孩開始,便注定了不能如常人一般行走。若他安心修養,平安活到二十五不成問題,可不知誰暗算了煜鈞,讓他誤食了相克之物,引發了體內毒素的平衡,導致他如今性命危在旦夕。太醫告知暗一,想要讓煜鈞活下來,須得尋得解毒聖品雪蟾。也是煜鈞命不該絕。暗一為了煜鈞體內的毒,這些年一直在暗地裡打聽能幫煜鈞解毒的神醫和藥材,如今從太醫口中得知雪蟾可以救煜鈞的命,恰好他又知道雪蟾的下落。暗一悄悄離府,卻不想他前腳剛走出京城,後腳就遭到了刺殺。他數次死裡逃生,躲過無數的暗殺,才終於抓到了雪蟾。至於暗一為何喊黎晏為恩人?暗一取得雪蟾後,打算快馬加鞭趕回去救煜鈞,不想有人根本就不願意讓他回京,一波接著一波的殺手等候在他回京的路上,暗一就算有通天的本領,也沒辦法應付殺手們的車輪戰。就在他認命的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黎晏’從天而降,砸死了準備殺暗一的那個殺手。‘黎晏’砸死了殺手,其他殺手自是不會放過他,為了活命,又用僅剩的力氣殺光了那一波殺手。同時也算是間接的救了暗一。倆人結伴躲在這個山洞養傷,暗一撐著重傷去處理了那些殺手的屍體,等他回來,‘黎晏’就變成了黎晏。接收完暗一的記憶,黎晏沉默了好一會兒,這劇本……他怎麼覺得有點眼熟?好像……似乎曾經經曆過?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個世界好像有個重生女?他皺了皺眉,想繼續深思,但記憶太模糊了,論他怎麼想,都想不起來。他靠在岩石壁上,眯眼摩擦著暗一臨死前塞給他的盒子,盒子裡應該就是雪蟾了,這玩意或許可以解毒,但煜鈞的毒素是從母體裡帶出來的,已經深入骨髓,這玩意怕是不好使啊!暗一想讓煜鈞活著,如果他沒受傷,或者他能使用萬分之一的力量,煜鈞那點毒不叫什麼大事,可這會兒卻是有點難辦了。最重要的是,他這一身傷,根本就無法離開這個山洞!這鬼地方太奇怪了,他不但不能使用空間,連魂力都無法調動,如果能使用魂力,哪怕隻是一點點,他也不必這般窩囊的屈居在這個黑不溜秋的山洞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無奈的垂下眼,幽幽呼出一口氣,“唉!”“咳咳……有人嗎?”輕歎聲與陌生的嗓音同時響起,黎晏驀地抬起眼,淩厲的視線射向洞口。山洞的位置很偏僻,加上洞口有藤蔓和雜草作為天然屏障。當初跟暗一逃命至此,暗一本就身受重傷,又帶著無法動彈的他,體力難免不支,最後倆人一頭紮進了洞口前的雜草上,不然也不會發現雜草後麵的貓膩。聲音是在洞口傳來的,不消片刻,洞外的人扒.開了雜草,金色的光暈頃刻間灑進洞內,隻見一身影逆著光彎身從外麵走了進來。男子走進山洞,目光掠過倒在一旁的暗一,直直的落在渾身是血的黎晏身上。許是洞內的氣味過於濃重,男子忍耐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抬手捂唇咳嗽起來。咳嗽聲響徹整個山洞,直至好一會兒功夫才停歇下來。他放下唇邊的手,手掌撐著岩石壁,氣喘籲籲的道:“真的有人啊?!”沙啞的嗓音裡沒有驚訝,反而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輕緩著步伐走到警惕的黎晏跟前,輕聲道:“是受傷了嗎?”黑暗中,黎晏警惕的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男子似是察覺到了黎晏那不善的目光,一聲低笑從他的唇邊溢出,繼而溫和道:“彆怕,我不是壞人。不過是恰逢此地,無意中碰到了一位黑衣兄弟在處理……咳咳……一些事。”黎晏皺起眉,暗一也太不謹慎了,被人跟隨至此都沒發現。雖然麵前的男子敵友不明,但若是那些殺手呢?而且這男子也不是個簡單的,能悄無聲息的隨暗一至此,還避過了他的耳目,這份功力足以說明他不似看上去那般弱不經風。“在下姓君,單名一個玉,表字玉錦,中州慶安人也。祖上出過幾個舉人,進士甚至上過黃榜前三甲進過翰林院,到了爺爺那一輩逐漸落敗,目前做點小買賣維持生計,家中暫無妻室,父母雙亡。”君玉?黎晏沉默的同時,心還有點塞。這自我介紹做的這般詳細,詳細的就跟現代男女相親似得。那麼他這般做的目的是為何?是這個名為君玉的人是真沒城府還是城府太深?不然,倆人連臉都沒看清楚,何至於介紹的這般清楚?清楚到隻差沒說‘我家世清白,沒爹沒娘沒娶媳婦兒,祖上出過做官的,家裡有點小錢。’黎晏哂然一笑,不管男子目的為何,至少他確實是目前唯一能幫他擺脫困境的人。“我姓黎,單名一個晏。”比起君玉那一長串的自我介紹,黎晏相對就簡單很多了。“黎晏?”君玉低喃了一聲,笑道:“我的馬車就在前麵的小道上,這便帶你出去。”他無視一旁斷氣的暗一,彎腰背起黎晏。黎晏眸光一閃,客氣道:“多謝。”“不用客氣,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正值晌午,溫暖的陽光普照在大地,溫暖著他微涼的身體,黎晏不適的眯起眼,閃著精光的眸仁細細地打量著這個自稱為君玉的男子。趴在君玉的後背,黎晏看不到他的麵容,卻能看到他蒼白的側臉,他微微靠近一些,鼻端依稀能嗅到君玉身上若有似無的藥味,藥味很淡,卻也不難聞。黎晏意味深長的勾起嘴角。君玉啊!青嵐說他叫君玉,那這個男子會不會就是他呢?君玉的身體似乎不太好,每走幾步,就會停下來咳嗽一陣,咳嗽時,黎晏能感覺到他整個身體都在顫抖。饒是黎晏這般心硬如鐵的人,都忍不住為他擔憂,生怕下一刻這個人咳著咳著,直接咳斷氣了。“你要不要放下我歇息一會兒?”黎晏很久不曾開口,嗓子有些乾澀。君玉單手撐在樹杆上,劇烈的咳嗽引得他肌膚粉紅,粉.嫩的似是能滴出.水來。他微微喘著氣,聽到黎晏的話,他抑製住喉間的癢意,善解人意道:“嗓子不舒服先彆開口,我帶你去找水潤潤嗓子。”這個人真奇怪,明明他自己都快咳斷氣了,卻還有心思顧慮著他?黎晏挑眉笑了笑,不再作聲,而是任由君玉.背著他。君玉.背著黎晏緩慢的走出了叢林,來到山道上,山道的不遠處停著一輛馬車,馬車前坐著一眉清目秀的小廝,小廝遠遠的瞅見了君玉,快步走上來,伸手想接過他背上的黎晏,神色不滿道:“公子,您明知身體不好,這種事就該讓小的來做。”君玉不動聲色的避開小廝的手,柔聲道:“不妨事的。”小廝聞言瞪了黎晏一眼,沒好氣道:“您這是從哪撿來的人?不是小的愛說您,您心地善良不懂人心險惡,這種來曆不明的人,您就不應該救,讓他在這裡自生自滅才好。”小廝的話惹的君玉心裡很不快,他皺眉道:“司琪,你逾越了。”淡淡的嗓音沒什麼威力,好似風一吹就散,可卻讓司琪驚慌失措的跪倒在地,額頭抵著地麵,懊惱道:“公子,司琪知道錯了,請公子責罰。”看了這一幕,黎晏輕嘖了一聲,道:“我還以為你是個老好人。”古代等級分明,這個小廝又口無遮攔,黎晏還以為這個叫君玉的是個沒脾氣的,原來不是啊。“讓你見笑了。”君玉冷厲的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司琪,複而輕笑道:“小廝不懂事,我代他向你道歉。”“哦?”黎晏挑起眉峰,意味不明道:“我們素不相識,公子能出手搭救,實屬晏的榮幸,何來道歉一說?”“你可喚我阿玉,或者阿錦。”君玉略過黎晏的弦外之音,認真的說道。“這怕是不合適!”“有何不可?”他固執的糾正黎晏的稱呼。這股較真的勁兒,跟當初第一次見到青嵐時如出一轍。黎晏隱去眼底的笑意,從善如流道:“君玉。”君玉似是對這個稱呼有些不滿,可到底也沒說什麼,他越過司琪徑直朝馬車走去,馬車看起來很普通,可隻有進入內裡,才知其奢華。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地麵鋪就的地毯,毛茸茸的地毯上不染一絲塵埃,中間擺放著的一張用紅木打造的小矮幾,放置了兩盤糕點和一壺熱茶,一巴掌大的香爐裡升起嫋嫋青煙,味道濃鬱卻不刺鼻。車壁以水晶為燈,珍珠為簾幕,五尺寬的沉香木打造的軟塌上,鋪就了一層厚厚的錦被,車頂懸著一顆巨大的夜明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黎晏記得君玉先前說過他是做小買賣的,光看車內的陳設擺置,一般的小買賣可用得起這般奢華的馬車?彆的不說,單論那顆巨大的夜明珠,價值怕是不菲了。君玉絲毫不嫌棄黎晏身上的乾涸的血漬,他很是小心的避過黎晏身上的傷口,把他放置在軟塌上,蒼白的手指在右側的車壁處按了一下,巧妙的機關彈出一個抽屜,裡麵盛滿了各色香氣濃鬱的糕點,他略過糕點,徑直從裡麵拿出一精致的水壺,拔開壺蓋,一股奶香味頓覺彌漫了整個車廂。他執起杯盞,倒出一杯香氣四溢的奶茶,傾身遞給黎晏,溫柔道:“先潤潤嗓子。”黎晏收回打量的視線,目光落在男子的麵容上,男子一襲錦衣白袍,麵容俊美非凡,氣質溫潤,眉眼間更是清和一片,看起來是個風光霽月的男子。不過……他艱難的動了動手,垂在軟塌上的手臂卻紋絲不動。他苦笑了一聲,道:“怕是要辛苦你了,我……”君玉頓時閃過一抹疼惜,他緊了緊手中的杯盞,不顧禮數的坐在軟塌前的地麵上,細長的手指梳理著散落在黎晏額前的長發,手指更是有意無意的摩擦著黎晏的臉頰,道:“傷的這般重,是何人所為?”“……一個死對頭。”他麵無表情的回答道。心中卻琢磨著這個叫君玉的是不是在占他便宜?黎晏總覺得這個叫君玉的對他的態度很詭異。君玉說是跟著暗一才發現那處山洞的,可暗一的屍體還在山洞,這個人卻是瞧都不瞧一眼,反而對他格外的有興趣。對他的態度也很奇怪,奇怪到明明倆人才認識不到一個時辰,卻好的仿佛倆人相識已久。所以,這莫名的態度,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而且這人仗著黎晏無法動彈,那隻手卻是越發過分,甚至開始朝他的唇邊蔓延,他閃了閃眸光,笑道:“我渴了。”君玉聞言怔了一瞬,遺憾的收回手,眉梢染著笑意,端著奶茶遞到黎晏的嘴邊,輕聲道:“溫的,剛好可入口,你嘗嘗看可喜歡。”又是這種口氣,好似他們真的很熟一般。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